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緩緩的停下了,廣播裡也傳來了終點站到達的消息。
兩天兩夜的火車,坐的他是頭昏腦脹,即便是到達了目的地也絲毫沒有讓他提起一絲精神。他懶懶的掏出眼鏡也不帶上只是放在眼前,過了一會,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多了許多失望。
他有些後悔,想起了報考志願時家人的建議。如果聽從家人的建議的話......他不願意再想下去。“有意思麼?”他自言自語道:“既來之則安之吧”。他就這樣勸着自己,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他竟然會後悔。
火車站很簡陋,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不是吧”他苦笑道:“不要這樣嘛,怎麼說也是個省會城市啊”。旁邊的一對父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淡定啦,這是西北地區嘛,再說這個車站是要改建的,市裡還是相當不錯的,空氣質量好啊”。
他沒有接下話去,單單只是回了一個說不出味道的笑。
剛出車站的大門(或者說校門也不太爲過),就見到一羣穿着制服的學生高高的舉着牌子,什麼化學系啦,工商管理系啦等等吧,這都不是他想要的。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舉着計算機系牌子的傢伙。那傢伙也看見了他,就快步走上前來:“同學,計算機的?”,他微微一笑:“呵呵,是的啊”。“來來來,到這邊,和大家一起,待會一起坐車回學校”那個學長很是熱情。弄得他到有些不自在了。"這要是個妹子還得了?"他壞壞的想。
沒過一會,就有人招呼了:“計算機的趕緊過來,去學校啦”。
“不是吧,大哥,就不能站會啊”他表示很惆悵:“這火車已經坐的屁股缺氧了,這又要~~~扛不住啊~~~”
不過,牢騷歸牢騷,他還是乖乖地的上了車,找了最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剛把眼睛眯上,好一陣嘰嘰咋咋的聲音襲來,讓他不去圍觀一下都不行!
之間一對父子浩蕩的往後襲來,兩人的談話更是奇葩,什麼阿里啊,反正就是阿里啊之類的,在他聽來就是一個調調~~~。那父親滿口,能說是黑牙麼?絕對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了,那傢伙絕對是個煙鬼。再看右手,好吧,標準的不能在標準了~~~
“不是吧,做我旁邊?有沒有搞錯?”他暗自叫苦:“剛剛分明還有一個姿勢略有的妹子,還準備~~~”。
“看吧,老子果然神機妙算,不服不行”他那是得意的表情麼?反正怎麼看都不像。
那父子一前一後連續兩屁股坐了下來!車也開動了起來。他一言不發的往邊上又挪了挪。“好強的內裡啊”他心裡暗自叫苦:“這得富了多少菸農啊,才能練就這一身體香!,淡定,淡定~~~”他剛剛想把窗子開個口,只聽見,旁邊那父親好一陣嘰咋。“不是對我說的,不是對我說的”他像做賊似的,裝作沒聽見。繼續使勁掰着窗子:“這窗子丫的該不是自從出廠後就沒有打開過吧?”他很是懷疑~~~
然爾他那一招“不理不睬”最終還是沒有扛過那父親的“龍抓手”,他值得“滿腹疑惑”的望着父子兩。那父親又是一陣嘰咋,“不要啊,哥,聽不懂啊”他真想狂叫。但是還是忍住了,用了他珍藏了近十二年,未曾捨得,自以爲很標準的普通話問道:“請問,有什麼事麼?”
可是,那父親似乎受了這招“普通話”後,絲毫無礙,依舊不停得“平砍”:嘰咋。
就當他要崩潰的時候,一邊的那個兒子,真夠兒子的。終於“懂事了”。拿出了他那似乎也是珍藏了十來年的絕學“普通話”:“同學,我有點感冒,能不能別開窗子?”
“有病吧?”他暗自想:“這幾月份啊啊啊,,,不對,貌似這邊,他不熱啊”遲疑之中他忘了一下自己粗壯的胳膊:“喲喲,小樣還要反水是不?”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奶奶的,咋不說不覺得,還真有點涼意~~~”他一面說好,一面“關上”那未曾打開的窗戶。
一路上,車上稍有言語,偶爾貌似學生會似得姐姐“語重心長”的給與他們“諄諄教誨”。總之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畢竟大家都是一路顛簸過來,精力所甚無幾啊。
搖搖晃晃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加到到了。
他掏出眼睛往眼前一擺:“D大學幾個字樣映入眼簾。這,這這這也太雷人了吧~~~~!!!”他終於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