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紀恩寶小小年紀就在開始籌劃,谷珂有些心疼,“恩寶,當初我們應該把你把恩皓一起接走的。”
紀恩寶搖搖頭,把她和恩皓都接走。
那紀家還姓紀嗎?
“堂姐,我並沒有如你想象的過的那麼委屈。即便我在這紀家卻如同外人一般,但我本身就沒把他們當親人,我還有在乎我的人以及我在乎的人,我更知道今日我的處境,不是永遠的困頓。”
“你倒是看得開,我白準備了這麼多安慰的話。”
紀恩寶微微一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堂姐,剛纔讓你尷尬了,她們平時就這樣,你別介意。”
“你都不把她們當一回事,我就更不痛不癢了。”
兩人相視一笑。
谷珂又跟她說起谷家要搬回京城來的事情。
紀恩寶這才知道,大伯谷旭輝升職了,即將上任京城市長。
而這才,只有大伯和大伯母、谷珂搬來京城,老爺子和堂兄谷霖依舊留在新城。
紀恩寶有些遺憾,原本還以爲,以後能見到谷家的爺爺的。
谷珂這時說道:“我已經跟我爸說過了,搬來京城,我打算一個人住。”
紀恩寶啊了一聲,側目望向谷珂,“堂姐,你不跟大伯他們住在一起嗎?”
谷珂說:“我一直在家人的愛護下成長,沒有獨立的生活能力,我不想日後別人說起我谷珂來的時候,只知道我是谷旭輝的女兒,所以我也想靠自己的努力,在京城立足。”
紀恩寶覺得這樣的堂姐谷珂身上滿是光芒,她說:“那堂姐你要找房子單獨住嗎?”
谷珂點點頭。
紀恩寶說:“堂姐,你不用辛苦去外面找房子了,我爸以前買了一套房子,靠近市中心,出行很方便,你搬進去住就是了。”
谷珂笑了笑,“不用了,堂姐知道你想幫忙,不過你現在的處境……”
紀恩寶靠近谷珂,“堂姐你不知道吧,那套房子是爸買給爺爺的,也是用爺爺的名字登記的,你不住誰住?”
那套房子還是谷旭輝很早之前就買下的,當時那裡還算是郊區,並不吵鬧,谷旭邵買下來就是給老爺子住的,不過後來老爺子卸任總統,就回新城去了,一直沒機會住。
現在那地方的房子,已經是寸土寸金了。
黃靜慈倒是一直放不下那套房子,不過可惜,那名字落在谷家老爺子的頭上,她可沒那膽子去動。
谷珂聞言,倒沒有客氣了。
紀恩寶很高興,“那等大伯他們都搬來京城後,我帶堂姐去看房子,這些日子堂姐就安心的在我家裡住着。”
“看把你高興的。”
“有堂姐跟我作伴,我當然高興了,堂姐,你今天就別去客房睡了,跟我睡吧。”
谷珂點頭,“好。”
紀恩寶去掀被子,當被子掀開,她差點吐了。
爲什麼她的牀上有一股子的怪味!
紀恩寶將被子扔在地上,又從枕頭下扯出了一條帶血的內褲,還有穿過的衣服褲子等……
衣服褲子都是她的,但這些衣服褲子她離開前,還是新的……
紀恩寶突然想起來,今天回來時瞥見張雨嘉,她穿的那件大衣。
她一直覺得那件大衣很熟悉,因爲那就是她自己的!
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張雨嘉居然住在她的房間!
睡自己的牀!把姨媽血流在自己的牀上!
穿自己的衣服,連內褲都穿!
用自己的護膚品!戴自己的首飾!
房間是紀恩寶在家裡唯一覺得私密的地方了,紀恩寶被侵犯了領地,忍無可忍,打開房門,“燕嫂,你去把張雨嘉叫過來!”
燕嫂看見紀恩寶這麼生氣,就知道紀恩寶肯定是發現這段時間張雨嘉睡在她的房間了。
這個小賤蹄子,就該教訓教訓!
燕嫂趕忙跑去,把心虛的張雨嘉拽了過來。
紀恩寶讓燕嫂回去,然後冷冷的看着張雨嘉,“張雨嘉,我不在的時候,是你在我房間裡當紀家大小姐?”
張雨嘉垂着頭,“恩寶,我就是那段時間那個來了,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才……”
看見紀恩寶沒有像以前那樣笑眯眯的,張雨嘉心裡忐忑。
“恩寶,我們不是情同姐妹嗎?我不就睡了你的牀,你怎麼就跟我斤斤計較的了?”
紀恩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打的張雨嘉懵住了,“恩寶,你打我?”
紀恩寶一個巴掌朝她另一邊臉打了過去。
張雨嘉胸膛起伏,“紀恩寶你打我?我對你這麼好,巴心巴肺的照顧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她仰着下巴冷聲說道:“我打你怎麼?張雨嘉你搞清楚狀況到底是誰欠誰的,你吃我紀家的穿我紀家的,連上學都是我紀家供着你,我打你怎麼?有本事有骨氣你就滾出紀家不要靠着我紀家過好日子啊?”
張雨嘉呆住。
她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紀恩寶,好像即將戴上王冠不可一世的女王。
就算打人,也那麼的理直氣壯。
“張雨嘉,你給我滾,從今以後離我遠點,不然我哪天看你不順眼,照樣打死你!”
說着,還朝張雨嘉齜牙咧嘴。
張雨嘉後退一步。
谷珂已經看呆了。
剛纔還跟只小綿羊似的,怎麼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戰鬥力這麼強了?
張雨嘉哭着跑了出去,紀恩寶和谷珂暫時去客房住着,打算明天讓人將房間徹徹底底打掃過。
谷珂看着紀恩寶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恩寶,張雨嘉要是跟人說你打了她,你怎麼辦?”
“她出去跟別人說我打了她,誰信?就算信了,誰能因爲我打了紀家一個下人就來爲難我?就算他們爲難我,我難道就真的怕他們?”
一個下人,打了就打了。
“弄髒我的地方,我不打死她都是輕的!”
好凶悍的紀恩寶。
谷珂覺得自己玄幻了,來京城之前,老爺子就擔心的就是紀恩寶,說紀恩寶性子軟綿肯定被韓家人欺負的不輕,讓她這個堂姐多照應照應。
可是現在看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紀恩寶明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嘛。
紀恩寶從鏡子裡看見兇殘的樣子,摸摸鼻子轉身不好意思的看着谷珂,“堂姐,其實我平時很溫柔的哦……”
谷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