奶奶保養的很好,仍然逃不過歲月的消磨,手上佈滿了皺紋,輕輕地拍了拍祁優悠的手臂。
“優悠啊!你能來奶奶就很開心了,以後可千萬不要破費了,奶奶什麼東西都不去!”
祁優悠自然明白奶奶從小就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對物質方面從來不會強求,一直都享受精神生活,無非是孩子們的陪伴。
奈何他最愛的孫子是個工作狂,不能長時間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奶奶,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缺,但這是我精挑細選的,你可以一定要收下呢!”
祁優悠把手中精緻的禮盒打開,玉製的雕像展露出,迎來了衆人羨慕的目光。
“老夫人還真是好福氣啊,這雕像刻畫的栩栩如生,最爲難的,你看就知道你家的孫媳婦兒花了不少功夫呢!”
奶奶笑容滿面,向大家炫耀着,“我最喜歡的就是我這孫媳婦兒了,一直以來都很有孝心,是我們薄家的福氣呢!”
經過這幾次與祁優悠的相處,老傭人對她有了另一種看法。
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讓祁優悠得到了改變,只要能夠討得老夫人歡心,就讓人心滿意足了。
“優悠,你最近和季同怎麼樣,有沒有讓小別扭,還有……我的重孫子什麼時候又着落!”
“奶奶……”祁優悠挽了挽耳邊的髮絲,臉頰泛紅,“這麼多人呢,怎麼好意思說這些呀?”
衆人哈哈的大笑,“優悠小姐這是害羞了呀!”
祁優悠被衆人說的越發的不好意思。
“看來你們小夫妻過得不錯,奶奶就不插手這件事情,不過你可要抓緊,我還想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孫子!”
奶奶嘆的一口氣,“現在數着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
老年人的憂愁便在於此,死亡是每一個人都逃不過的命運。
祁優悠也經歷過死亡的恐懼,更加懂得她的心情。
雙手抱住奶奶,“奶奶,你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的!”
奶奶的手勾了勾祁優悠的嘴巴,“你這小嘴兒呀,這是抹了蜜一樣甜呢!”
“老夫人,優悠小姐說的沒錯,你現在這麼精神,別說看到重孫子,沒準兒都能看到重重孫子!”
“你們慣會取笑我!”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祁優悠喜歡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氛圍。
不像是那個家,雖然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有缺少過對她的疼愛,可終究是缺少母親,也就冷清的多了。
“你們都各忙各的吧!我要和我家優悠說一點悄悄話!”
衆人散去,這個房間裡面只剩下奶奶和祁優悠兩人。
奶奶溫暖的手一直攥住祁優悠的手,“優悠,我知道你以前不喜歡季同,現在能看到你們小兩口在一起,奶奶是打心眼兒裡開心!”
“奶奶……”
奶奶確實說的沒錯,從前的祁優悠將所有的心思都撲在溫承的身上,把最冷酷的一面帶給薄季同。
因爲當時的她想不通,薄季同偏偏要娶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現在的祁優悠感謝他的不離不棄,否則她一定會抱憾終生。
“那你知道季同爲什麼執意要娶你嗎?”
祁優悠晃了晃頭,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疑惑。
“那是因爲啊,他從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祁優悠有些詫異,兩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好像並不認識。
“奶奶,你這話的意思是……”
奶奶的臉上掛着笑容,“看來你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啊!”
“奶奶,你就不要和我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
看着祁優悠渴望的小眼神,奶奶也不繼續賣關子下去,拍着她的手背。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你還記得有一次去他的大學裡做藝術交流嗎?”
祁優悠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期,原以爲是一段最美好的時光。
可如今想來,身邊自以爲美好的那些人都暗含着毒辣的一面,想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她更是深刻記得那次去別的學校藝術交流的事情,廖慕思有意和她競爭,最後選中的是自己。
她無法想象廖慕思當時嫉妒的眼神,一定恨透了她。
“當時你畫了一幅畫,季同一眼就看中了,覺得你們兩個人有着相同的感情,被深深的吸引!”
祁優悠記得那幅畫,是一副思念母親的畫作。
原來不善言辭的他將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裡。
“然後季同就讓人查了這幅畫的作者,經人一查,這幅畫的作者就是你!”
奶奶寵溺的指了指祁優悠的鼻子,“這些話,奶奶一直想要對你說,但是季同那個小子就是不讓我說,今天我終於是憋不住的!”
“你說你們兩個人有沒有緣分?”
聽完奶奶的這些話,祁優悠深深的感嘆。
原來老天在冥冥之中就安排好了一切,那次選中的人是她,才讓薄季同看到了他的畫作。
“有些感情就是天註定,你們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並沒有讓你們分開,所以更要珍惜這段感情呀!”奶奶語重心長的說道。
祁優悠點着頭,如果她早一點知道這些事情就好,或許就不會發生上一世悲劇。
房間門被打開,薄季同四處尋不到祁優悠的身影,從老傭人那裡得知是被奶奶拽來房間裡說悄悄話。
“你們兩個在揹着我說什麼悄悄話,快點說來給我聽聽!”
“既然是悄悄話,怎麼能說給你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好啊,這麼快就和我奶奶串通一氣了!”
“當然,優悠可是我最寶貝的孫媳婦兒。”
薄季同無奈地咂了咂舌,“祁優悠,你這麼快就搶了我的位置!”
“好了,你們年輕人聊吧,我這個老人就走了!”
奶奶把這個單獨的空間留給了兩人。
“快說!奶奶到底和你說的什麼事?”
“我纔不告訴你!”祁優悠傲氣的側過臉去。
“告不告訴我?”薄季同逐漸向她走近,眼中閃過一絲邪惡。
“不告訴!”
一隻手鑽到了祁優悠最敏感的地方,祁優悠癢的在牀上打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