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當然聽得出來他語氣裡面的諷刺,但是卻也毫不在意。
臉上當即綻放出更大的笑容,還甚爲親密的挽住了薄冷擎的胳膊。
揚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屑於嫁給一個不喜歡我的男子。只是目前我不得不按照我父親的意思做事,所以希望你也不要爲難我。”
“咱們兩個,可以算是互幫互助。”
對金莎的這一番話,薄冷擎將信將疑,並不全信。
但還是盡責的將金莎送去了她所住的酒店。
“薄總,既然來都來了,乾脆送佛送到西吧。”剛下車,金莎卻又提出了要求。
薄冷擎微微皺眉,語氣不耐:“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金莎卻是笑容滿面,看不出絲毫的心計。
“這麼多人看着,又有你的封銘跟着,我怎麼敢耍花樣呢?只是你如果不親自送我過去,我父親要是知道了,會疑心的,那樣我就不好交待了。”
說着,又是極爲燦爛的一笑。
殊不知這笑容下面隱藏的,卻是一張虎狼般的面孔。
她的目光趁着薄冷擎不注意的時候,匆匆的掃了一眼離他們不遠處的某個女人,笑容甚爲輕蔑。
緊接着並主動挽住了薄冷擎的胳膊,笑容討好:“你可千萬不要拒絕,那樣我會很難做。”
看着兩個人這般親密的進入酒店,林淺溪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呆滯的站在酒店的大門口,周遭的一切彷彿都陷不下去,心也越沉越深,越來越涼。
悲傷和失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深淵,只要一掉進去就永遠都沒有盡頭,越沉越深,難以自拔。
很快,淚水就糊上了林淺溪的雙眼。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從未想到自己的身邊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最愛的人!
周圍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她,可是林淺溪卻絲毫不介意。她的內心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又怎麼會計較這點小事?
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林淺溪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臟,生怕自己會因爲心痛而倒地而死。
她死死的咬着嘴脣,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寥落的離去。
可沒有想到,還沒過兩個小時,薄蒼那邊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那邊的聲音頗爲的得意:“林淺溪,想必你也應該看到了吧,薄冷擎已經找到了更合適的結婚人選,所以你也不要再繼續煞費苦心的纏着他了,因爲你的所作所爲,都將毫無意義!”
林淺溪平靜的聽着薄蒼的話,內心卻沒有一點波動。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你贏了,還是你兒子贏了?”
“當然都不是,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事實,你對於薄冷擎來說,什麼都不是!所以趁早的離開薄冷擎,或許我還會大發慈悲的留你一條性命!”
“你抽出那麼寶貴的時間給我打電話,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話?”
林淺溪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嘲諷至極。
“我這麼做,那都是爲了冷擎好!只要有你這個女人在一天,那麼薄冷擎就不可能完全靜下心來和金莎結婚。所以,你必須離開!”
林淺溪這下算是完全弄明白了,原來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希望她早點離開薄冷擎麼?
突然想到自己剛纔看到的那一幕,林淺溪的心不禁直直的墜了下去。
“你放心,只要有一天他親口對我說這樣的話,那我就一定會如他所願離開。”
說完這句話,林淺溪便掛掉了電話。
她不想再和薄蒼多說什麼,是她的終究是她的,不是她的就算是強求也沒有用。
她一直都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也不會因爲薄冷擎某一天突然的不喜歡,而變得鬱鬱寡歡。
她會給兩個人留下一份尊重,自己獨自、有尊嚴的離開。
林淺溪本也會會得到薄冷擎的主動解釋,可是等了很久,卻什麼消息也沒有等到。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一個人躺在牀上,舉着手掌看着無名指上的那一枚鑽戒,當看到那一顆閃閃發光的血鑽時,心裡頭卻又不禁升起一絲希冀。
但也是那麼短暫的一瞬,便迅速消亡了下去。
“薄冷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麼?”
淚水猶如泉涌,根本就止不住。
她實在不敢想象以後沒有薄冷擎的世界會怎麼樣。
可是在此時此刻,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以後沒有他,她也要堅強的一個人過下去。
網上的新聞還在一天天的發酵,轉眼之間半個月就那麼過去了,可是薄冷擎那邊卻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他就那樣心安理得的冷落了她這麼久,連一絲安慰也不曾有。
“淺溪,我真不明白你和他這麼僵持着還有什麼用!你又不是沒了他就不能活!就像是我們藍氏,沒讓他們薄氏的合作,不一樣好好的麼!”
林淺溪無奈的笑了笑,“你就別逞強了,你在背後花了多大的功夫,我心裡很清楚。”
可接着那語氣便又低了下去:“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怪我,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你也不會因爲我……”
“淺溪,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要是再繼續說下去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
藍畫瞬間板起了臉,林淺溪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說真的,那女人也真是,明明知道薄冷擎有了未婚妻,還要和他不清不楚,不要臉!”
藍畫依舊罵罵咧咧着,林淺溪時不時的附和幾下,一個下午也就這樣混過去了。
藍畫難得抽出這樣的時間和她在一起閒聊,閒聊完之後,便又要急急忙忙的趕回公司處理事務了。
看着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你說突然沒有來由的生出一種孤寂的感覺。
自從和薄冷擎鬧了矛盾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公司。也不知道現在公司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了。
可是她還能再回去麼?
只怕還沒有踏進公司,就會被他命令讓人遣送回去吧。
只是她心裡還是不明白,爲什麼他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爲什麼前不久兩個分明很是相愛的人,會走到這一天這種地步?
林淺溪的心裡越發的鬱悶,一種感情壓抑在她的心裡,久久抒發不去。
她現在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以慰藉她長久以來忍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