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魅無絕的出現,纖菲他們的心情一度低迷,但是很快幾人又恢復了原本的快樂隨意。
“沒想纖菲竟然也有罷工的時候!”泊王笑着說。
“從我進宮之後,便一直忙碌着,現今好不容易有個時間可以讓自己放鬆一下,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啊,也該讓我偷個懶休息一下了吧!”纖菲爽朗的笑着。其實只是不想看着那些戰火紛爭的場面,雖然心裡想要去救人,可是一想到要面對那些殘肢,纖菲心裡不禁想要逃開。
“小姑娘?”霞雯在一旁聽了忙笑道,“哈哈,宮主都這麼大了,竟然還說自己是小姑娘?羞不羞啊?”說着用肩膀去撞纖菲,兩人在貼着肩一起搖晃起來。
“人家才十六七、十七八,怎麼就不是小姑娘了啊?”纖菲嘟着嘴,笑道。
“是,你還是小姑娘。就是和別的小姑娘不太一樣,經歷的太多。”泊王笑着說,可是說着說着眼神便暗淡下去。想來也是,她不過是一個是六七的小姑娘,卻要肩負這麼多的重擔和傷害。
“哈哈,我的生命看來很是有趣呢。很精彩!也好啊,其實你們的經歷也不比我少吧。”笑着說道,眼睛邪邪的看着泊王,想要知道點他的秘密。說起來,對泊王自己瞭解的還是很少,不知他年幼喪母是如何度過的這麼多年,想必也是受了很多苦的吧。
“好吧。算了,我們說點別的。”泊王無奈,搖頭笑道。知道纖菲要那這套他的話,他纔不會輕易這般告訴她呢。那是自己心裡的傷,是不會輕易示人的。想當年,各個弟弟都已經封王,可是他和瀾王卻沒有被封王,瀾王和泊王便請戰去了前線,然而兩人卻是一戰爲王,從此成了戰無不勝的戰神。幾年後,浚王才和瀾王合作,泊王也才退出戰線。
今天這幾個人的心情都不錯,大家也都玩笑一番。
“哎,霞雯,你是怎麼進的鸞舞宮?”纖菲笑着說。
“流浪,被收留唄。大多人都是這樣。”霞雯也是開懷笑着。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幾人也只是玩笑一番。
“那天霞雯一人在路上流浪,被小痞子欺負,卻正好被司空先生看見,司空先生說:‘和我去吧,給我洗腳!’霞雯快樂的答應了。”纖菲亂說着,還裝成司空伊吾的樣子和語氣。惹得霞雯頻頻推她,她卻不停,繼續道:“結果霞雯給司空先生洗腳,洗了一段時間,司空先生覺得霞雯手法不錯,‘嗯嗯,不錯不錯。’”纖菲說着還假裝捋了捋鬍子,“於是司空先生就讓霞雯學了武功。於是她就成了兵部的人,掌管了兵部。哈哈。”纖菲笑着說,惹得泊王和霞雯一陣大笑。
…………
“宮主,快來看,這兔子有多肥啊!”霞雯手裡拎着一隻大兔子,興奮的喊着纖菲。
“哇,是啊。真的很肥呢。好像霞雯啊!”纖菲也朗聲的笑着。
霞雯的笑容一下靜止了,“像我嗎?”霞雯嘟着嘴,“怎麼會像我呢?”
“你看它的眼睛,再看看它的神色,再看看的它的身材!哈哈。”纖菲一邊指着兔子,一邊讓霞雯看,霞雯氣得兩腮鼓鼓的。
泊王見她們兩人玩的起興,只能搖頭笑着看她們兩人。
“可是也不夠霞雯吃的,才知道,霞雯的飯量還真是大啊。”泊王在一旁也笑着說道。
“什麼啊?我飯量哪有那麼大,你倆,你倆就欺負人。”霞雯近些日子和纖菲、泊王接觸的久了,更是能看明白纖菲的爲人,對她的敵意也少了,所以幾人在路上便隨意很多,時常開開玩笑。
“哈哈,我可沒說你能吃啊。”纖菲做無辜狀,笑意深深。
“是我說的,你又何必賴纖菲,更何況我說的是事實。”泊王爽朗一笑。從離宮之日起,他就不在自稱爲王。
“你們…哼!總之,你們就是合起夥來欺負我。”霞雯撅嘴笑着。
“哈哈。”泊王開懷大笑着,看着眼前這副景象,不知該不該慶幸。
“噓。”纖菲突然機警的命衆人噤聲。
泊王也謹慎的看了看周圍,低頭沉思不語。
