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冰種蘋果綠
……雖然只露出了指甲蓋大小冰種翡翠,但也讓這塊劉東花兩千五百塊錢買下來的下腳料身價倍增。
不過,清楚知道毛料虛實的劉東可沒打算賣掉。就算是賣,那也要把這塊毛料全部解開再說。
而這時候,聽到這裡解出冰種翡翠後,原本已經離開的人,全都‘呼啦’一下又圍了上來。
這年頭,玻璃種帝王綠的頂級翡翠,可遇不可求,也許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幾次,所以一般冰種高翠的翡翠料子,就是現在成品翡翠珠寶市場上最爲搶手的高端毛料了。
不過即便如此,除了那些實力雄厚的大珠寶商外,一般的珠寶店裡,可沒有這種高檔翡翠。
所以,當聽着有人居然在這裡解出冰種翡翠後,自然也就引發了人們的好奇心。
“怎麼?老馬,我這小兄弟的料子你也想要?”
周斌看着剛剛鑽進人羣,身穿白色汗衫,下身一條大花褲衩,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卻超過九十公斤,額頭上汗津津的大胖子笑問道。
“周先生?您怎麼來了!”看着笑吟吟的周斌,馬友德驚訝道。
“怎麼,難道我來你還不歡迎嗎?”
“哎呦,我哪敢啊!您能來,那是我馬友德三生有幸啊!”馬友德臉上帶着一絲諂媚的恭維道。
對於眼前中年人的身份,馬友德也是從一個合作的朋友那裡聽說的,別看他現在身家億萬,但跟眼前的周斌一筆,那就是螞蟻跟大象的差距,由不得他不小心伺候!
“行了,別給我戴高帽了,待會把你藏起來的賭石給我看看就行!”劉東擺手道。
“一定,一定!”馬友德客氣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會,劉東已經回絕掉所有想要收購的人,再次拿起了角磨機!
隨着刺耳的摩擦聲,毛料上露出來的翡翠玉肉越來越多,圍觀的人羣也變得越來越躁動!
“小兄弟,別解了!一百萬,這塊料子我買下了!”
“我出一百五十萬!”……
儘管毛料的價格直線上升,但劉東仍然沒有停手意思。看他如此,周圍衆人也明白他的打算,慢慢的也就沒有人再出價,而是靜待這塊毛料全部解開。
而趁着這會,許多人已經開始拿出手機呼朋喚友,不過大家目的不一,有的是想籌集更多的資金,好在這塊已經註定要大漲的翡翠解出來後,一舉吃下;還有就是純粹讓朋友來開開眼的。畢竟,像這種冰種蘋果綠的高翠料子賭漲的情況,除了在緬甸、騰衝、平洲和瑞麗這樣的賭石公盤和翡翠集散地,一般可不多見。
奏鳴了將近半個多鐘頭的角磨機終於停下了,等涼水衝乾淨上面的石渣後,一塊形狀不規則,大約三公斤的冰種蘋果綠翡翠料子出現在衆人眼前。
在下午耀眼的陽光下,溫潤的綠色映照在衆人臉上,透明的質地沒有絲毫的雜質,這一刻高級翡翠的魅力,讓在場所有人眼中流露出了迷醉之色。
“小東,能給我看看嘛?”周斌臉上帶着羨慕之色道。
“當然!”
雙手小心接過劉東手中的翡翠,把玩一番後,周斌感嘆道:“小東,你這運氣真是沒說的,這樣解跨的下腳料裡,你居然能夠解出冰種高翠,不說百年一遇,但最起碼也是兩三年才能碰到這麼一回吧!”
“小兄弟,六百萬!這塊料子,我們金源珠寶要了!”一個大熱天仍然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高喊道。
“六百萬就想要這麼好的料子?我們翠麗珠寶行出七百萬!”
“七百五十萬!”
“七百八十萬”
“八百萬!”
“一千萬!”一個蒼老中透露着堅定的聲音,壓過了在場所有人的報價,讓原本有些嘈雜的人羣陡然一靜,就連劉東都忍不住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感受着衆人的目光,錢姓老人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劉東,“小兄弟,一千萬已經不少了,相信在這裡的人,沒有比我的價錢更高了!”
“錢老可是說錯了,這塊料子我出一千一百萬!”
說這話就是當初把解跨的兩塊下腳料賣給劉東的王姓中年人,看着他辛苦的從後面擠過來,連額頭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眼睛看着此刻被周斌捧在手中的冰種翡翠,臉上帶着無盡的後悔。
當初他要是再堅持一下,多切幾刀的話,說不定這塊高級冰種翡翠就是他的了。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現在想要得到這塊冰種料子,那麼他就必須拿出足以嚇退別人的高價,把這塊翡翠重新買回來。
聽到他的話,錢姓老人轉頭看了他一眼,略作沉吟後,緩緩道:“一千兩百萬!”
“一千五百萬!”王姓中年人咬牙道。
話音剛落,衆人的目光不由落到了錢姓老人身上,現在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競價了!不過面對衆人期待的眼神,錢姓老人沉思了好一會後,緩緩的搖了搖頭,“一千五百萬就算是最後雕琢成手鐲和掛件,也沒有多少賺頭了!……唉,人老了,到底不如你們年輕人那麼有魄力啊!”
“呵呵!”看到他沒有再出價,王姓中年人心中鬆了口氣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這塊冰種料子,即使雕琢出來也賺不到什麼錢,但像這種高級翡翠,卻並不是單單以金錢就能衡量它的價值。
因爲,除了高檔翡翠本身的價值外,它還能夠爲珠寶公司拉來人氣,打響公司在整個珠寶行業內的名聲,這可不是一般的中低擋翡翠能夠帶來的。
另外,隨着緬甸翡翠資源的日漸枯竭,整個翡翠市場,無論是原石,還是翡翠成品首飾珠寶,都是一副看漲的態勢。現在一千五百萬或許對這塊料子來說是貴了,但要是放上一兩年的話,那肯定還有的賺。
當然這種情況,也並不單單是王姓中年人明白,但像他這樣,敢於拿出大筆資金來賭的,現在在場的人當中也僅有他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