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亦攥着護照的手指扭曲的握緊,眼睛裡竭力保持着鎮定的神色:“沒,沒有什麼。”
韓雅澤看着她略帶閃躲的目光:“你撒謊。”
對周佳亦來說,摸爬滾打的當了這麼多年的騙子,不管是怎麼樣的情況都可以信手拈來的找到合適的戲份擋回去。
但是,今天她覺得自己的自信突然就被一下子抽空了。
韓雅澤認真起來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不管是怎麼演,多麼努力的演,都會毫無例外的被拆穿。
“告訴我你拿護照做什麼?”
“沒,沒有。”周佳亦把手從韓雅澤的手裡抽出來,將那本護照裝作不在意的放在旁邊的抽屜裡,然後緊張不安的轉身,“只是剛纔整理東西餓時候看到而已,的確是已經很久不用了呢……”
她裝作平淡無奇的解釋着,想要將男人起來的疑心一點點稀釋掉,可是韓雅澤目光直盯着她,彷彿早就已經看穿她是在撒謊一樣,根本就沒有離開或者馬馬虎虎放過這件事的意思。
“宮小姐還好嗎?”
終於找到話題,周佳亦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問候那個根本和自己沒有交情的女人。
韓雅澤卻在聽見這個問候之後,臉色陰沉下去:“就是因爲敏芝醒過來,所以想要離開我?”
果然是已經猜想到了,周佳亦默默無言,本能的想要開口去否認,但是瞬間的遲疑還是讓她放緩了速度。
沒有聽見脫口而出的否認,韓雅澤的眼睛一點點眯起來,彷彿不可置信一樣的逼近周佳亦:“你真的是這樣打算的?”
“不……嗚……”
風雨欲來的壓抑跟背後那個男人不不靠近帶來的威懾跟恐懼讓周佳亦猛地回頭否認,但是還未來得及把整句話說完,一隻手就從她的腰間伸過來,不顧一切的將她推到在身後的大牀上。
接着是男人緊貼上來帶着憤怒跟掠奪一樣的激吻。
“不不不,不要這樣,雅澤你聽我說,聽我解釋……”
漸漸臃腫起來的身體,讓周佳亦對情慾的糾纏有些疏遠跟恐懼,韓雅澤知道她擔心身體上受到的傷害,所以刻意避開了她的腹部。
“不用解釋,離開我的打算你最好想都別想。”
韓雅澤被她想要離開的打算激的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這次不是因爲情慾,完全是因爲憤怒還有一絲若即若離的恐懼。
即使是宮敏芝醒過來,周佳亦又怎麼能就這麼從自己的身邊消失。
誰也不能取代周佳亦,誰也不可以……
他寧可把她揉碎在懷裡,也決不允許她的離開。
激吻,衝撞,釋放。
一次次的捻轉流離,讓周佳亦的身體都因爲這樣密切的接觸而微微的顫慄。
淺淺的呻吟聲伴着壓抑的低喘,從交纏的兩具身體發出。
燈光變得嫵媚,周佳亦沾溼的額發被韓雅澤溫柔的撫開,他薄薄的脣角在她形狀優美的鎖骨上靈蛇一般富有技巧跟激情的流連。
吻,從未這樣惶恐而不安過,似乎是害怕失去般,細細的與她的舌交纏。
周佳亦微微張着嘴,從牙關出長驅直入的舌,刮擦過口腔內壁跟脣齒,吸吮着她想要躲閃的丁香小舌。
他的目光深情而
霸道,看着身下欲罷不能的女子倉皇難耐的想要掙脫,手上牢牢桎梏住她漸漸疲勞柔軟的身體。
你逃不掉的,周佳亦。
我怎麼會允許你從我的身邊就這樣輕易的離開。
我不會允許。
當情緒隨着澎湃的慾望也平息下來,韓雅澤才撫摸着她的臉頰,疼惜的擦去她臉上未乾的淚痕,溫柔的逼迫他:“發誓,發誓你絕對不會離開我。”
周佳亦被他近乎失控的侵犯後,睜大眼睛,眼珠澄淨的看着她,眼裡帶着微微的掙扎跟不理解。
韓雅澤見她遲遲不語,細吻她的嘴角:“發誓你一輩子都不離開我。”
一輩子都不離開他……
真是奢侈的誓言,這樣迷惑的人生是需要向誰發誓保證。
周佳亦艱難的想要把臉別過去,來倔強的拒絕,可是這個固執的男人卻將她小巧的下巴扣在指間,再次沉聲命令:“發誓,給我發誓。”
周佳亦像是被蹂躪過後,破敗的娃娃,脆弱嬌嫩的肌膚上是層層疊疊的曖昧吻痕,脣齒相依過的溫暖讓韓雅澤心裡卻是更加的惱怒。
“還在猶豫什麼,才被睡過,就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女人嗎?”
