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陽飛車回家,一路都在後悔,現在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前幾天到底在鬧什麼彆扭,上次追到普羅旺斯的教訓還沒受夠嗎?爲什麼處着處着,還是會鬧脾氣。
蔣青籮是無緣無故不理他的人嗎?不是!他明知道卻還想要在脾氣上馴服她。到底什麼心理啊。
想到前幾天自己那糟糕的態度,還有蔣青籮那可憐的模樣,他真是恨不得直接給自己一巴掌。
火急火燎進屋,看到餐桌上擺了滿桌子菜,這小梅,還準備什麼晚飯啊,他這幾天有心情吃過飯嗎?
“小梅,立刻幫我準備行李箱!快!”
他人已經上了樓梯,身後傳來一聲:“準備行李箱,你要去哪兒嗎?”
顧少陽上樓的的腳步頓時都停了下來,他背後挺得僵硬,這聲音不是蔣青籮的嗎?猛然回頭,果然看到蔣青籮,她戴着圍裙,手裡拿着一碟菜,正疑惑地看着他。
顧少陽緊繃的身子忽而就軟了下來,屏住的呼吸也慢慢呼出。
他看着她許久,這纔出去幾天,才養回來的身體又瘦了一些,他看着心裡有些難受。
蔣青籮將那盤菜放到餐桌上,是,她回來了,自己想了很久,不管選擇哪一條路,她還是非常想念他。
他一直沒打電話給她,她害怕會在他放棄她之前,她就先讓自己失去了他,那是多麼懊悔的一件事。
即便心中有很多的不安,但她還是想珍惜在他身邊的每一天,到如果哪天他實在不想要她了,她再……死心,也不遲。
蔣青籮擡頭:“主子,你是要去……”
顧少陽已經來到她身邊,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緊緊的,想要把她鑲嵌入自己的胸膛之中。
“青籮,蔣青籮,我很想你。”說完將她抱得更緊。
蔣青籮鼻子一酸,手也擡起抱住了他的腰身:“胡說,你根本就沒想我,不然我出差那麼久你怎麼沒給打一通電話?”
“是我錯了,是我想假裝大男人主義忍着不給你打,其實我真的很想你,我從不知道牀可以這麼大,家裡可以這麼安靜,一個人吃飯有那麼寂寞,我以前總覺得是你離不開我,你不在的這幾天我真的快瘋了……”
聽到他說這些,自己自動回來的委屈頓時都顯得微不足道,只要按心走,纔是自己覺得不會後悔的:“我又看不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公司都沒人理我了說我太兇,小海看到我就搖頭,連夏易雲都不搭理我……蔣青籮你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讓我變成這樣不像我,可又完全沒辦法?”
蔣青籮咬脣許久:“我知道了檢查的結果……”
顧少陽欣心一揪,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我說過,那些不重要,我要的一直都只是你。”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可不管怎麼想,我還是離不開你。”蔣青籮將他抱緊,“或許這很自私,但是我就是很愛你,無論如何都想愛你。”
“如果愛我是自私,我寧願你自私一輩子,蔣青籮,不許因爲任何原因擅自主張離開我,不是說好了嗎?互敬互愛,不畏艱難,你怎麼可以忘記?”
“我沒有忘記,所以現在回來了,你能原諒我嗎?”
“是我的錯,我是男人應該大氣一點,在沒弄清楚狀況就暴脾氣……”
他將她抱離地面,再也不想吵了,什麼男人的自尊與驕傲在她面前都不重要,自尊與驕傲的這幾天,他自己難受不說,她也跟着受罪。只有她在他才覺得真正的喜悅與踏實。
感覺說出來好多了,就好像生病旁邊有人照顧一樣,蔣青籮偏頭親吻他的臉:“好啦,不生氣了,都好了好不好?”
他將她放下來,看她的臉,撫弄她的頭髮點頭。
蔣青籮:“不過,你準備行李是要去哪兒?”
顧少陽失笑:“去b市,沒想到回來就看到你,顯得我多小氣啊。”
原來是要去找她,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才知道你小氣啊,快去洗手吃飯吧。”
“都是你做的嗎?”
“嗯,都是你喜歡吃的,我回來了就讓小梅放假了。”
“看起來很棒,我去洗手。”
兩人坐在餐桌前吃飯,顧少陽大快朵頤,似乎很久沒吃過飽飯一樣。
也確實是如此,這幾天吃的東西感覺都是囫圇吞棗,他都不記得自己都吃了些什麼。
兩人吃了晚飯,蔣青籮洗了碗跟水果,端着水果盤到客廳,顧少陽正在接工作上的電話。
“消息確切嗎?好,我等程漠消息,然後配合他,掛線了。”
蔣青籮將水果放沙發前的茶几,顧少陽打完電話走過來與她一起窩在沙發上:“櫻桃甜嗎?”
“嗯。”她將電視聲音放大,還順手撿了一顆送到他嘴邊,“你嚐嚐。”
“嗯,我嚐嚐。”不過並沒有去嘗她手裡的那顆,而是去吻她的脣,將她嘴裡的吃過去,“櫻桃小嘴……滋味兒很美。”
“……”蔣青籮斜睨他一眼,“你很愛吃人家嘴裡的東西誒。”
“我愛吃的,何止你嘴裡的東西。”他一語雙關。
蔣青籮臉一紅,用果子丟他,他伸手接住往嘴裡送,吊兒郎當的咀嚼。蔣青籮想到一件事,現在忽而覺得好笑,她說:“我有個同事,她說她跟男朋友休假在家就會吃人體餐,就是把美食放在對方身上,我聽着也是夠了……”
“你們女的,連這個都說啊?”