“難道聽錯了?”纖菲低聲說,轉頭又繼續對霞雯笑道:“算了,霞雯快去把兔子烤熟了來吃吧。”
“嗖嗖”兩聲暗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向纖菲襲來。
待纖菲還未察覺,卻已經被泊王伸手接住,是兩根極細的銀針,閃着寒光。
“沒事吧。”泊王轉頭對纖菲說,見纖菲對自己點頭,便又轉過頭面前暗器襲來的地方。
“不愧是泊王!”邪魅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是何人。
“魅無絕,你怎麼來了?”纖菲對他還是忌憚幾分,很不願與此人有過多的接觸。想不到,他的武功竟如此厲害,竟沒法讓自己察覺,這樣纖菲對他更加忌憚和警惕。
“現在你我是合作的夥伴,我來看看你也是正常。”邪魅的雙眼眯着看向纖菲,就像在看一頓豐富的美食,“難道我就如此不受歡迎嗎?看,我還特意捕了兩隻野兔來。”
“怎麼是你?誰知道你捕的兔子裡會不會有毒!”霞雯那日被他一掌拍暈,此時對他更是趨之若鶩。“宮主,這個人很危險!”邊說邊警惕的看向魅無絕。
纖菲對霞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然後轉頭對魅無絕說:“莫非魅絕宮主來此只是爲了和我們同進晚餐?”纖菲挑眉問道。
“可不是,我自己一人用餐多無聊,與你們一起纔有趣嘛。”說着也不管纖菲他們的眼光,徑自坐在馬車上,將兩隻兔子拋給霞雯。
泊王在旁看着,始終未發一語,這個魅無絕很奇怪,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用意。
“泊王爲何如此看我?莫不是看上了我?”魅無絕邪笑道。
“我怎會對男人感興趣?即使有,也不會看上你。”泊王不屑的說。
“那我
可是對泊王很感興趣呢。”說着,用他鮮紅的指甲在嘴上輕輕的滑動,做出一副貪婪的模樣。
“吃飯了。”泊王也不理他,徑自幫霞雯抓起兔子,向一旁的篝火走去。
“喲,這就不管纖菲了?你不怕我對她做些什麼?”魅無絕嬉笑道,雙眼上下打量着纖菲。
“憑你給她的玉牌,你也不會傷她!”泊王清淡的說了句,然後轉身坐在草地上。
“哼,你到是明白!”低低的說了句,轉頭看向一旁的纖菲,只見她靜靜的坐着,注視着篝火旁的兩個人。
“哎,你不是很懼怕我嗎?”魅無絕擡頭對纖菲笑道。他早就看出纖菲對自己的忌憚,現在突見她不再害怕自己,不禁疑惑。
“泊王剛剛不是說了,你不會傷害我的嘛,我還怕你做什麼?”纖菲也不看他淡淡的說。
“他說的話你就這麼相信?”魅無絕不置信的說,難道這麼快這幾個人就有這般的默契了?
“反正我都信了。”纖菲淡淡的說,“哎,烤的火大一點,我可不想再吃到生血了!”向前面的兩人大喊,上次烤的竟然吃到了血絲,沒把纖菲噁心死。她還是很不習慣過茹毛飲血的生活,所以還是烤熟些好。
“還真是有趣呢。”魅無絕說着,眼中卻是寒光閃爍,他看不慣世間的一切美好,所有幸福,他都要破壞!本以爲纖菲會怨恨這個世界,會對這個世界失望,沒想現在的她卻這般靜美、幸福。
“你不怨恨這個世界嗎?”魅無絕的聲音淡淡的在纖菲耳邊響起。
“恨?曾經恨過,可是恨有什麼用?不如自己開心的活着。”纖菲轉頭看向魅無絕,想必他的心裡是充滿恨的吧,否則怎麼會有這般奇異的神色。
“怎麼沒有用?恨了,就要報復回來!要這個世界所有傷害自己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生不如死!哈哈!”魅無絕說着,便狂妄的大笑起來。
在一旁的泊王見了,微微皺眉,他知道魅無絕一定是那種怨恨世界,想要把所有都毀滅的人,可是他不想纖菲會被他傳染,他不想纖菲活在那般的恨裡。
而魅無絕卻爲纖菲這般失望,想要激起她對這個世界的仇恨!
