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緊他們,但凡是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秦華川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面耍動作,那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突然想到什麼事情,秦昊澤心下突然警惕起來,“老秦,派幾個聰明點的人,去御龍灣一帶查看查看。”
“這些年海金城坐擁御龍灣,可是卻從未開發過,我懷疑這裡面有貓膩。”
秦昊澤一個聰明人,他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如果這裡面真有東西,那就算他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御龍灣,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好,我馬上讓人去辦。”
說完老秦便退了出去。
房間裡有隻剩下秦昊澤一個人,風從窗口處灌了進來,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胸口處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難受。
秦昊澤自嘲的笑了笑,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體已經脆弱到如此地步了,就連吹吹風,也讓他難以忍受。
瘦削的雙手抓住輪椅兩邊,秦昊澤想趁着身體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扶着牆一步一步地往窗邊走去。
他現在的腿雖然已經大有好轉,但是想要正常的直立行走還很難,上一次爲了和海金城會面,他強撐着直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關上玻璃窗,秦昊澤退回輪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胸口的地方像是爲什麼壓着,久久的緩不過勁來。
不過幾步的路程,就已經把他累成了這樣。
秦昊澤不會去怨恨薄冷擎那時下手太重,只恨自己實力不夠,沒能打倒那個可惡的男人。
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會讓薄冷擎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這,只是剛剛開始。
沒隔幾日,秦昊澤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少爺,去的人說,在御龍灣最裡面發現了這個。發現了以後就趕緊拿着東西回來了,應該不會打草驚蛇。”
老秦神色怪異的拿出一個像是盒子的鐵器,似乎對手上的東西諱莫如深。
秦昊澤輕輕的看着那東西一眼,一滯,接着便冷哼了一聲:“原來這老狐狸在御龍灣裡面藏了這麼多東西啊,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掌握着如此大規模的地皮,卻從來沒有開發過。”
“如果不是這個,我還真以爲這老狐狸是頭昏腦脹了。”
老秦手裡的東西,普通人確實沒法知道是什麼,但是秦昊澤這樣背後有着強大勢力的人,又怎麼不會認得這是彈匣?
老秦將手上鏽跡斑斑的東西,放回了旁邊的托盤裡,眉頭卻始終是緊鎖着的。
“沒有想到海金城早已經把事業做到A市來了,看來以後我們還得在小心行事,千萬別把他給惹火了。”
說實在的,老秦其實還是挺願意秦昊澤和海凝成婚,說不定這樣,少爺就能暫時先忘記那個叫林淺溪的女人了。
“哼,就算做到這裡來了又如何?別忘了A市還有一個薄冷擎,他背後的勢力要是察覺,絕對不會容忍海金城在這裡佔有資源繼而發展。所以海金城才需要利用秦家給他們打掩護。”
秦昊澤目光陰狠了幾分,這老狐狸的算盤倒是打得可以。
“那少爺,現在我們準備怎麼辦?”
秦昊澤玩弄着手裡的兩顆圓潤的鐵珠,笑意漸深:“既然他們要撞槍口,那就讓他們撞。訂婚宴的那一天,讓他們把地皮轉讓合同書帶上,我秦昊澤,可不做虧本生意。”
下一刻,秦昊澤卻突然皺起了兩道濃眉,“江與城那邊有消息了?”
老秦低頭實話實說:“目前還沒有具體消息。但是派去的人說,在海金城的別墅下面,發現了一間地牢。”
秦昊澤的目光倏然銳利,“讓他們繼續找,無論如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男人給我找到!”
這個江與城,可是他這次賭局的制勝關鍵。所以絕對不能少。
“是!”
根據目前的狀況,秦昊澤本來是想推遲訂婚宴的,可是沒有想到翌日一早,秦華川就以秦家的名義,向全A市宣佈,秦昊澤要與海家千金海凝。
秦昊澤當場氣得劇烈的咳嗽起來,傭人在他背後舒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
“這個秦華川,他是瘋了麼!”
秦昊澤憤怒的將伸手所能抓到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現在江與城還沒有找到,他的計劃隨時可能會崩,可是秦華川卻直接宣佈訂婚宴時間。
這個老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壞他的好事,真是——混蛋!
“少爺,你先冷靜一下,他們那邊說已經在地牢裡發現了江與城的身影,只要找到合適的事情,就一定能把人給帶回來。”
老秦看着秦昊澤這副痛苦的模樣也很是擔心,只能先隨便撒一個謊糊弄過去。
“好,你跟他們說,我再給他們三天時間,如果人再帶不回來的話,從此以後就別回來了!”
秦昊澤逐漸平靜下來,滔天的恨意卻在心裡蔓延,這種恨折磨着他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讓他一張臉漲得緋紅。
秦華川那邊已經把訂婚宴的時間公佈出去,連同請帖等物也一應俱全。
秦家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是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在訂婚宴當天,依然來了不少的社會名流。
林淺溪坐在黑色的豪車裡,透過車窗望着人來人往的會場門口,臉色卻是出奇的難看。
“爲什麼一定要把我帶來這裡?”
林淺溪明知故問。
薄冷擎冰冷的脣角譏諷的勾起,雙眼卻不自覺的朝她的方向看去,直到看到她臉上難看的表情,才滿足般的勾了勾脣。
“你認爲你有資格知道什麼?那裡面是你服侍了7年的男人,今天是他的訂婚宴,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有必要重溫一下。”
林淺溪一笑,眼裡帶着淺淺的絕望。
“你不過就是想看我成爲他們的笑柄罷了,又何必這麼處心積慮的帶我來?”
早在7年之前,早在幾個月之前,她就已經成爲了全世界的笑柄。
他以爲這樣就能傷到她?
薄冷擎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笑容,靠近她諷刺道:“傷疤,不偶爾揭一揭,怎麼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