“我沒說,是她自己在說她男朋友很厲害,然後很多花樣……”蔣青籮還真沒有跟別人分享這個的習慣,但海紅非常open,可以什麼都說,還非常熱情地說,哪個姿勢最爽。
“你也可以炫耀自己男朋友有多厲害啊,難道我不厲害?”
“……”這個有什麼好爭的,她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他較真了:“難道不是嗎?你覺得他男朋友比我厲害嗎……不對,話不能這麼問,那你現在是覺得我不夠厲害。”
蔣青籮舉起兩個大拇指:“你最厲害。只是這種事情除非是特別特別要好的朋友纔會說吧,不然自己爽就好了吧。”
自己爽……
嗯,這三個字還用的不錯。顧少陽看她面色不是很好,不然就撲她了。他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看你剛回來累着,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多厲害,還讓你有機會去說人家男朋友厲害……”
蔣青籮慢慢斜眼看他,忽而說道:“我沒有累啊。”
看電視的顧少陽也慢慢回過頭來,她佯裝無辜轉頭看向電視,然後顧少陽看到她耳朵慢慢紅起來,嘴角壞壞一彎。
“既然不累的話……”他一把將她撲倒在沙發,還很壞地撓她癢癢。
“啊我什麼都沒說……你摸着我癢癢肉了,好癢……”
“哪兒癢了你說,哪兒癢?”顧少陽涼涼的大手深入她居家的裙子之中。
蔣青籮身體忽而一頓,因爲他碰觸到那,突然她腦中想到的就是檢查報告的結果,頓時渾身冰冷,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即便她要更多的他,但她也不能懷上孩子,這個想法頓時佔滿了她的腦子。
看到她僵硬的表情,顧少陽知道她想到那兒了,他輕輕安撫着她說道:“青籮,看着我……”
蔣青籮目光落在他臉上,但是眼神微微顫抖。
他低頭親吻她的眉心,一遍一遍地安撫說:“蔣青籮,你知道嗎?你的身體讓我着迷……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一個人,跟其他都沒有關係。”
“因爲是你蔣青籮,所以對你的全部我都格外的珍視……”他的脣落在了她冰涼的鼻尖,“青籮,我愛你,跟其他任何都沒關係……蔣青籮,聽見嗎?我愛你……”
他很少說愛她,很少很少,這會兒聽見如同一種救贖,如同一把她正在尋找的鑰匙開啓了她內心的脆弱的門。
終於擡起手,圈住他的脖子,眼角滑下淚水。
顧少陽親吻她的眼淚,親吻她的耳朵,親吻她脖子,鎖骨……
“少陽……”
“噓。”
他輕啄她的脣不讓她說話,再度吻上她,輕啃她嘴脣裡的軟潤,溫柔而細膩。顧少陽在牀上一直都是非常強悍狂野的男人角色,可如今,寬厚的大手像是初次般,滑過她每一寸肌膚,每一道曲線,溫柔得,彷彿懷裡的她是他最心愛的珍寶。
蔣青籮她忍不住的輕泣着,漸漸發出細碎的呻吟,依偎在他懷裡聽着他的心跳,感覺着他輕柔的觸摸、親密的探索,感覺到他的體貼與珍惜。
他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吻都格外的有耐心,想要帶走她身上所有的不安。
碰到她的那一刻,他身體就非常忠誠地給出了想要她的反應,下身激漲,直挺挺硬抵在蔣青籮的身上。但爲了給她最溫柔的安撫,他不介意再多等等,等着她走出心理的那道陰影。
他注視她的表情,聽着她的聲音,看着她身體的反應,等着她染溼了他的手,他的脣,他才起身用粗長的那兒一寸一寸擠入她柔嫩的身體裡。
緩緩到底,頂到她敏感點,聽她嚶嚀一聲,緩緩地抽出一半,再猛地頂進,齊根沒入,粗壯,溫暖,充實,頂弄敏感點。就這樣慢動作頂了七八次,顧少陽肌肉噴張呼吸粗重,性感到了極點。
蔣青籮被身體裡堅挺的硬物一次次撞過那個點,逐漸感覺周身電流激躍,陷入振顫性的快感,眼角眼淚流出,卻不是哭,而是極度舒服又極度渴望更多的情緒失控。
“少陽……不行,別……啊,快點兒……受不了……”
“青籮,我愛你……”顧少陽緊繃地身子往前猛一撞,直接撞到最敏感的一點,然後勇猛地攻城略地。
室外秋意濃,室內春色更濃,室內女子的嬌喘與男人的低吼高高低低,直到窗外月兒偏西,夜色漸漸深濃……
次日,即便昨晚兩人做到很晚,但顧少陽還是起得很早,蔣青籮還在睡,他看了她一會兒,掀開被子下牀,走出陽臺。
涼涼的秋天早晨,空氣也顯得清涼怡人心扉。蔣青籮回來了,感覺a市的早晨都舒服了很多。
顧少陽大大伸了一個懶腰,心靈與身體都饜足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奕奕的神采。
終於他也不用隱瞞蔣青籮什麼了,蔣青籮也慢慢學會接受這個事實。其實他一點也不悲觀,如果他們能有自己的孩子,那是一種額外的恩惠,如果沒有,青籮實在想要孩子他們可以去領養。
他並不在乎什麼傳宗接代,因爲他雖然繼承了自己父親的血統,但卻從來沒感覺到父愛。有愛的地方纔是家,沒愛就算血緣關係又如何呢?
對於家,因爲有蔣青籮,他開始有無數種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