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份?”封怡然也笑了,君子如玉,即便笑起來也是溫潤可人,不帶一絲兒的棱角,讓人如沐春風。(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爾等一直頭疼的西戎的事情,本王替娘娘辦成了,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解決了?”臣們之間開始竊竊私語,當日生辰宴會上卡爾斯殿下那猙獰扭曲的臉他們依舊曆歷在目,那樣刻骨銘心的仇恨就這麼就抹平了?果然不愧是沐陽王千歲,果然手腕了得!
衆人忍不住連連點頭,心生佩服。
而相較之於臣的嘈雜,武將之間倒是顯得極其淡定,與其淡定,倒不如是冷漠比較貼切一些。
基本上大多數人都沒有什麼反應,俗話軍令如山,他們從來都只聽一個人的話,別的人就算是什麼沐陽王千歲在他們面前瞎叨叨,他們都當是空氣,聽都不會聽一下。
葉琴淡漠的望着封怡然,心中大概也猜到了幾分,可惜父親不在,若是父親在,單靠父親一個人,就能壓下沐陽王的氣勢!
葉琴皺起眉頭,默默的走到高臺之下,亮出自己的拳頭。
封怡然見狀倒是忍俊不禁,從容笑到:“葉大人多慮了。”
葉琴只掃了一眼宣政殿外,便道:“不多率,一般人不會帶着護衛闖入宣政殿,而且還打暈保護皇宮的羽林衛。”着葉城淡淡道:“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帶着護衛以一個庶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走進來的吧?還是你跟現在一樣打暈了守門的將士?”着他看了看那些臣服的臣,冷聲問:“難道你們要拜服的人就是這樣一個私闖皇宮襲擊羽林衛之人?皇上即便是下落不明,可到底還沒死!”
聞言蘇子煜也走到葉琴的身邊,也跟着摸摸的亮出了拳,武將見狀,都紛紛聚攏在他們四周,虎視眈眈的對視着面前之人,宣政殿內的氣氛一瞬之間緊張了起來。
閆靜安拍打着自己的腦袋瓜子,這叫什麼?鳩佔鵲巢?四殿下到底哪兒弄來的消息?安陽王前腳剛帶着聖旨進宮,沐陽王后腳就帶着人殺了進來,這點也趕得太正了吧?
閆靜安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甚至隱隱覺得皇上似乎是凶多吉少了。
南宮仁也皺眉看着封怡然,四殿下當年在京城可是冠壓羣芳的,但那也只不過是因爲皇上被貶柱洲,纔會讓四殿下鑽了空子,若是皇上當年一直在京城,先皇也不會動搖了本心,漏出那麼一點點想要冊封四殿下爲皇子的意圖了。
而今造成這一切的局面卻都應了那一句機緣巧合,因果報應罷了。
封怡然笑眯眯的看着阻擋在他與皇位之間的一羣人,忍不住道:“你們這是何意?本王可是好心來幫皇后娘娘分憂的,您是吧娘娘?這樣子兵戎相見,着實沒有什麼必要!”
葉依舊只是靜靜端坐,桃花眼帶着疏離的光芒,靜靜遙望高臺之下的封怡然,這讓封怡然心傷不已。
是,他是爲了皇位而回來,爲了皇位而做了這些卑鄙的事情,他勾結異族,他不擇手段,甚至還派人暗殺自己的親兄弟,但是,他又不單單只是爲了皇位,還爲了一個人,他也是有私心的,誰江山與美人不能同得?他不介意什麼別人的妻子,什麼別人的母后,只要願意,他可以把這幾個孩子視爲己出!
封怡然沉下視線,靜靜凝視那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而今自己大皇兄都已經有了三個孩子,而他依舊孑然一身,連一個侍寢之人都沒有,又是爲了什麼?又是爲了誰?!
封怡然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擡起手,葉琴皺起眉頭,蘇子煜咬了咬牙,閆靜安長嘆一聲,王逸之卻跟着翹起了嘴角,就連封羽然都忍不住道:“四哥,不可!”
衆人都緊張起來,視線緊緊的盯着封怡然的那隻手,而唯獨葉靜靜而坐,淡漠的看着封怡然,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
着深深的刺痛了封怡然,他終究還是擺了擺手,頓時,守在外面的黑衣人眨眼之間便涌進了宣政殿,其中一個身背重劍的男人高高躍起,徑直抽出背上比巴掌還要寬數倍的重劍猛地揮下來,厚重的地板霎那之間被切開一道口子,裂開一道如閃電一樣的紋路。
的一聲巨響迴盪在宣政殿內,久久消散不去。
臣們給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沐陽王會整出如此大的動靜,這算什麼?物力逼宮?至少他們還和平一些不是麼?
葉只微微扯了扯鳳袍,淡淡的看着地面上的縫隙,笑道:“怎麼,你是打算造反了?”
“怎麼會?本王只是想向娘娘證明赤膽忠心,但是總有人阻擋了本王的心意,爲了讓娘娘能看得更清楚,有必要肅清矇蔽了娘娘視線之人!”
着,他掃了一眼立在最前面的蘇子煜,微微一笑:“吳王千歲,別來無恙否?”
最後一個字落音,立在封怡然背後的黑衣人便猛然間衝向護在高臺之前的武將們,一方手持利刃,一方赤手空拳,幾個來回之後,宣政殿內便冒出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
有膽子的臣已經率先暈了過去,他們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到結局會是如此。
王逸之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眯眯的凝望着四殿下的背影,俗話吃一塹長一智,兩次失敗的教訓終於讓殿下幡然悔悟,做人,當狠,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不拘節!
冷笑一聲,王逸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女人,唾棄於她現在的淡然從容。
死到臨頭了,還裝什麼清高?
至始至終,封怡然都沒有挪動一步,一直安靜的立在大殿內,擡頭靜靜的仰望,那本應屬於他的女人。
而今,一切都近在眼前,垂手可得,這卻讓他越發的激動起來。
封君然生死不明,但他必須得死,,從今往後,你能依靠之人,只能是他封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