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月說的那些事情，她一件都沒有見過。
“既然你們是真心相愛的，他又怎麼會讓你來勾引蒼凌？你又怎麼會背叛他？”
聽到這問題，朱玄月所有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盡了。
“因爲這一切，在某一天，全都變了。”
“那是一萬一千兩百一十一年前。”
聽到這個數字，止兮整個人心裡咚了一下。
那是她出生的那一天。
難不成是因爲風烈陽貪婪，導致性情大變？
“那一天，天地之間唯一一個神魔之女誕生，天罰恐怖，震驚六界。”
“當時我和風烈陽都去了，他說，九荒是他的好兄弟，天罰這麼可怕，他想幫忙。”
聽到這話，止兮冷笑了，所謂的幫忙，就是重傷她爹，然後在九年之後設計殺害她一家嗎？
這樣的話，風烈陽未免也太虛僞了。
看到止兮嘴角邊嘲諷的笑容，朱玄月也沒有惱怒。
“風烈陽和你爹九荒，真的是很好的兄弟。”
“天罰降下來的時候，九荒憑藉一己之力撐了好一陣子，他漸漸支撐不住了。”
“風烈陽不忍心看着他就這麼死掉，他不管不顧的朝着天雷降下來的地方衝了過去，試圖用法力幫九荒阻擋。”
止兮一愣，她記得暗害她爹九荒的人，是等着天罰結束之後，才趁人之危重傷她爹的。
天罰結束之前，沒有人幫他們，更沒有人靠近啊！
此時，朱玄月又繼續說下去。
“當時我只看到了風烈陽衝下去，卻沒有看到他的法術起來，阻擋任何天罰。”
“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他一直沒有動靜，也不見了人影。”
“我擔心，我害怕，我想衝過去看，但是天罰很猛，根本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一直在外面焦急的等，一直等到天罰結束，有人偷襲了九荒，風烈陽將重傷的九荒帶回了妖界。”
“九荒傷得很重，慘不忍睹，差點命都沒有了。”
“他一直喊着青瓷的名字，在一次次昏迷和高燒之中，挺了下來。”
說到這裡，朱玄月頓了頓，看向止兮：“你爹，真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所有天罰，他一個人擋了下來，心裡記掛着你們母女，重傷高燒也不敢死去，一直就這麼吊着一口氣。”
“他真的很好。”
聽到這話，止兮的眼眶有些發酸，有些溼潤。
她爹有多好，她知道，可惜的是她跟她爹，幾乎沒有相處過什麼時間。
一出生，她們母女就回了飄渺神宗。
九歲那年隨着爹爹去妖界了之後，又立即被風烈陽設計陷害了。
幾乎，他們父女兩沒有相處的時光。
那是她的遺憾，也是她心中的痛。
朱玄月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止兮的肩膀，她收斂了一下情緒，繼續往下講。
“從你出生的那一天開始，風烈陽就變了一個人。”
“他暴躁，他狠辣，他狡詐，他多疑，他無情，他對任何人都不信任。”
“他疏遠我，卻又利用我幫助他，他不愛我，卻又折磨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