“纖菲,聽說你琴技不錯,不如彈奏一曲解悶可好?”魅無絕邪魅笑道。
見幾人飯後也是無聊,又不匆忙趕路,於是纖菲便也想點頭應允,而泊王卻無論如何也不許。
“泊王何必緊張?只要她不用內力,又不會傷人,即使用了內力,也不會傷你分毫,你怕什麼?”魅無絕嬉笑道。
“我說了不許!”泊王也不願和他多做解釋,轉頭不去理他,執意不讓纖菲彈。
“其實是真的,只要不用內力,就會沒事的。”纖菲拉着泊王的衣角,輕聲解釋。這樣的沉悶氣氛實在無聊,若是自己彈奏一曲,說不定會讓幾人能放鬆些,也能緩和一下現在這般壓抑的氣氛。
“也罷。”見纖菲嘟嘴悄聲解釋的樣子,不覺微微搖頭笑道。其實知道她想要打破這種緊張氛圍,既然她也開口就隨她吧。
“想聽什麼曲子?”纖菲一邊包過琴,一邊開心的問。
“破陣子吧。很適合宮主呢。”霞雯插嘴道笑意盈盈的看着纖菲。
“還是彈荷塘月色吧,溫婉些的曲子比較合適。”泊王淡淡出聲,看向纖菲。在魅無絕身邊,泊王無論如何也不願再那樣邪魅的笑,總覺得和他很像,心裡很不舒服。
“還是彈鳳求凰吧。多有意境啊。”魅無絕邪魅的笑着,朗聲說到。
“好了,我一個一個彈好不好?”纖菲笑到,“先彈荷塘月色吧。”說罷,不待他人再說什麼,已經撫上琴絃。
悠然的琴聲在林中飄飄蕩蕩,忽而悠遠,忽而清靈,忽而卻又激烈。幾人坐在篝火旁,紅火映的幾人臉上暖洋洋的,明媚着一張張笑臉。
真是溫暖呢,魅無絕在心裡冷哼。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別人的溫馨和幸福,此時心裡更是不快,眯着眼,眸中寒光閃閃。
正在幾人聽的入神時,卻突然聽見“鏗”的一聲,一支利劍直直插在纖菲身旁。如此快的速度,讓衆人都是一愣。
而纖菲卻是用了內力才止住這隻劍,然而內力一出,便再不好收回,纖菲此時神志還很清醒,卻被琴牽制了內力,掙脫不得,只能和這琴相互抗制。
“你們快讓開。”泊王見纖菲此時爭扎不得,便想去幫她,根本不顧剛纔那把劍的主人。
“你去捉拿行刺之人,我來救她,對這把琴,我可是比你熟悉。”魅無絕邪魅的說着,不待泊王回答,已經起身飛去,揮動雙掌,抵擋琴音的襲擊。
而霞雯則因爲纖菲剛剛制住劍的那一下,受了傷,此時正倒地吐血。泊王見此,便飛身將她抱起,遠離了纖菲身邊,向林中而去。這一耽誤,已經有幾分鐘過去,行刺之人已經逃開,泊王卻怕日後還會有人來襲,所以一直向外追去。
魅無絕對鸞舞宮的這把魔琴還是有所瞭解的,飛身來至纖菲身邊,點了纖菲的穴道,輕易的將纖菲制住。
“還好你在反抗,你要是和這琴一起襲擊別人,恐怕已經沒人能制服你了。”魅無絕說着眼中精光閃爍,“倒是正好可以爲我所用,你要是受到傷害,是不是就會怨恨這個世界了?”說完便大笑起來。
泊王追出去很遠,卻也未見行刺之人,心中突感不對,急急返回。然而還是晚了,篝火旁已經空空的,沒有了纖菲的身影,同時也沒有了魅無絕。
泊王着急萬分,卻不知該如何尋找,憤恨的同時又是深深的自責。
…………
魅無絕擄走纖菲,自是回到自己的魅絕宮中,而纖菲此時已經被點了暈穴,不醒人世。
“宮主打算如何?”身旁的一個黑衣男子尊敬的說。此時就是剛剛利劍的主人,是奉魅無絕之命,去偷襲
纖菲的。此人名叫冥閻,是魅無絕的心腹,武功也是高的出奇,很多江湖高手都是他爲魅無絕打敗的。
“怎會沒有恨意?”魅無絕眯眼沉思,“哼。那我就讓你恨!”說罷,將纖菲的衣襟輕輕解開。
一旁的冥閻看了,眯眼看向纖菲紅潤的小臉,眼中寒光更勝,危險的氣氛包圍在三人周身。
…………
泊王和霞雯根本不知魅絕宮的地址,只能找鸞舞宮和秋寒宮,兩個江湖大幫開始悄聲搜尋纖菲的下落。
然而半月將近,依舊無果,泊王和霞雯便先來到了前線打仗的關嶺郡。
“什麼?纖菲被魅無絕擄走了?”瀾王目光寒冷的問。
“多久了?”瀚王緊皺眉頭,擔憂的問。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難道是要發生什麼事情嗎?