周佳亦被他露骨的話逼迫的瞪大眼睛,韓雅澤手上的力道彷彿是要壓制她的倔強般,狠狠的用力。
下巴快要被掐破了。
周佳亦的眼睛因爲疼痛而緩緩的垂落下眼簾,半闔着眼睛,隱隱傳達出失望的情緒。
“說,馬上說。”
倔強的周佳亦就像是無法征服的那匹烈馬,雖然他不會用烈焰般憤怒的眼神回瞪着你,但是溫順的垂下眼睛的時候也會讓人覺得挫敗跟沮喪。
“看你固執到什麼時候。”
韓雅澤把她身上裹着的被子粗暴的扯下來,伴着周佳亦的一聲驚呼,韓雅澤把她的雙臂舉過頭,整個進入了她的身體。
“不,嗚……”
她發出可憐的呻吟聲,楚楚可憐的眼睛求饒般的流出眼淚來,但是看她緊閉的牙關,韓雅澤進出她的力道還是隻增不減。
她開始低低的哭喊起來,最終妥協下去:“我,我發誓,求你停下。”
已是尾聲,她的身體因爲被這樣折騰,變得嬌弱而惹人垂涎。
韓雅澤把她抱在懷裡,待最後的瘋狂席捲過去,纔對上她的眼睛:“再說一次。”
周佳亦哭的臉上的淚珠順着臉頰落到枕頭上,卻仍是承認失敗一樣的斷斷續續出聲:“我,我會留在你身邊的。”
韓雅澤終於肯罷手,周佳亦躺在牀上爲自己的妥協感到木然羞恥。
身體會不由自主的去配合他的身體,已經記住了他進入自己的身體時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樂跟歡愉。
是身體變得不知羞恥而淫蕩起來,還是心靈變得無法欺騙而誠實起來。
韓雅澤抱着她去浴室清洗身體,任她擺弄的時候,她還安撫般的一遍遍對着那個溫柔小心的男人喃喃自語:“我會在你身邊的,我會一輩子在你身邊的……”
即使這是騙你的話,我還是說出來了。
因爲我是一個騙子,因爲我習慣了去騙人。
所以我要離開你,爲了離開你而騙你,安撫你。
這真是
可恥的謊話……
…………
“禮物已經順利送過去,我還爲周佳亦定製了巧克力蛋糕,晚上就會送過去。”
姚思欣回到家後首先見到的就是鄭秋格,鄭秋格恬靜賢淑的坐在長飯桌的前面,勺子裡的牛肉濃湯鮮美可口。
她微笑着感激:“真是謝謝你。”
姚思欣總覺的鄭秋格的微笑裡還有更加複雜的意思,但是洗手坐在飯桌前面的時候還是沒能正確的分析出,鄭秋格臉上的笑容到底是哪裡帶着古怪的味道。
“你慢用,我吃飽了。”
鄭秋格在姚思欣開始喝湯的時候微笑着先離開飯桌,並不是十分值得注意的事情,所以姚思欣只管餵飽自己的肚子,並沒有去管鄭秋格是在做什麼。
腳步在拐角處稍微停下,鄭秋格回身看向正在喝湯的姚思欣,臉上的笑容歸於平淡。
既然姚思欣能順利的回來,並且沒有說別的什麼話,多半是沒有遇見她的表哥。
而袁盎然竟然追過去也沒能順利的將自己的表妹攔住,是臨時改變主意放她一馬,還是又有了其他的計劃跟想法。
這個男人的心思總是不好揣測,既然不好揣測也就不便繼續把時間浪費在揣測一個人的心思上,鄭秋格把眼光收回來,即刻提步離開。
不管怎麼樣,也不管袁盎然究竟是半路折返回去又去了哪裡,現在他不在這個家裡,是個離開的大好機會。
姚思欣已經鬆懈下去,袁盎然雖然很可能以及叮囑專人看好她,但是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就算是看着她的那些人大概也已經開始放鬆戒備。
……
“表小姐……”
將碗裡的濃湯喝下去一半,姚思欣的眼珠忽然停下不再動彈,將目光放到打擾自己用餐的那個女僕身上,姚思欣的嘴巴動了動:“什麼事?”
女僕四下看看沒有什麼人,才往前湊近了兩步,然後小聲的開口:“鄭小姐不見了。”
“什麼?”
姚思欣已經,扔下湯勺就直往鄭秋格在袁家的那個房間跑,只是到了鄭秋格的房間裡,除了打開的窗戶邊被風輕揚起的白色窗簾外,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她騙我。”姚思欣一屁股坐在身邊的椅子上,撫着額頭,恍然間想起鄭秋格那有些古怪跟可疑的眼神動作。
她託自己帶給周佳亦的禮物……
周佳亦看到禮物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就是在今天。
這麼說的話,這件禮物是有問題的,而且是跟她們離開有着密切的聯繫的。
“表小姐,現在怎麼辦?”
女僕顯得驚慌無措,鄭秋格是少爺帶回來的人,現在不見了必然是要有所責罰的。
能在被責罰之前,將事情挽救回來必然是最好的辦法。
“鄭小姐不見的事情給我守口如瓶,馬上叫人出去找,快點。”
事情的關鍵是出現在送給周佳亦的那件禮物上,必須把鄭秋格找回來,不然表哥會把自己殺了也不一定。
作爲一直在袁家生活多年的表妹,姚思欣比誰都更加清楚自己的表哥對那個女人是有着多麼重的感情。
表哥是想要一直留下她的,要找回來,或者阻止她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