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首次開衙

首次開衙

開封府大堂內,衙役們分列兩側站立,面無表情。一名衙役將椅子放到陳世美身後後就歸了隊列,包拯坐於上首,公孫策站在他身後。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列隊於案前,手中把着佩刀。

‘砰’一聲,驚堂木的聲音響徹整個衙堂。

【陳世美,你如何停妻再娶、欺君罔上、殺妻滅子,從實招來!】包拯面容肅穆,坐姿端正。

陳世美聽到包拯的話,一臉的不屑【本宮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來人吶!】

【在!】

【帶秦香蓮母子。】

【是!】

【帶秦香蓮母子….】話音剛落,兩邊列隊的衙役們就口稱【威….武….】

伴隨着衙役們的呼聲,秦香蓮牽着春哥走上堂來。

【民婦秦香蓮,叩見包大人。】說着跪了下去,春哥在一旁也有模有樣的學着。

【秦香蓮,那邊坐着的人你可認得?】包拯問。

秦香蓮扭頭看了旁邊坐着的陳世美,道【認得!他是民婦的丈夫——陳世美!】

【大膽!!】秦香蓮話音未落,陳世美就大聲怒斥。【誰是你丈夫!分明是一刁婦!】

【你!】秦香蓮氣的說不出話來。

原本安安靜靜跪在秦香蓮旁邊的春哥,看到坐在椅子上一身錦衣華服的陳世美。開心的就起身撲了過去,口中興奮的道【爹爹~】或許是又想到剛纔爹爹否認他是孃親的丈夫,有淚眼婆娑的問【爹,你怎麼不要我們了?爹~】說着拽着陳世美的衣袖。

陳世美被拽的無法,只好起身一揮衣袖。將春哥揮到在地,一臉嫌棄的道【住口!誰是你爹?!】

【哎呀!你!】秦香蓮趕緊護住春哥,疾言厲色的看着陳世美【陳世美,你怎麼可以這樣他?他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大膽!!!本宮哪裡來的野種!!】

【爹~~】春哥輕掙開秦香蓮的懷抱,抓住陳世美的衣袍下襬仰着小臉淚流滿面的看着他,抽抽啼啼的道【你爲什麼不要我們了?爹爹~~】

【住口住口!】陳世美甩了兩下衣襬,奈何春哥抓的太緊無法擺脫。索性一使勁,將春哥摔到秦香蓮的懷抱中【滾開!!!!!】

【陳世美!你要再目無王法,咆哮公堂,本府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陳世美不屑的哼了一聲,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看向包拯【本宮乃是當朝駙馬,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本宮怎麼樣??】說着就又坐了下來,順便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就算你是當朝駙馬,如今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包拯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讓藏於後堂的趙航和玉河也不由在心裡拍手。

【玉河,你說我要不要出去亮明身份然後讓包拯鍘了這個陳世美?】後堂偷聽的趙航小小聲的在玉河的耳邊詢問。

玉河被耳邊的熱氣吹的身上有些發麻,彆扭的推開趙航的臉才道【停妻再娶、欺君罔上的罪名還沒有證據,你出去也是枉然。不妨派暗影與暗夜一通去醴陵,將當年爲陳世美和秦香蓮做媒保媒的媒人和縣衙內存留的婚書拿來。這樣,陳世美就是渾身張滿嘴也沒有辦法抵賴了。】

