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的聲音吸引的周圍的人都忍不住跑過來觀看,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聚攏在囚車周圍,女人們更是對囚車內的女子指指點點,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女子既然爲囚犯必定是作惡多端,而臉上那個王八,也必定是她所害的人畫上去的,既然能畫上去這個,在一個女人的臉上,那必定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壞了。【首發】
於是人們的議論聲又多了幾分鼻翼與不屑。
而屋頂上,封君然就這麼踩着瓦片,一步步的跟着,他伸手捏起小女人的下巴,看着她紅腫的雙眼,忍不住伸手替她溫柔的揉了揉,而後道:“小小,看!”
葉小小便順着男人的手指慢慢的看過去,囚車上,她已經看不清楚朱雲碧的五官,她只能看到自己的傑作,那一個碩大的王八。
見狀,葉小小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雲碧的臉。
眸子裡蒸騰而出的是憤恨,心中起伏的是仇恨,葉小小恨不能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朱雲碧,你還我祖母,你還我祖母!
葉小小咬緊了牙齒,而封君然卻怕她會咬傷自己,而不斷地伸手揉捏着她得面頰。
囚車裡,朱雲碧一臉無所謂的坐着,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什麼可在意的了,一切都無所謂了,反正張氏死了,雖然沒能弄死葉小小,但是此刻這個女人必定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這樣就好了,這樣她得心情就已經很舒爽了,至於取葉小小的性命,還有金珠尼呢,還有藥人呢,所以,不必她動手。
呵呵呵……
想着,朱雲碧忍不住輕笑起來,眼睛眯起來,帶動着臉上的肌肉起伏,讓這隻王八看起來更加可笑了。
而後,朱雲碧不小心瞄見了屋頂上的女人,她依舊被封君然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她還以爲封君然會因爲葉小小的離開而龍庭震怒,但是似乎封君然並沒有生氣,依舊像往常一樣寵愛着這個小女人。
嘖!朱雲碧忍不住冷哼一聲,不都說自古無情帝王家麼?但是爲什麼封君然就會是個例外,還有,爲什麼你不生氣?你的女人不相信你,甚至要離開你,你爲什麼不生氣?你身爲帝王的尊嚴呢?你身爲男子的地位呢?封君然,你當真是已經拋去了一切,就這麼直白的站在葉小小的身邊了麼?
哼,什麼****的命運啊葉小小,憑什麼你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又憑什麼你能擁有現在的一切,憑什麼你能過得這麼快樂,無憂無慮,憑什麼!
朱雲碧死死的盯着葉小小,看着她白皙的面容因爲哭泣而浮現出一片浮腫,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此刻腫的就像兩個桃子,烏黑的瞳仁都被擠得小了許多,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幅模樣的葉小小,讓朱雲碧的心情無比舒爽,於是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葉小小,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看看你那副模樣,你那一副黯然魂殤的模樣,啊哈哈哈哈,看看你事論落魄的模樣??痛苦麼?痛苦就對了,我朱雲碧****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煎熬,這樣的痛苦,現在你嚐到了?爽吧?舒坦吧!哈哈哈,葉小小,這就是你應得的,這是你的報應,報應!!”
朱雲碧嘶吼着,叫囂着,掙扎着,鎖鏈被她掙的嘩啦啦的響個不停,即便是牢穩的木製囚車都跟着左右搖晃起來。
於是圍觀的人們忍不住順着朱雲碧的眼神往屋頂上看去,便看到了屋頂上的這一男一女。
葉小小氣的豎起眉毛,死死地瞪着朱雲碧,封君然看了眼小丫頭,見人的注意力不在放在老祖母身上,而是被朱雲碧完全吸引了過去,他這才隨後地上一塊瓦片。
葉小小想也不想的接過來,對準了朱雲碧那張張狂的笑臉,狠狠的扔了下去。
瓦片正中面部,拍碎在朱雲碧的臉上,給人留下一片紅痕,鼻樑上一片青紫,血跡慢慢的順着鼻孔流了出來,疼痛讓朱雲碧涌出淚水,但是她依舊咬着牙,不肯喊出一聲痛來,只直勾勾的盯着葉小小,大笑不止:“葉小小,痛苦麼?我就是要看你痛苦!”
“啪!”
第二塊瓦片丟下來,正中額頭,拍碎在腦門上,碎裂的渣滓落到四周的地上,有小孩子忍不住撿起石頭,拼了命的丟上去,咋上女人的後腦勺。
於是許多的百姓也都忍不住彎腰,撿拾着地上的小石子,甚至有人撿起爛菜葉子,呼啦啦的朝着囚車裡的女人砸過去。
這個女人當真惡毒,都這樣了還要去詛咒別人,真的壞,壞死了,該打,該打!
鄉親們忍不住也跟着激憤起來,不斷地丟着手裡面的東西。
屋頂上,封君然還在給葉小小遞瓦片,細長眸子深深的盯着小人兒的一舉一動,看着她一邊狠狠的甩出瓦片,一邊失聲痛哭,而看到這個模樣的小丫頭,封君然的心這才稍稍舒出一口氣來。
好了,發泄出來就好了,小小,三天了,不要再哀傷了好不好?即便是狠戾無情的狼,也會因爲你的哀傷而變得焦躁不安的。
封君然下意識的收緊了胳膊,囚車走到哪裡,他就踩着屋頂跟到哪裡,瓦片也就這麼遞到哪裡,直到最後,朱雲碧那張臉被瓦片拍的氤出血跡,拍的這個女人最後再也笑不出來。
朱雲碧最後忍不住,還是哭了出來,她得臉好好疼,有一種整張皮都被接下來的那種火辣辣的疼,這疼痛讓她再也笑不出聲。
“葉小小,你這個賤人,賤人……”
即便餘下虛弱的力氣,她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謾罵者,即便這聲音微弱到連她自己都聽不清,但她還是忍不住喃喃自語。
封君然摟緊了小丫頭,從屋頂上落下來,細長眸子異常清冷的瞥了眼朱雲碧,而後轉頭對衙役吩咐:“明日,繼續遊街示衆!”
只要小小能釋懷,不再糾結於張氏得死,他封君然,就什麼都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