“十二天前。魅無絕已經將墨玉交給纖菲,按理說是不會傷害她的,擄走她恐怕是要利用她。”泊王皺眉低低說道。
“魅無絕竟能在你眼前將纖菲擄走?”瀾王自是知道泊王的武功,對魅無絕能在泊王身邊擄走纖菲,顯得不太相信。
“是我大意,中了他們的圈套。不過他的武功卻是真的很厲害,想必並不在我之下。”泊王淡然說道。
“既然魅無絕把墨玉給了纖菲,就不會傷害她,可能是利用她對付別人,現在我們能做的便只是靜靜等待他們的消息了。”瀚王靜靜的開口,語氣很是淡定,可是心裡卻是波濤洶涌:纖菲,你千萬不能有事。
幾人合計了一下,現在首要的是讓江湖人馬繼續查找纖菲的下落,而幾人現在要對這邊關的戰役多上些心,儘快解決了戰役,纔可以有時間解決魅無絕的事。
“報告宮主,有人昨夜發現了纖菲公主。”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急急的衝進房中,見大家都愣了下,連忙制住,起身跪拜。
“快說。”泊王伸手拉他起來。
“是。前天有人在無涯山見過纖菲宮主。”低頭急急的說。
“就她自己嗎?”瀚王着急的問。
“不是,是和一個長的極其俊美的男子在一起,那男子一身血紅長袍妖魅至極,聽說那男子可能就是魅無絕!”語言又止。
“怎麼了?繼續說。”瀾王皺眉道,這人怎麼回事?
“看見他們的人說,兩人行爲舉止親密無間,不像是一般的關係……”知道他們幾人對纖菲的關心,特別是泊王,他是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可是這樣的情況不報告又不行。於是偷偷拿眼睛看着泊王的神色,果然,泊王臉越來越黑。
“纖菲必不會和她親近,若是沒看錯人,那想必其中一定有別的原因。”泊王眯眼說道,不說纖菲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她本就對魅無絕有所忌憚,纖菲一直知道他是危險人物,更不會主動與他親近。
“是啊,纖菲怎麼可能與他親近,想必其中定有內情。”瀚王也皺眉說着,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希望纖菲不要有事纔好。
“在哪裡見到他們的,我去將纖菲尋回。”瀾王急急的說,他自是知道魅無絕是很危險的人物,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可是明日就要開戰了,你若是離去,怎麼帶領三軍打仗?”瀚王此時還是比較冷靜的。
“是啊。要去就我去吧。我在這裡本就不方便,現在你們兩人又都不法脫身。”泊王自告奮勇的說。現在他不能說向任何人表明身份,在軍中也是偷偷摸摸,還不如去救纖菲,能大方的行動。而且自己是真的很擔心纖菲,那個魅無絕簡直是個怪人,不知會對纖菲怎麼樣呢。
“也好。”瀚王點頭道,雖然自己很想去,但是也知道將纖菲交給泊王,泊王一定會好好的把她帶回來,而自己卻有更多的事要解決,想必纖菲也不願自己耽誤了戰情,於是也就作罷。
“那我現在便啓程前去,這邊的戰事就交給你們了。“泊王說着,披了件外袍,轉身離去。救纖菲的事不能猶豫,他心裡的恐懼再次襲來。
春天的夜晚還是冷風習習,天上的月亮像是爲了躲避什麼,只露出了半張臉。
連夜快馬加鞭,向無涯山行去,身後是一隊秋寒宮的人馬。想必這魅絕宮就在這無涯山上,自己一人前去無論如何也是不太放心,所以特意回秋寒宮帶了些人馬來。
夜晚的無涯山,顯得靈異而恐怖。幽深的懸崖如在山的一側被生生切開般,生硬的斷開,斷崖上光禿禿的只有石頭和黃土,沒有一根草生長,在黝黑的夜裡顯得恐怖。山上樹木濃密,更加劇了山的黑暗,使整座山看上去更加的靈異。
斑駁的月影照在地上,只留有小小的光斑,整個森林都幽深漆黑,樹影如惡魔般張狂着枝椏。整個森林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讓人心驚膽戰,一個森林,怎會沒有動物呢?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一片森林。
泊王一行人走在森林裡,馬蹄聲聲震的人驚慌不已。然而都是在秋寒宮裡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自是不很驚慌,可是心裡卻都暗暗害怕起來。
魅絕宮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將近稱霸武林,自是厲害的很,而這山中有是魅絕宮的宮址,怎麼會那般容易讓人侵犯呢?再加上這森林恐怖、幽深,而且處處都透露着靈異的氣息。衆人自是心中畏懼,然而都知道泊王的武藝超羣,心裡的恐懼能稍稍得到些許安慰。
不多時,一行人就來至崖頂,遠遠的便看見兩個人,一個白衣倩影、一個紅衣妖豔,靜靜的立在崖邊,風拂秀髮,在風中飄揚,美麗的讓人心驚。飄飛的衣袂絲絲纏繞,早已分不出到底是誰的衣衫,彷彿兩個人早心靈相通,分不清你我!
此時的月牙也已露出,靜靜的照着崖邊的兩人,爲他們灑上淡然的光芒,如牛奶般讓人覺得溫暖。
兩人並肩而立,不知在說些什麼。泊王緊緊皺着眉上前一步,剛想對纖菲說什麼,卻只見一把利劍向自己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