【好辦法。】趙航叫絕,眉飛色舞的樣子讓玉河很想揍他。趙航看到玉河眼神不善,趕緊收起這欠揍的表情。隨意的擡起手揮了揮後,就又和趙航繼續偷聽。

【你剛剛揮手幹嘛?】玉河不解。

【讓暗影和暗夜照你說的辦那,先聽聽回頭和你解釋。】趙航又全神貫注的偷聽。

倆人的表情是隨着偷聽時間的延長,拉的越來越長。

【包大人,你要本宮認罪。得先找出證據來,可不是隨便找個女人來胡亂攀扯就可以算數。】說着,一臉不屑滿目蔑視的看向秦香蓮。

【好!本府就給你個證據!你來看!!】包拯說完,示意一旁的衙役。

衙役得令之後,轉身端起承證物的托盤走到陳世美的面前。陳世美看到證物後,愕然起身。

很快陳世美就收起外泄的表情,望向堂上的包拯【你給本宮看這些做什麼?】

【這把鋼刀和這個匕首,就是你派杭韓琦錦殺妻滅子的證據!】

陳世美聽聞,不由狡辯道【你憑什麼說我派杭錦韓琦殺妻滅子?】

【鋼刀與匕首之上皆刻着‘駙馬府’三個字,你還不承認嗎?】包拯隱隱有些憤怒。

陳世美垂眸思考,隨即擡頭一臉的狡辯神色【包大人,那韓琦杭錦現在何處?你把他們找來我們當面對質啊。】

【那韓琦杭錦不忍殺他們母子,已然自盡身亡。】

【人既已死,這死無對證你又如何能一口咬定,韓琦杭錦乃是本宮之命前去殺人?】陳世美驟然起聲,嚇了包拯一跳。【包大人,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升堂。我陳世美貴爲駙馬,豈能由得你這個小小的開封府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說完,一甩衣袖轉身就要出公堂。奈何公堂門口的兩名衙役扣住戟刀,陳世美不敢硬闖出去。

這時,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也疾步過來,抽出佩刀架在了陳世美的脖頸之上。他們是是侍衛,是開封府的侍衛,任何皇親國戚在他們眼裡都沒有法來的大。

陳世美剛剛驚魂定下來,就扭身大喝【大膽!!!本宮乃當朝駙馬,誰敢攔我?!】

對峙幾分,包拯纔開口【讓他去吧。】

侍衛放下兵器轉身就回去了,門口的衙役也放下戟刀。陳世美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孃親,爹爹爲什麼要走?】春哥仰起小臉,頗爲不解的看着秦香蓮。

秦香蓮彎下身體,柔聲道【乖~別問了。你爹他現在是皇親國戚,孃親惹不起。包大人也惹不起他,我們就認命吧。】

包拯走到他們身旁,【秦香蓮,你不要難過。本府既然受理了你的案子,自當盡力而爲。還你一個公道。】

【謝包大人!】秦香蓮感激道。

開封府衙後堂

包拯來回繞圈圈,嘆氣【唉~~沒想到那陳世美一張利口,竟然逼得本府啞口無言。】

【大人,既然駙馬如此狡猾,那麼依卑職看我們必須積極收集他的罪證,才能讓他俯首認罪。】公孫策略微行禮後,才淡淡的道。

包拯扭身面向公孫策,沉聲道【你說的有理。依本府看,這收集證據一事,就有請展護衛代勞了。】

【大人,請吩咐。】展昭略微低頭,恭敬的回答。

包拯【好!既然如此,府中之人聽你提調。如果不從,以瀆職論處!】

【是!】展昭答。

【我們可不算是開封府的人啊!】人未到,聲先進。引得堂內衆人均是一愣,包拯白皙的面容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趙大人!】包拯這個稱呼,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趙航不以爲杵,依舊笑眯眯的衝包拯行禮【本官是來向包大人告辭的,本官還有公務在身不宜多做停留。這特來和包大人此行,並且送上本官的辭行之禮。】

【哦?】包拯一聽,有些摸不到頭腦。他自詡公正廉明,不會輕易收受禮物。但看這趙大人的神情,似乎此禮物另有乾坤。

趙航微笑不語,只是對展昭道【本官的侍衛暗影暗夜已經提前去了醴陵,尋找陳世美與秦香蓮的做媒保媒之人。並且本官已經吩咐他們,不論任何方式要把此二人的婚書拿到開封府來。展護衛不妨現在命人起身追趕他二人,到了醴陵也互相有個照看。】

【多謝趙大人。那本官就逾越了。】展昭後一句是對包拯講的,隨即轉身對身後待命侍衛【張龍,趙虎,你二人現在即可起身去醴陵,與趙大人的護衛們匯合找到做媒之人並帶回來。】

【是!】說着,張龍和趙虎轉身出去了。

【王朝,馬漢。】展昭又道【你們去查訪駙馬爺和徐縣令勾結的情形,也好把所見所聞一一記下。可是要記住,除非徐縣令(京郊衙門縣令)棄官潛逃,否則切忌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是!】王朝馬漢應聲退下。

【公孫先生。】

【怎麼?我也有事啊?】

展昭略微施禮後,才道【想麻煩先生寫幾個牌位。】

【牌位?】公孫策不解。【要牌位做什麼?】

【因爲我要攻心爲上。】

【哦,好。我立刻去寫。】

趙航看的興致盎然的,待展昭都安排妥當之後才又道【那本官先走了,包大人展大人告辭!】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