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臉色微微沉了沉。
韓真真拉了拉陳永梅的胳膊。
陳永梅抿抿脣,到底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瞪了曹娟一眼,上樓了。
回到臥室,陳永梅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這個賤人!我就知道她見不得我好,她自己生了兩個討債鬼!就嫉妒我女兒!存心要毀了我女兒的前程!”
韓真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很厭惡曹娟不懂顧全大局。
“媽,二嬸就是那樣的人,你也別生氣了。”
本來想問問陳永梅她和谷旭邵的事是不是真的,但是看陳永梅臉色不好,韓真真到底沒有問出口。
離開陳永梅的臥室後,韓真真還是去找了紀恩寶,怕紀恩寶因爲曹娟的話對她和陳永梅又隔閡。
紀恩寶卻只是淡淡笑着,“真真姐你想多了,我爸跟大伯母從來沒有過什麼,我怎麼會胡思亂想呢?”
韓真真聽着紀恩寶這話總覺得不對勁,不過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等紀恩庭回來後,紀恩寶興致勃勃的跑去他房間,跟他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其實以曹娟的名義告發XX副局長,是她讓阿妍去做的。
不過她沒想到,陳永梅會狗急跳牆,逼的曹娟把她曾經在谷家做過的事情說出來。
紀恩寶笑眯眯的問紀恩庭,“恩庭,你知道爸爸和陳永梅的事情嗎?”
紀恩庭在谷家那麼多年,沒道理不知道。
紀恩庭淡淡的嗯了一聲。
紀恩寶撇嘴,“那你怎麼沒告訴我啊?”
“又不是什麼好事,告訴你做什麼?”
紀恩寶嘻嘻一笑,“那大伯母真的對爸爸做過那種事?”
紀恩庭看了紀恩寶一眼,嘴角扯了扯沒說話。
紀恩寶歪着頭猶自沉吟,“不對啊,這種事我們都不知道,二伯母怎麼知道的?”
紀恩庭正面回答了紀恩寶,“她去查這件事,給谷家知道了,我讓谷家放出的風聲。”
也就是說,是紀恩庭讓曹娟知道的。
“恩庭你真聰明。”,紀恩寶誇了紀恩庭一句,又得意的說:“看她以後還敢一副我爸爸欠了她的樣子,看她以後還敢說我爸媽的壞話。”
曹娟捅出了陳永梅曾經追求谷旭邵不成下藥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陳永梅都沒臉。
要不是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父親,紀恩寶都想大肆宣揚出去。
等到晚上,紀恩寶就聽見陳永梅和韓修遠在臥室吵架的聲音。
第二天陳永梅精神很不好,眼睛一圈都發青。
曹娟昨晚也被黃靜慈罵了,不過過了一晚上,她又恢復了戰鬥力,生龍活虎的,在飯桌上和陳永梅大眼瞪小眼。
黃靜慈花了六百萬,滿心以爲這次總算能把韓真真弄進紀家的戶口本上,結果最後XX副局長被抓。
但是這件事卻沒有不了了之,因爲XX副局長在被抓之前,讓人去辦了這件事。
幾天後,黃靜慈就接到了辦下來的戶口本。
不過看到戶口本的時候,黃靜慈氣的差點吐血了。
她不僅沒把韓真真弄到紀家戶口本上,反而把自己和韓真真的名字,從韓家戶口本上給弄下來了。
也就是說,現在她和韓真真,是一戶口本上的人。
這些窩囊廢,拿錢怎麼把事情辦成了這樣?
黃靜慈氣得不行,又想找關係將自己和韓真真的名字弄回韓家戶口本。
結果她拿了錢,也沒人敢接這個差事。
一來,最近打貪污腐敗的風頭正盛,誰也不敢頂風作案。
二來,這些部門裡的人都清楚,XX副局長這次是在韓家栽了跟頭。
做婆婆的剛拿錢賄賂了人,結果做兒媳婦的立馬就去舉報了,誰還敢給韓家辦事?那不是找死嗎?
也因爲這樣,韓老爺子有幾個項目需要去政府打點時,政府對他都避之唯恐不及,那些平日和他還算交好的官員,連門都不敢讓他進了。
韓老爺子起先摸不着頭腦,後來有個官員委婉的告訴了他緣由,他氣的七竅生煙。
真是養了一家子的敗家娘們!
韓老爺子回家就把黃靜慈罵了一通,並且撂手不管這戶口的事。
韓修遠和陳永梅知道韓真真竟然不是韓家戶口上的人,也慌了。
和黃靜慈一戶口本上,黃靜慈有什麼啊?以後韓真真能繼承什麼啊?
而跟着韓老爺子這一邊,再不濟韓老爺子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人,韓真真跟着韓老爺子的戶口走,還能繼承點遺產。
黃靜慈偷雞不成蝕把米,可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
這天紀恩寶哄紀恩皓睡覺,陳永梅就進來了。
陳永梅笑的訕訕的,“恩寶,陪大伯母說會兒話吧。”
紀恩寶微微皺了皺眉頭,“大伯母,恩皓睡不着,我要哄恩皓呢。”
陳永梅卻並沒有識趣的離開,反對對紀恩寶說道:“恩寶,你千萬別聽你二伯母那些渾話,大伯母從來沒想過要搶走屬於你的東西,嫁妝什麼的,都是你二伯母自己瞎琢磨的,還有我跟你爸,也是清清白白的,你二伯母就是看着死人不能出來澄清,想着往你爸和我身上潑髒水呢。”
紀恩寶見陳永梅不走,只好替紀恩皓掖好了背角,走了出去。
她對陳永梅說:“我知道二伯母是瞎說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嫁妝,她又怎麼會知道?我也相信,我爸和大伯母什麼關係也沒有。”
“是是是,你不要誤會了大伯母就好。”
說完這句話,陳永梅又感嘆的說道:“當初我們家,的確是總統府的私人醫生,我跟你爸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順理成章的就走到一起了,再後來你父親遇上你母親,我們就分手了……”
紀恩寶,“……”,竟然暗示紀君蘭是小三!
紀恩寶握緊了拳頭,“可是我爸爸媽媽不是這麼說的,我爸爸說,我媽媽是他第一個女朋友,也是最後一個女朋友。”
陳永梅無奈的笑了笑,“恩寶你還小,不懂男人,雖然谷旭邵是你爸爸,但是我也不得不說,天下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有了新歡,那曾經的舊愛就恨不得一筆抹去。”
“我爸爸不是!”,紀恩寶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