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寵後狼君你好煩
然而韓秋梅的確沒有想錯,蘇子煜的確陷入了沉思,韓秋梅的話讓他冷不丁的開始冷靜下來細細的思考,果然不管怎樣去考慮,葉小小都沒有做細做的嫌疑,如果她真的是細作,那想必白御醫連後宮裡的妃子都有嫌疑!
於是他趕忙站起來,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皇上,您這是去哪兒?”小公公麻溜的跟在後面,急匆匆的追着,這大半夜的,皇上這是要幹嘛去啊?
“去大理寺!”
大理寺!?
小公公一聽就明白了,皇上這是要去見那位小主子呢!
想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連忙吩咐人跟上,又叫人去給大理寺遞了話,原本已經回家準備歇息了的大理寺卿聞言一骨碌爬起來,匆匆往大理寺趕。
哎,好在聽了大總管的話,善待這位,瞧瞧,皇上終於想通了吧?如若不是大總管提點,想必皇上今天冷不丁的去了大理寺,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邊感慨一邊先在蘇子煜之前去了大理寺,才佈置好,便聽外面有人道:“皇上駕到!”
大理寺卿連忙跪地迎接,卻見明黃的一腳自眼前一閃而過,連停留都未曾停留便徑直往裡走去。
大理寺卿疑惑的擡頭看看,小公公氣的直瞪眼,只能沖人做了個手勢,大理寺卿這才一臉瞭然的爬起來,跟在人的身後,急匆匆的跟了上去,道:“皇上,小主子在這裡,微臣給您引路!”
見蘇子煜腳步微頓,大理寺卿連忙追上前去,爲人引路。
葉小小住的是單間,這單間其實是臨時改造的,以前是給衙役們休息的地方,乾乾淨淨的,空氣流通又好,旁人也就一般不知道這地方在哪。
將人領過去,大理寺卿就乖覺的帶着人離開了,小公公躲進陰影裡伺候着,蘇子煜慢慢的走到牢門口,伸頭往裡看去。
不大的牢房,倒還算乾淨,兔子躺在小牀上,抱着被子滾進角落,睡得香甜。
蘇子煜就這麼淡淡的瞧着,漆黑的眸子微微閃爍。
他是該生氣麼?還是該高興?
爲什麼葉小小既不哭鬧,也不來求自己,可好在人沒事兒,似乎連一點傷都沒有,要不然,又怎麼能睡得這麼愜意?
於是心中一瞬間五味陳雜,半晌之後,這滋味融合,變成無邊的惆悵,隨着無奈一同化作一聲嘆息,久久的在漆黑陰暗的牢房裡迴盪。
兔子註定養不熟,可是要怎麼辦?要撒手麼?撒手的話,自己還不捨得,不管怎樣,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稀罕的緊。
於是就只能這麼靜靜地瞧着,在這樣醃的地方,內心翻滾着,撲騰着,上上下下起起浮浮,終不得安寧。
“皇上,要不把人接出去吧……”小公公瞧着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着,心裡面不忍,直接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蘇子煜擺擺手,不表態,也不離開,只靜靜地看着,牢房內昏暗一片,兔子睡覺又不喜電燈,夜色深邃的時候,周圍越發的黑暗,但蘇子煜還是能看得到,看得到牀上那小小的背影。
女人似乎睡得不太舒服,抱着被子偶爾打個滾,從裡頭翻到外頭,險些就要掉下去,看的蘇子煜忍不住下意識的就想衝過去,卻被牢門擋在外面,幫不上任何的忙。
小公公在一邊瞧的真真切切,確是欲言又止。
皇上這模樣,當真是魔杖了,如若不然,怎麼會離着這麼老遠就下意識的動作了呢?
他忍不住搖頭嘆氣,心中對裡面的女人生出一點怨恨來。
皇上可從來沒有對誰這麼上心過,而頭一次這麼認真,到最後,卻被人這樣冷漠的無視,皇上簡直就是太委屈了好伐?
小公公心裡不平,嘴上卻不敢說,只能不斷的那眼睛挖裡面的人的背影。
大理寺卿在外面左等右等,怎麼等人都不出來,他只能在外面一邊溜達一比啊打發無聊的時間,到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因爲周圍的衙役們都快要睡過去了,無奈之餘,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卻見皇上就那麼立在牢房之外,卻不進去,也不出來。
大理寺卿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轉頭看看,見小公公衝自己擺擺手,這才陪着笑臉走過去。
“去勸勸皇上,別看了!”小公公沒了辦法,只好請這位幫忙,大理寺卿垂頭,思量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道:“皇上,您該回宮了,再過兩個時辰,就該早朝了。”
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任何動靜,大理寺卿又道:“皇上,小主這裡您放心,下官一定照顧好小主。”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大理寺卿一瞬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頓時心急如焚,汗如雨下。
“把牢門打開。”而就在這時,男人說話了,大理寺卿心中大喜,連忙叫來人打開牢房的門,蘇子煜便推門走了進去,低頭瞧着腦袋都已經探出牀沿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被子給人好好的蓋好了,而後連人帶被子打橫抱起。
“小小子,回宮!”
小公公聞言不知怎地鼻子就一酸,欣喜的點頭:“是,皇上!”
衆人簇擁下,蘇子煜抱着人離開了大理寺,徑直上了馬車,慢慢往回走去。
葉小小還在睡,渾然不知,蘇子煜給人掖好被角,視線留戀的掃過熟悉的眉眼,最終在粉嫩的脣角流連,終究還是沒忍住,俯下身子,輕輕的吻上那讓自己迷戀不已,無限回味的脣瓣。
還是一樣柔軟,還是一樣香甜,就像自己在西晉,裝作酒醉之後故意而爲之所品嚐到的味道,一樣,或者說又不一樣,因爲這次,更芬芳,更迷人。
身下的人似是有些不舒服,哼唧一聲,皺了皺眉頭,卻並未轉醒,這讓蘇子煜期待的心情頓時落空,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葉小小現在就醒過來,他想看看,她看到這幅場景時,會是什麼樣子……
可惜,天不遂人願,上一次假裝喝酒,這一次,卻是真的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