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忍不住笑笑,在美國有這種事情,領養的女兒最後成了自己的妻子,且這也很正常,約翰遜忍不住挑眉,隨手從侍者的托盤裡取了一杯香檳,跟男人碰杯。
“cheers,爲了我們的公主!”
封君然果然緩和了神色,跟人碰杯。
喬森卻眨巴着眼睛盯着男人懷裡的小女人,他總覺得這個小丫頭似乎比紐約的那些少女模特兒還要好看,她就像是一個精緻的東方瓷娃娃,烏黑的長髮,雪白的肌膚,紅脣一點,似乎稍稍用力就會弄壞她似的。
於是喬森開始圍着封君然轉圈圈,碧綠色的眼睛瞧着小人兒,約翰遜忍不住道:“哦,讓他們去玩怎麼樣?關於智能機器人的事情我還有好多東西想要跟你商量。”
聞言封君然略微遲疑了一下,側頭看看小丫頭,道:“自己一個人行麼?”
葉小小點點頭,男人便將她放在地上,手指下意識的爲人撫平衣服上的褶子。
喬森終於能跟小丫頭平視了,他笑道:“我叫喬森。”
“葉小小。”
“你想吃什麼?”
“蛋糕。”
“哪種口味?”
“所有的口味。”
“……”
喬森忍不住回頭看着小丫頭,而葉小小卻眯起眼睛來笑笑,又重複了一遍:“所有口味。”
喬森這才捏着小碟子挨個取了過來,不過他也先挑了自己認爲好吃的,而後拉着葉小小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沙發貼着高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個巨大的游泳池,因爲宴會的關係游泳池禁止使用,各色的燈光在游泳池內映照出迷離的色彩,男男女女們身着禮服立在游泳池邊,手裡都端着酒,或者是香檳,或者是雞尾酒,五顏六色的美酒映襯着五顏六色的色彩,在外面形成一個極盡奢靡的環境。
葉小小一邊咬着蛋糕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這樣的宴會她是第一次來,於是大眼睛就這麼好奇的四處看來看去。
喬森試着沒話找話。
“嗯,你會說英文麼?”
“hello。”
“額……好吧,還會別的麼?”
“只會這一句。”葉小小眨眨眼,孤兒院裡的小朋友,到了十幾歲纔開始學英文,她現在連漢字都不會寫幾個呢。
“我教你怎麼樣?保證純正美式發音哦。”
“君君說英式英語纔是最純正的。”
“君君?”喬森回頭看看,見到爹地跟封君然相談甚歡。
“我喜歡你。”喬森回過頭來,很認真的說着,順勢托起她的手,低頭輕吻。
“我不想有個雜毛的孩子。”葉小小咬着蛋糕,說的異常認真。
喬森卻直接愣在那裡,半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小女孩真的很有意思。
二人正聊天的時候,沈玉榮託着一碟子水果走了過來,坐在葉小小的身邊,笑道:“小公主,喜歡水果麼?”
小人兒擡頭看看,這個人是剛纔跟君君聊天的人。
“謝謝,我自己會拿。”
“呵呵,不要這麼見外麼,你是君君的養女,我也會把你當做我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說着沈玉榮用牙籤叉起一個草莓,放在葉小小的小碟子裡:“這個很甜哦,嚐嚐。”
喬森古怪的看了女人一眼,這種事情在沒過的就會上也時常發生,總會有女人因爲自己的爹地而來討好自己,於是他想也不想便拉起葉小小奔了出去。
沈玉榮見人走了,忍不住皺起眉頭,叉子狠狠地叉着一碟子水果,直到叉成一堆水果泥。
封君然談完了事情,依舊回頭找小丫頭,卻不見人影,他蹙起眉頭,叫來一個侍者:“小小呢。”
侍者不知道小小是誰,但是知道男人一直抱着一個孩子,便指了指遠處的角落:“和喬森少爺去了那裡。”
封君然點點頭,擡腿正要過去,便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沈玉榮捏着酒杯笑道:“封總,有時間麼,一起喝一杯?”
“抱歉。”男人微微點頭,冷漠的面容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而後便側身離開了。
沈玉榮冷了臉,回頭瞪着男人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雜。
她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結婚,就是因爲這個男人,然而幾年過去了,她從一個懵懂少女成爲一線女星,而這個男人卻好像時間停止了一般,容貌沒有任何的變化,而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一樣,永遠是那麼冷漠。
“封君然,我會得到你的!”
一口氣喝掉了手裡的香檳,將空杯子重重的放在侍者的托盤上,她這才踩着恨天高,繼續遊走在這奢靡的酒會之中。
封君然走進角落,便看到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睡着了,他蹙了蹙眉,脫下西裝外套給人裹上,這纔將人抱進懷裡。
“哦,他們真會藏不是麼?”約翰遜找了過來,看到兒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要先回去了,餘下的明日到公司再談。”
男人說着不容拒絕的話,就好像是一個上級再跟一個下級下命令一般。
約翰遜聳了聳肩膀,他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人,他是個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男人,當年在劍橋也是一樣,乃至於有很多人對他不滿,想要找個機會揍他一頓出氣,然而不管是多少人去埋伏,下場都是他們被揍的很慘,而這個男人依舊安然無恙,維持着他那讓人恨的發狂卻又愛的發狂的高高在上的模樣,乃至於很多女孩子都背地裡叫他:king,因爲他的確就像一個永遠都無法褻瀆的國王。
伸手將兒子拍醒,小傢伙揉揉眼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道:“爹地,我能在這裡上學麼?”
“哦,當然可以。”如果談判成功,恐怕他也要留在這裡很久。
封君然帶着小人兒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葉小小摟着他的脖子揉了揉眼睛,喃喃道:“爹地……”
“我不是你的爹地。”細長的眸子看過來,睡得迷糊的人立刻驚醒,瞪圓了眼睛看着男人,再左右看看,才發現她已經躺在自己的牀上了。
不是爹地?君君果然是討厭她的吧?要不然爲什麼不要自己喊他爹地呢?
六歲的人兒不免垂下腦袋,這讓她很介意,並從此都讓她覺得封君然這個自己永遠都無法啓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