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乾脆不再話,只猛的擡起一角,將人踹出去,這才拍拍手,徑直揚長而去。複製本地址瀏覽
黑暗中,男人靜靜的站着,背手而立,背後是喧鬧燦爛的水鄉夜市,面前是窄巷無邊的黑暗,這個被他強行帶回來的女人急匆匆的踩着青色的石板,噠噠噠的腳步聲,都讓他爲之迷醉。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蘇子煜慢悠悠的跟上去,步履輕盈,即便被踢了,依舊心情大好,嘴裡吟唱着古詩歌,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看着人進了宅院,蘇子煜這纔打道回府。宮。
韓秋梅早就在後宮裡等着了,可是左等右等的,都不見人回來,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聽皇上回來了。韓秋梅一驚,連忙睜開痠疼的眼睛,徑直迎了出去。
遠遠的,能看到一聲素服的帝王邁着輕盈的步伐沿着長廊慢慢的走過來。
皇上很高興?韓秋梅愣了下,似乎這麼久了,她從未見過皇上這麼高興過,難道,是因爲宮外面的那個女人?
她忍不住皺緊眉頭,猶豫的功夫,邊有一個紅色的影子先她一步迎了上去,正是柳妃張怡柳。
“哎呀皇上,您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張怡柳就像她得名字一樣,身子骨柳條一樣的,軟軟的搖擺着,撲進蘇子煜的懷裡,男人一根指頭挑起她得下巴,因爲本就高興,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春意。
“怎麼,柳妃一直等着朕呢?”
柳妃往蘇子煜懷裡鑽了鑽,嬌嗔道:“那是自然了,皇上****都在梅妃姐姐那裡留宿,都不來人家這裡嘛!”
吳儂軟語的聲音,故意吊着尾音,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那好,今夜就去你那裡!”着,將人打橫抱起,徑直拐了個彎兒,往柳妃那裡去了,即便夜色正濃,但她還是能聽到柳妃的笑聲透過夜色,傳遞過來,讓人恨的牙齒癢癢。
“這個賤貨!”韓秋梅罵了一聲。
周圍的公公見狀,只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道:“娘娘,這……”
韓秋梅咬了咬牙,一擺袖子,轉身離開:“走,回去!”
這幾天光顧着外面那個野丫頭了,差點忘了宮裡面這些不安生的浪蹄子!
現在想想,宮外頭那個至少眼不見心不煩,公里的這些纔是麻煩!
韓秋梅氣哼哼的回了梅園,等了大半宿,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當真讓她氣憤不已,可惡!
等着,咱們的帳,天亮了再算!
而東吳京城內一間破舊的院子裡,宏十三點亮了家中唯一的一點蠟油,隱約照出另一張粗狂的臉。
虎三端坐在那裡,五官被映照得黑白分明,猙獰而又硬氣。
“老大,確認過了,是咱們姐沒錯,要不要把人救出來。”
虎三擺擺手,道:“姐不是讓你建個鋪子麼?你就照辦,到時候給姐送個請帖,相信姐是有意讓你這麼做的。”
“可……可這也太危險了……”宏十三猶豫起來,若是個男人也就算了,一個女子,呆在這麼一個連話都聽不懂的南方,這要怎麼辦?
虎三笑笑,拍拍老弟的肩膀,安慰:“這葉家的姐,可同一般的姐不一樣,咱們北城的人馬,可是她自己一個人實打實的拿下來的,忘了麼?”
當日的事情,宏十三不在場,自然不得而知,但是也是耳熟能詳,但未親眼見過,多半不相信,還是會有些懷疑,但是瞧瞧三哥信誓旦旦的模樣,他也只好壓下疑惑,先按照姐的吩咐辦了再。
“那京城……”
虎三擺擺手,京城沒有任何關於姐不見的消息,甚至皇宮裡面依舊平靜,只皇上下旨,被打入冷宮的鴻妃娘娘產子,立爲太子,由太皇太后撫養,並給一等公家中男子全都給了封賞,也就沒了下,甚至連葉家都安靜得很,六爺葉酒天天在皇宮裡呆着,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只大爺葉琴命令他們私底下過來,尋找姐。
既然確定了姐不會有事,宏十三也就不再堅持,只按照姐的吩咐去做,用這一千兩銀子在京城比較好的位置上開了一間皮具鋪子,專門賣西晉弄過來的上好的皮子,不過好在北城的人馬就是經營商道的,這麼一來,進貨就變得特別的方便。
西晉,皇宮
封君然的臉色不怎麼好,連帶着周圍幾位臣子的臉色也都不怎麼好,遞上去的摺子就是原因的根本,魏國的幾個大臣私下裡聚集在一起商討着如何製造麻煩,引得西晉騷亂,而後藉機起事,回覆魏國半壁河山。
封君然皺緊了眉頭,只道:“派人嚴密監視,一旦有所動作,立刻抓捕!”到這裡話語一頓,他想了一下,而後道:“朕,要活的!”
閆靜安應了聲是,帶着已經嚇得雙股戰戰的同僚離開了西暖閣,封君然也起身離開,徑直去了太皇太后的住處。
七個月大的孩子,明顯就是早產,在後宮調養了一個月,葉酒天天來給孩子瞧病,開各種的他目前能吃的補品,奶孃也都挑着壯實白嫩的撿,一個月的時間,那個乾瘦的跟猴子一的嬰兒終於舒展開來,白白胖胖的,漆黑的眼珠子烏溜溜的,滾圓。
封君然低頭瞧着,臉上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溫柔,肉糰子揮舞着拳頭,他還不會叫,只能含糊不清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大眼睛的眼尾,已經隱隱透出一點紅暈。
瞧着那裡,封君然就會想到葉,那個讓自己寢食難安的女人,這個孩子的母親,而她現在卻不在自己的身邊!
溫潤下來的五官因此一瞬間便的猙獰,皇子瞪圓了眼睛看着,沒一會兒,便哽咽着哭出聲來,而後聲音越來越大,終究嚎哭不止。
在外間分吩咐宮女們該怎麼做的太皇太后一愣,連忙走進來,抱起牀榻上的寶貝,在懷裡搖着哄着,眼睛瞪一眼封君然:“對孩子還這麼嚴肅?你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