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喝了孟婆湯，沒有記憶，不知道。
如今有着全部記憶再去看那樣一個眼神，會有更多不同的感受。
才能深刻理解，蘇子衿的那樣的眼神裡，包含了多少愛。
顧臨淵在蘇子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他翻身起來，用被子將蘇子衿裸露在外的身體包裹了起來，然後下了牀。
一會之後，顧臨淵拿着一盒藥膏，回了牀上。
打開藥盒，一陣清涼的藥香襲來。
“忍着點，可能會有點刺痛。”
蘇子衿聽話的點了點頭。
顧臨淵將藥膏輕輕的抹在蘇子衿的傷口之上。
“啊…”
一聲幾乎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顧臨淵硬生生的頓住了手。
擡頭看向蘇子衿，眼眸裡全是心疼和慌張。
“很疼麼？”
“沒有。”
蘇子衿眨眨眼。
顧臨淵黑了臉。
“那你叫什麼？”
“提前叫一下，萬一很疼呢？”
蘇子衿說完便笑了起來，笑得很歡，她算是成功捉弄了顧臨淵一回。
顧臨淵低沉着臉，湊近了蘇子衿，貼着她的臉蛋。
在她耳邊輕聲道：“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子衿一顫，笑容立刻消失。
看到蘇子衿老實了，顧臨淵臉色好了一些，他繼續低頭給她上藥。
冰冰涼的感覺從傷口上傳來，冰涼入心。
一如當初她在天府宮門口撿到的冰花，融化在手心的感覺。
她其實就是想看看顧臨淵着急慌張的樣子。
平日裡，他總是面癱，說什麼都一副正經臉。
難得有這個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一會之後，顧臨淵終於把藥給上完了，翻了個身，躺在了蘇子衿的身邊。
“以後不要纏胸了。”
“會露餡。”
“有我在，怕什麼。”
蘇子衿正要感動一番的時候，顧臨淵又補了一句。
“實在是太小了。”
蘇子衿一愣，她從顧臨淵平緩而一本正經的語氣裡，聽出了內心深處濃濃的嫌棄。
她抽了抽嘴角，伸手捂住了胸口。
“色胚！”
“嗯。”
蘇子衿一愣，這是承認啦？
“你喜歡就好。”
蘇子衿頭一低，臉有些發燙。
就在此時，房門之外，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王爺，屬下看管不力，沈沐苒和賀翌晨逃了。”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瞬，又道：“有預謀，有準備的劫人，我們猝不及防，已經派人去追了。”
顧臨淵面色不變，他道：“知道了，下去吧。”
外面的人呆愣了一瞬，就這樣過了？
“是，王爺。”
牀上，顧臨淵轉頭看向蘇子衿。
“下藥殺人攻打普濟寺是賀翌晨的計劃。”
顧臨淵單手支着頭，看着蘇子衿：“算準了我會一網打盡，算準了機會劫人，纔是你的計劃吧？”
蘇子衿面色不變，沒有一絲侷促，也沒有一絲被看破的尷尬。
“什麼都瞞不過手眼通天的攝政王。”
顧臨淵勾起嘴脣，似笑非笑。
“把所有人都算進去了，皇上，您這一手棋下得很妙。”
“所以我說，我從未想過要離開。”
蘇子衿認真的看着顧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