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娟一聽就咋咋呼呼起來,“哎呀,殺人犯,那可了不得啊,容少將啊,反正你也帶人來了,快幫我們把那個殺人犯搜出來吧。”
韓老爺子威嚴的瞪了曹娟一眼,曹娟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韓老爺子狐疑,“容副官可不要危言聳聽,我們紀家安保措施齊全,怎麼可能有殺人犯跑進來?“
“韓老爺子,能讓我們少將親自出動追捕的人,自然非同小可,韓老爺子自己的得失是小,要是妨礙軍方搜查,因此而包庇兇犯逃逸,給國家造成損失,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到時候恐怕還要勞煩韓老爺子去我們第三軍區坐一坐。”
韓老爺子雖然有錢,但是在官場和軍部都沒有什麼較大的人脈,聞言也怕惹禍上身,只得賠笑說道:“容副官哪裡的話,既然容少將是列行公事,那就請便,請便。”
若是能把那個人搜出來,其實對他們家也好。
容維揚頷首一笑,“麻煩管家,將紀家上下,包括所有下人,全部叫到客廳來吧。”
王新趕緊去叫人,而同時,軍部的人也涌進了紀家,開始在紀家上下搜查。
趁着這個空檔,容維揚問紀恩寶,“紀大小姐,那個潛進你房間的賊,有沒有什麼特徵?”
紀恩寶站在容臻身邊,搖頭,“我只記得,我用刀刺傷了他的胸口。”
不一會兒,有個士兵走過來,“少將,在那邊的客房裡發現了血跡。
容臻神色冷漠,“住的是誰?”
王新趕忙出來說道:“那邊的客房,住的是黃少爺。”
衆人目光立刻看向了黃瑤和黃熙,王新解釋說:“是黃延少爺。”
曹娟驚呼一聲,“我的媽呀,聽說他以前就犯過事兒的,不會是狗改不了吃屎吧……”
看見黃延被士兵用槍抵着走到了客廳,曹娟還一步跳開了好遠,好像生怕黃延撲過來的樣子。
紀恩寶拽着容臻的袖子,容臻知道紀恩寶是個表面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什麼都怕的人,拍了拍她的手。
韓真真看見紀恩寶畏手畏腳的耽誤容臻辦事,有些不悅的皺眉,“恩寶,容少將在做正事,你過來吧,不要耽誤容少將。”
說着要去拉紀恩寶,只是被容臻冷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只得縮回了手。
韓真真心裡很難受,明明他就是爲了容臻着想,爲什麼容臻就是不領情?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反而一味的寵着紀恩寶這個難纏的小女孩?
容臻將紀恩寶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下頜擡了擡,容維揚便上前,用力扯開黃延的衣領,卻並沒有在他的胸口看見任何傷痕。
容維揚微微詫異,看向容臻。
怎麼會沒有傷痕?
容維揚不由得問紀恩寶,“紀大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你刺的或許不是胸口?”
紀恩寶並不知道潛入自己房間的是不是黃延,不由得也看向容臻。
感覺到容臻握着自己的手動了動,紀恩寶會意過來,小聲的說:“沒錯,就是胸口。”
張翠麗指手畫腳的說:“你們都看清楚了?我兒子胸口沒傷?就算你們是軍方的人,也不能這樣平白無故冤枉人的,說我兒子是賊……”
張翠麗話剛說完,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容臻帶着白色手套的手掌,陡然抓向了黃延的右胸,扯下了一塊似人皮的東西。
然後衆人看見,黃延胸口正在留着血的傷口。
韓家人齊齊後退一步,這也太可怕了,竟然能把傷口僞裝的這麼好,再聯想到他無聲無息的進入了紀恩寶的房間,韓家人一陣後怕。
容臻面無表情,鋒利的眉眼看着黃延,“你可沒有姜景坤那麼好的運氣。”
曹娟的兒子韓鑫宇瞪大眼,“他胸口真的有傷……”,然後又看看容臻從黃延胸口扯下來的那塊皮,他頭皮發麻,“那是什麼皮啊?不會是人皮吧?”
韓家人都毛骨悚然,曹娟嚇得都快暈了。
黃延因爲長久在監獄不見陽光,本來皮膚就白,此刻受了傷,更是有一種病態的蒼白。
紀恩寶怕怕的說:“我……我就是傷了那個賊的胸口,爺爺你看我沒撒謊,他好厲害的,把我牀都燒成了窟窿,差點把我腦袋燒沒了……”
這句話更加讓韓老爺子對黃延忌憚不已,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手段。
張翠麗也是呆了一下,然後替自己兒子叫屈,“這,這分明就是他抓的!”
容維揚笑,“這位女士可真是會說笑,我們少將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徒手抓出刀傷來吧?”
說着,看向黃延,“嘖嘖,本來我們今天是來抓逃犯的,不過逃犯沒抓到,倒是陰差陽錯替你們紀家抓了一個賊,掃除了一個威脅,紀大小姐,你可得請我們少將吃頓飯,親自謝過我們少將啊。”
紀恩寶笑着說:“這是當然了。”
容臻微微笑了笑。
紀恩寶本來就覺得黃延很怪異,沒想到她還潛進自己的房間,差點殺了自己,這會兒也是一身的冷汗。
“黃岩,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你要殺我?”
黃延眉目陰沉射向紀恩寶,紀恩寶往容臻身後縮了縮。
等她再次從容臻的背後探出腦袋時,只看見黃延被容臻膝蓋頂住了腹部,然後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紀恩寶,“……”
黃延疼的蜷縮在地上,容臻吩咐,“把人帶走。”
黃靜慈沒想到自己孃家人剛來紀家,這個剛出獄的侄孫就又要被抓進牢裡去,着急的說道:“容少將,這是我們自家人的事,不用勞煩軍方出手吧?”
容維揚從自己口袋裡抖出了一張帶着政府公印的通緝令,“幾天前,黃延在姜家作案,偷走了姜家價值連城的東西不說,還誤傷了姜家的三小姐姜芳心,導致姜芳心小姐精神失常,姜家已經向警方控告黃延,現在黃延是警方通緝的嫌疑犯,換而言之,就算你們紀家不追究,姜家和警方也要追究,這是通緝令,老夫人可以仔細看看。”
黃靜慈心一抖,盯着那張通緝令看了一會兒,渾身都抖了起來。
曹娟嘀咕,“什麼?他竟然還在姜家偷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