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
葉瞧着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而後不懈的嗤笑一聲,淡淡道:“怎麼,二品娘娘很牛啊!”
不還好,一氣的韓秋梅渾身上下直打哆嗦,她怒道:“後宮二品娘娘,位居太后、皇后之下,你以爲呢!”
“我沒以爲如何啊。{匕匕奇中說}”葉晃着腦袋,桃花眼將人自上而下打量着,嘴裡嘖嘖道:“二品啊,不還是得屈居人之下麼?”
“葉,你不要太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到底是誰無法無天!”兔子挑起眉毛,一臉的不屑:“蘇子煜見了我都不用我下跪,你在這裡叫囂着讓我跪下,難道你比蘇子煜的地位還高?還是你不屑於他的身份想取而代之?”
清脆的聲音炸響在頭頂,驚得韓秋梅連連後退,一雙美目四下裡張望,似是生怕被人聽見什麼,周圍的宮女太監都垂下腦袋,眼觀鼻鼻觀心,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韓秋梅掃了一圈,徑直衝上來,葉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打一架的姿勢,沒想卻被人抓住手腕,徑直拖進了路邊的樹叢裡。
“我的姑奶奶!”韓秋梅急的原地轉圈圈開始撓頭髮,這讓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袋,只能傻愣愣的盯着陀螺一樣的韓秋梅。
“你是真的不將自己姓名放在眼裡了對不對?你不想活了也不要拉着我啊,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啊?”葉完全愣了,這都神馬情況?反轉劇?也忒匪夷所思的反轉了吧?
“啊什麼啊,什麼取而代之,我是個女人!”
“女人也能做皇后啊!”諸如女皇帝之類的,歷史上也是有的啊!
韓秋梅立刻捂住兔子的嘴巴,心驚膽戰的回頭看看,外面沒人,宮女太監也都被趕到一邊。
“你這想法不可取。”韓秋梅搖頭,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來來,我給你講講三從四德,還有女書……”
葉瞪大了眼睛瞧着她,半晌才道:“你還知道三從四德?”
天天在後宮裡惹事兒的不就是你韓秋梅?
梅妃嘆了口氣,安靜了許久才道:“我能不折騰麼?我爹權傾朝野,多少人想找我爹的麻煩,我越是表現的完美,我爹那兒麻煩就越多,還不如幫他分憂呢!”
一時間葉有幾分驚愕,因爲這些臺詞,簡直就是太熟悉不過了,當年的自己,不也是這番模樣,爲了爹爹,爲了葉家,猶豫糾結,人自己越來越張狂不羈。
“你……幹嗎跟我這些……”貌似她門倆好像是敵人,互相看不對付的那種。
韓秋梅看了她一眼,笑笑:“不知道,總覺着咱倆有哪裡挺像,,我知道你不想在這裡,可後宮就是這樣,男人權傾天下了,難免就想多收幾個美女,這樣才能滿足他們的心裡。”
葉張了張嘴,想到封君然,那個男人冷漠狠戾,卻只會在自己的門口徘徊。
“那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
韓秋梅聳聳肩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咯,皇上又帥又有采,幹嘛不喜歡?”
葉無語,就因爲這個?
韓秋梅笑笑:“沒事兒,你就當今天的事兒什麼都沒發生,我還是那個張揚跋扈愛吃醋的韓秋梅,你還是跟我不對付的葉,只是今後取而代之什麼的莫要再,恐傳入有心人的耳朵裡,爹爹因此遭殃。”
葉嗯了一聲,但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恐怕以後瞧見韓秋梅,她也提不起什麼打擊報復的興致了。
“主子,柳妃娘娘往這邊來了。”
“知道了!”韓秋梅應了一聲,轉身揪住葉的領子,下巴一樣:“咱們開始吧,繼續剛纔的。”
着將人一把甩出樹叢,怒道:“打你怎麼了?我還就打你了!你這種目中無人的,在我們東吳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着擡頭指着身邊的人怒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我打!”
幾個人面面相覷,纔要衝上來,便聽身後的人道:“住手!”
柳妃衝進來,喝退了一羣宮女下人,將葉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轉身先對韓秋梅彎了腰,行完禮之後才道:“姐姐過分了些。”
韓秋梅翻了個白眼:“過分?本宮收拾一個沒規矩的野丫頭,何來過分之?”
張怡柳抿了嘴,回頭擔憂的瞧瞧葉,見人面無表情的立在那裡,只以爲是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反應過來,心中越發擔憂。便轉頭道:“姐姐,妹妹知道您心裡只有皇上,可是這天下都是皇上的,能奈何一兩個女人?妹妹來自西晉,自然同我們不太一樣,有些脾氣那也自是應當,姐姐實在不必如此……”
聽到這裡韓秋梅擡起頭來,仰頭笑道:“如何啊?”
柳妃自知錯了話,連忙低頭:“是妹妹口無遮攔!”
葉皺了皺眉,一把拉住柳妃,管他什麼禮儀規矩的,招呼都不打一聲邊往外走,嘴裡還道:“走走,跟她浪費什麼口舌,她在大不過是個二品的娘娘,管不着我葉!”
着徑直離開,柳妃一臉擔憂,忍不住回頭看看,果然見韓秋梅氣的面容潮紅,胸口起伏,即便她們走得很遠了,還依然怒道:“葉,你簡直無禮至極!”
柳妃擔憂的拉住葉,安慰:“,你也別往心裡去,也別這麼倔,服個軟,否則這麼鬧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出事兒!”
“出事兒?”那就出吧,反正自己不會一輩子都在這裡住下去,早晚有一天會離開東吳,回到西晉。
“對了,柳妃娘娘您父親是做什麼的?”
柳妃笑笑,垂下腦袋道:“是水軍都督,現在……”她抿了下嘴,沒再往下,葉是西晉人,現在兩國交戰,自然還是不要提及不愉快的事情比較好。
葉只揮揮爪子,不甚在意:“他也去打仗了?現在就在長江邊跟西晉的一等公交戰麼?我聽水軍打敗那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一等公,你爹爹好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