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只可惜封君然身上沒有贅肉,全都是鍛鍊結實的肌肉,掐了也沒感覺,頂多是覺得這隻小兔子是在打情罵俏尋求愛撫,所以咱們“好心”的狼君大人默默的將小人兒又抱進懷裡,一隻胳膊託着她的小屁股,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摁下來,仰頭親了一口,還一臉嚴肅的道:“乖,再忍忍。”
“喲,好火熱啊,小娘,美得很來!”四周響起一陣善意的鬨笑,說她美得很不是誇她好看,是說她心情很美很滋潤……
葉小小握爪,橫眉怒視四周,話說,乃們哪隻眼睛看到她美得很啊啊啊!
小丫頭欲哭無淚,封君然淡淡一笑,似乎是覺得將人扛在肩上對胃不好,只這麼像抱孩子一樣一路抱着,慢慢的走回了客棧。
金城最大的客棧內,光頭佛爺給自己點了一盤子花生米,一壺碧螺春,吃着花生米就着茶水,心中念着大明咒,滋潤得很。
掌櫃的也是金城本地人,黑瘦的,見兩位進來,樂呵呵的招呼着。
封君然將賭氣的小女人放在裡面的廂房裡,拉下簾子,轉頭道:“褲帶面,做得乾淨些。”
廂房裡面原本賭氣的小女人聞言眼珠子一亮,忍不住也加了一句:“兩碗,喂兒足一些!”
封君然聞言淡淡道:“我不餓。”
葉小小眨眼:“哦,還有你哈,掌櫃的,來三碗!”
“……”
封君然直接無語,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像個孩子一樣在凳子上愉悅的甩着腿的小女人,而後慢慢的走過去,坐在人的身邊。網
筷子擺好了,菜也點好了,封君然順手捏了捏小丫頭白嫩的面頰,手才放下來,掌櫃的便端來三碗熱氣騰騰的褲帶面。
葉小小忍不住雙眼放光,捏起筷子張嘴便吃,給燙了一嘴的泡。
“嗷嗚!燙燙燙!”
封君然連忙遞上涼茶,葉小小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即便是這樣小心翼翼的伺候,封君然也並不覺得麻煩。
有些人,總在失去之後纔想要珍惜,他不一樣,他是個善於未雨綢繆的人,早在許多年前,他便一點點的佈局,只爲了眼前的這隻兔子。
“小小,沒規矩。”
小丫頭這才吐吐燙得發紅的舌頭,端端正正的做好了,小心翼翼的夾起面,吹了又吹。
“你也吃。”
小人兒眨巴着大眼睛,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
冷峻的男人嘆了口氣,夾起一塊羊排,放進小丫頭的碗裡,自己纔開始默默吃飯。
失憶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他也都記得,他總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纔是真正的自己,忘了帝王的身份,只記得自己是個喜歡此人的凡人,親自坐在她的身邊陪她吃飯,親手爲她夾起每一點愛吃的菜餚,這點點滴滴繁瑣的事情他都做的甘之如飴,所以恢復記憶之後,他依然跟那時候一樣,陪她吃飯,葷素搭配着,只爲了這隻兔子。
所以,他不累,他是樂此不彼,他是甘之如飴。
老人們總說,一物降一物,這世上能降服他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的,恐怕就只有這隻兔子了……
男人伸手,溫柔的擦掉小丫頭嘴角的湯漬,見盤子裡的肉少了,便又夾起一塊。
而此刻,遠在太行山脈之中,皇家正沿着綠茵繚繞的山路慢慢行進,一路上這奢華好當的隊伍已經吸引了不少百姓駐足觀看,直到皇家進入太行山,離開了村落進入無人之地,這情況才少了些。
朱成友神色嚴肅的盯着綠茵繚繞的前方,四周寂靜的很,甚至連山林之中最常聽到的鳥叫聲都聽不到了。
他警覺的望着四周,此刻他們正好行進到山澗凹地,兩邊皆是起伏的小丘,四周綠蔭繚繞,明明是夏季,卻透出點點陰涼。
“小心有埋伏!”
朱成友回頭吩咐,然兒話才落音,四周的密林深處便涌出大批人馬,皆穿着一身黑衣,叫囂着廝殺而來。
朱成友神色一變,驚道:“護駕!”
說着,人已經飛身撲倒九龍紋馬車前,揮舞着手裡的長劍,異常勇猛的廝殺,而就在他身邊一米之內,幾乎無人敢靠近,這個男人雖然年輕,但是武力值驚人,死在他腳下的黑衣人更是不計其數,單單是這一圈的屍體,就足以震懾衆人不敢上前。
戰局僵持的時候,又有一羣黑衣人涌了進來,本來一斤平靜的戰局因此又橫生波瀾,動盪不已。
不知道是誰從密林深處射出一箭,那長箭徑直刺入馬車車壁,黑衣人精神一震,順勢蜂擁而來,擁擠之下,九龍紋馬車被推翻在地,帷幔四散落下,露出空蕩蕩的馬車。
空的?!沒人?!
所有人都驚呆了,黑衣人怔怔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那隱藏在樹後暗箭傷人的人更是冷哼一聲,想也不想的轉身離去,消失在密林深處。
“走!”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蜂擁而至的黑衣人們瞬間退去,林間又恢復了方纔連鳥鳴都沒有的寂靜,而朱成友卻連忙吩咐衆人:“這件事,誰敢說出去一個字,殺無赦!”
“是!”
兵營裡出來的漢子,只信服兩個字:“服從!”
朱成友冷冷的掃了一眼,一邊命人打掃現場,一邊蹲下來打量着這波黑衣人,不久之後,朱成友的臉色卻跟着越發的凝重了。
而在京城,王西彬靜靜的坐在自家書房內,神色也不怎麼好看,太子殿下才八歲,就已經異常強勢了,若是長到十六歲到了能繼位的年紀,豈不是比皇上還要冷硬?且這強勢之勢只會更甚……
思索的時候,下人推門進入,走到書案邊,低聲道:“主子,那動手之人,不光只有我們。”
“什麼?”
王西彬一臉震驚,然而震驚之餘他反而又釋然了,而後他笑眯眯的靠在椅背上,手裡玩弄着南方來的墨條,冷笑道:“千古一帝?千古一帝爲何追殺的人還會這麼多?可不止臣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