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好像是真的這樣……”
這張臉雖然讓她感覺到陌生,可是讓身上那些有些猙獰的疤痕褪去時,這張臉又慢慢的讓她有一種熟悉感。
萬夫人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將老裁縫也拉過來仔細看了看。
老裁縫戴着眼鏡瞧了瞧,也說華瑾瑜比起上次來的時候,的確是不一樣了。
萬夫人熱淚盈眶,“真是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
華瑾瑜摸着自己的臉,回去之後直接去找了紀恩庭,本來有些激動的。
可是看見紀恩庭還在忙公事,就先坐在沙發上等着。
等紀恩庭的助理出去後,她才朝紀恩庭走去。
紀恩庭問:“怎麼過來了?”
華瑾瑜趴在桌上,脣角含笑看着紀恩庭。
“你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麼變化?”
紀恩庭就仔細盯着華瑾瑜看,“我發現你眼角有眼屎。”
華瑾瑜眼尾酒狠狠的抽了抽,轉身拿着小鏡子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她又湊過去,“紀恩庭,我是跟你認真的,你快看我有沒有什麼變化?”
紀恩庭就捏着華瑾瑜的下巴,將華瑾瑜的臉歪來歪去的看,最後說道:“我好想胖了。”
然後捏捏華瑾瑜的臉,“肉嘟嘟的,手感倒是不錯。”
華瑾瑜眼眶突然就紅了,難得的親近紀恩庭,坐到了紀恩庭的膝蓋上。
紀恩庭愣了愣,就攬住了華瑾瑜的腰,扯了扯華瑾瑜的旗袍,將華瑾瑜露出來的腿遮住,說:“這身旗袍是岳父給你挑的?倒是不錯。”
紀恩庭而跟有些發紅,眼神也有點不自在。
華瑾瑜卻沒有注意到。
她只是看着紀恩庭,說:“紀恩庭,謝謝你。”
紀恩庭以爲自己誇華瑾瑜,所以華瑾瑜才說謝謝,就說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別太當真了。”
一副生怕華瑾瑜得意忘形的樣子,只是嘴角卻慢慢的有了笑容。
華瑾瑜將臉埋在紀恩庭的胸膛裡,“就算只能做你一時最美的新娘,我也願意的》”
紀恩庭聽着這聲音,莫名的覺得傷感。
等等,這畫風怎麼不對?
紀恩庭擡起了華瑾瑜的臉,這纔看見華瑾瑜雖然臉上掛着笑容,但那笑容卻十分的額複雜,很哀傷卻似乎由衷的高興。
紀恩庭問:“華瑾瑜,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心慢慢的提了起來。
華瑾瑜笑着搖頭,“沒有,我很高興,紀恩庭,我真的很高興,這輩子能遇到你、能嫁給你,我覺得老天爺對我已經很優待了。”
紀恩庭心裡只覺得更加的怪異,能夠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華瑾瑜不應該是高興嗎?爲什麼華瑾瑜好像很傷感?
正想着,華瑾瑜突然又說:“恩庭,要是我以後變成了楊樂琪那樣,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吧,讓我一個人好不好?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那個樣子。”
紀恩庭突然之間就明白過來,直接將華瑾瑜給提了起來。
“你以爲我拿了楊樂琪用的那種藥給你用了?”
“恩庭,我不怪你,真的……”
“華瑾瑜你先給我閉嘴!”,紀恩庭直接打斷了華瑾瑜,看見華瑾瑜被自己的暴戾嚇住的樣子,紀恩庭趕緊緩和了神色。
他捧着華瑾瑜的臉,“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爲了你的臉而不顧你安危的人?”
“沒有,我不是這樣想的……”,華瑾瑜真的不是這樣想的,她一直有些害怕自己丑陋的樣子會讓紀恩庭跟着嘲笑,所以一直自卑。
而紀恩庭必定是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想讓她高興一些,纔會想辦法讓她的臉好起來的。
紀恩庭看着華瑾瑜如同驚弓之鳥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藥是恩皓給的,他說天下間只有這麼一瓶。”
事實上紀恩皓告訴他,這是紀恩皓捏碎了秦愫的空間,用空間的泡沫做出來的,這樣逆天的東西,天下間的確只有這一瓶了。
華瑾瑜愣了愣,想起了那位紀家的三少,尤其是紀三少的那雙眼睛,特別的讓人過目不忘,可是當華瑾瑜要仔細去想那雙眼睛是個什麼形狀光景的時候,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因爲她似乎只記得那雙眼睛的詭譎,卻從未去對視過。
恐怕這世上能夠敢去看紀恩皓眼睛的,真沒有幾個。
至少她所見過的,也只有紀恩寶和紀恩庭、還有容臻做到了。
就連谷旭邵,都是避開紀恩皓的那雙眼睛的。
華瑾瑜知道這位紀家三少的真實身份肯定不同凡響,每個看見紀恩皓的人,肯定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聽到藥是紀恩皓給的,華瑾瑜莫名就有種十分信任的感覺。
她說道:“那……那他這樣幫我,我要不要當面去說聲謝謝?”
“我已經說過了,而且這是他送給我這個二哥的結婚禮物。”
華瑾瑜愣愣的,卻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了一雙大掌,並且還在緩緩夢曾着。
華瑾瑜看了那大掌好一會兒,才倏然擡起頭看紀恩庭。
紀恩庭此刻眼神幽深幽深的,其中卻又像是燃着一簇火焰。
他的聲音都暗啞起來。
“那個……要不,我們把洞房花燭夜提前吧?”,他說:“你看,今天是你先來找我的,還穿成這樣是不是?”
華瑾瑜的臉唰的一下紅了,然後飛快的推開紀恩庭站起身,不自在的說:“我就是路過這裡順道過來看看你的,你先忙吧,我走了。”
紀恩庭不說話,只是拽着華瑾瑜的頭髮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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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瑾瑜走不了,轉過頭,看見紀恩庭歪着臉坐在皮椅裡,十分正經的樣子。
“紀恩庭,你放手啊,我要走了。”
紀恩庭要走,“你穿成這樣,不能出去。”
“我穿成這樣怎麼了?我來的時候也穿的這樣啊。”
紀恩庭什麼都不說了,反正就是拽着不鬆手。
華瑾瑜只好又走了回去,“紀恩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個纏着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
紀恩庭又扯了扯華瑾瑜的旗袍,也不跟華瑾瑜說話,反正就扯來扯去的。
華瑾瑜看見紀恩庭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
她鼓起勇氣,慢慢的靠近紀恩庭,然後再紀恩庭的脣上吻了一下。
“我可不可以回去了?”
紀恩庭點頭,“可以,我送你回去。”
站起來摟着華瑾瑜就走,“我們再多定做幾套旗袍,結婚後你每天竇家穿給我看。”
華瑾瑜頓時腳一崴,差點摔倒了。
紀恩庭問:“怎麼?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華瑾瑜抽着嘴角,“不過分,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