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夫人,“……”,貌似你剛纔還爲吳慧心喊苦喊冤了吧?
容二夫人含笑不語,容三夫人又說:“不過我就是看不過去,咱們容家倖幸苦苦掙回來的錢,她個外人憑什麼拿去揮霍?”
容二夫人輕輕撫了撫額心,“三弟妹,現在這個家還是媽說了算,你跟我發牢騷也無濟於事,總不能因爲你說不滿吳如玉,我就扣了吳如玉的生活費吧?”
容家現在是容二夫人管着家,平時容家人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由她經手的。
這話像是提醒了容三夫人,容三夫人眼珠子一轉,站起來說道:“二嫂你說的對,那我不爲難二嫂了。”
離開容二夫人的房間,容三夫人又立刻去找容老夫人。
容老爺子在書房摸他剛到手的椅子,房間裡只有容老夫人。
容三夫人將剛纔對容二夫人說的話,又對容老夫人說了一遍,然後抱怨,“媽,咱們容家提倡節儉,哪個平日裡穿金戴銀了?她一個外人拿着我們容家的錢揮霍就算了,還反過來奚落咱們容家的女孩子,媳婦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容老夫人神色淡淡的,“那你想要怎樣?”
容三夫人倒是絲毫不知道委婉的道理,立刻就打蛇隨棍上,“小四隻說了留她在容家,可是沒說她住在容家哪裡?我們該給她多少生活費吧?咱們容家就這麼大點地方,住自家人都勉強,哪裡還住的下一個打秋風的,那邊的傭人房空着不少,就讓她搬進去唄,每個月的生活費就按傭人的發,這樣別人沒話說,小四也沒話說。”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把吳如玉當成傭人一樣對待了。
容三夫人說完就等着容老夫人定奪,誰知道等了半天沒等到容老夫人說話,不由得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容老夫人好像坐着睡着了。
容三夫人輕輕推了容老夫人一把,“媽,你有聽我說話嗎?”
容老夫人眼睛迷茫的擡起來,“哦,我聽見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我跟你二嫂說說就成了。”
這是答應了?
容三夫人立刻高高興興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容二夫人就讓人把吳如玉的房間移到了傭人房
吳如玉完全無法接受,可是在容家她已經失去了吳慧心這個靠山,容澤也是不打正眼看她,她也不敢說什麼,只得老老實實的住着,只等着機會。
到九點鐘的時候,容臻要去軍區,吳如玉在通向大門的那條必經之道上做好了準備等着容臻過來。
老遠看見容臻穿着軍裝的身影,吳如玉趕緊提着一袋很重的垃圾走過來。
她艱難的提着垃圾,堵住了容臻的去路,一臉驚喜惶恐的看着容臻。
“阿臻……”
容臻被擋了路,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給人讓路的習慣。
吳如玉卻以爲容臻是看到了她此刻飽受摧殘的樣子心裡心疼,趕緊丟了垃圾,將手藏到了身後。
剛做好不久的指甲已經壞了,她的手指上也被弄了幾個小傷口,本來不重的傷,但因爲滿是血,倒顯得很嚴重。
“阿臻,我沒事沒事,真的沒事,這些活兒我能做的,容家能留下我就很高興了,不管二夫人讓我做什麼髒活累活我都願意的,你不用替我覺得委屈……”
剛吃完早餐不久出來消食的容二夫人剛好聽到了吳如玉的話,頓時尷尬,“小四,這……”
“二嬸,她喜歡,你別客氣。”
說完,直接往前走了。
他走路的姿勢昂首挺胸,氣勢有些懾人,吳如玉不由自主的就往旁邊讓了兩步。
等她回過神,只看到容臻頭也不回的背影。
容二夫人有些不確定的問容維揚,“維揚,小四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容維揚笑嘻嘻的說:“四少的意思是,吳小姐既然喜歡跟這些髒東西打交道,二夫人就別客氣了,倒顯得見外了,就把我們容家每日收垃圾的活兒,都交給吳小姐吧,不過,四少平時不太喜歡聞到垃圾的餿味,讓她以後離主宅遠一點。”
這話的意思,是容臻不僅不在乎吳如玉過的好不好,更是連看都不想看見吳如玉了。
有了這話,容二夫人心頭的大石頭落下了,這下終於兩邊都用得罪了。
容二夫人笑着對錯愕的吳如玉說道:“吳小姐,本來這些活兒,容家有的是傭人去做的,不過既然你喜歡,搶着也要做,應該很喜歡做這種活兒,那以後容家每天的垃圾桶更換清理就交給你了,你放心,我們會支付你應得的工資。”
吳如玉死死的看着容二夫人,“二夫人,我不是你們容家的下人!”
“吳小姐,我沒有把你當成下人啊,是你喜歡做下人啊,不然你怎麼偏要去跟下人搶活兒做?”
吳如玉心裡咆哮,她那都是做給容臻看的,這些髒兮兮的東西,誰想碰了!
“二夫人,我今天只是看清潔工很忙才幫幫他們的,我是容家的客人,怎麼能一直做這種事,還有,二夫人讓我搬回我以前的房間住吧,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容家讓客人住在傭人房,對容家的名聲也不好聽吧,要是阿臻知道了,心裡恐怕也不舒服……”
客人?吳如玉真是給自己臉啊。
“吳小姐,你也知道我們容家人多,這房間卻不多,雪顏雪迎兩姐妹到現在還住在一個房間裡呢。這樣下去怎麼行?所以讓你搬出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容家總不能爲了一個外人弄的連自家人住的地方都沒有吧?再說了,你跟我們容家沒有親戚關係,你姑姑都搬出去了,你卻一直住在我們容家,不尷不尬的,要是別人問起來,我也不好說,你住在傭人房,以後別人問,我們也好圓過去。”
吳如玉氣的胸口只範疼。
這個容二夫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是阿臻親自開口留下我的,你們怎麼能把我趕到傭人住的地方去?還讓我幹這些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