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喝點蜂蜜水吧。”安茹端來一個小碗,裡面泡的是當季新鮮的荔枝蜜,小姐少喝點還是可以的。
葉小小點點頭,將蜂蜜接過來,一飲而盡,口腔之中立刻蔓延開來一片荔枝的香味,一點點的沁然開來,帶着清爽的甜味。
“這是哪兒來的?”她不記得封君然有帶這種蜂蜜來啊。
安茹眨眨眼,笑道:“小姐,外面街上賣的可好了,確確實實的荔枝蜜,那人說話都是一股子南方口音呢!”
葉小小點點頭,突然對外面的那個街市多了幾分嚮往。
“鄧小姐生了孩子養好了身子,安茹就帶小姐出去逛逛,好玩着呢!”
葉小小點點頭,隨即起身:“陪我走走吧!”
花園雖然好看,但是天天去看,也就覺得膩歪了,海棠、杏花已過了開得最豔的時候,青綠的顏色開始蔓延,奪走了屬於花的嬌豔。
不過這也正常,春末了,百花凋零,帶來的就是葉子的欣欣向榮了。
深吸一口氣,花香之中,似乎還透着些蜂蜜的甜味,細看去,便能看到蜜蜂在綠色之中嗡嗡嗡的飛來飛去,尋找着含苞待放的花蕾。
靠着牆邊一顆不小的櫻桃樹,而今已經掛滿了櫻桃,這東西本就是春天結果,擡頭看看,青中透了點紅,煞是吸引人。
每次安茹都忍不住想摘下幾個來嚐嚐,總是被她阻止,這櫻桃看着透出一點紅來,其實還未熟,即便是吃了,汁水也不飽滿,更不是特別的甜,還白白糟蹋哦了好容易開花結果的果子,與其這樣,倒還真不如等着櫻桃熟了再吃。
只是雖然兩個人這麼想,但依然抵不住嘴饞的人偷吃。
而人立在旁邊,就眼睜睜的看見櫻桃樹伸出院牆之外的紙條被一根竹竿打着,而後幾顆青中透紅的果子便落到地上,本以爲這樣就完了,沒多久,便有一個胖乎乎的,明顯是小孩子的手伸上來,一點點的揪着果子,一看就是嘴饞的人,安茹瞪了眼,怒道:“喂,誰家的孩子,這麼疏於管教,人家家的果子也偷?”
外面的小肉手打了個哆嗦,猛的抽了回去,葉小小便忍不住想笑,道:“沒事兒,吃吧,她在跟你們開玩笑。”
但是即便這樣說,外面一就沒了動靜,院牆之外,一個小胖孩騎在一個婦人肩頭,懷裡還抱着櫻桃,他可憐巴巴地低頭瞧瞧,婦人只能笑笑,將人放下來,慈愛的拍拍他的頭:“被人發現了,算了,不要摘了。”
小男孩懂事的點頭離開,那老婦人擡起頭來,盯着探出牆角的櫻桃,冷笑一聲。
若是葉小小看到這個人的臉,一定會驚呼一聲:“王媽!”
是了,這就是王瑩的貼身女婢,王媽。
王瑩被關入冷宮不能出入,但是王媽還是可以的,在朱雲碧的幫忙下,自然可以進出自如。
她剛纔聽得清楚,那聲音,的確是葉小小沒錯。
“孩子,你註定別想生下來!”
王媽皺了皺眉,依舊狗摟着腰,恢復成方纔一副病弱老太的模樣,轉身離去。
葉酒每日也來這裡給妹子號脈,他也要來往於後宮以及京郊之間,與封君然不同的是,他自然不用這麼趕,每日慢悠悠來,慢悠悠回去,就當是回家之前出來遛個彎兒就是了。
而近今日,後宮內似乎有點不尋常。
太皇太后突然病重,皇上派了所有的御醫去殿外守着,一一給老太太號脈看病,宮中的氛圍變得有些陰霾,皇太后更是瞻前馬後的照顧,眼睛裡還淚汪汪的,可以含着淚水似的。
西暖閣內,衆人依舊在議事,閆靜安回報的情況件件驚醒,封君然越聽,眉頭越緊緊的皺在一起,死死的,恍若就像一團打不開的節。
沒想到這些人即便歸攏到自己手底下,還是這麼能鬧!
“五弟!”
“臣在!”封羽然踏前一步,行禮。
“帶三千兵馬,連夜趕去濟南,同定遠侯匯合,賜你獨斷權,見有任何風吹草動,可不經過朕的旨意,先下手!生死不究!”
“是!”
封羽然應了聲,立到一邊。
“擬旨,朱成友帶兵五千,星夜啓程,趕往株洲,令同安陽王,即刻啓程!”
封君然一一佈置,魏國的幾大交通樞紐記憶重要城市都排兵佈陣,一個都未遺漏。
三門峽,看住當地知州!“沐陽王,你
“是!”帶領
封怡然踏前一步,他一直擔心皇兄會讓自己留在京城,卻沒想到,皇兄竟然讓他帶兵出去,還可以不經過他的命令先行事。
“可是皇上,兵馬全部都掉出去,進城怎麼辦?”北大營的兵柳盛明忍不住問了一句。
封君然冷哼一聲:“京城的兵馬,任誰都別想打進來!”馬,即刻啓程,趕去
柳盛明閉了嘴,封怡然垂下眼皮,皇兄,這是有了全勝的把握所以才這麼說的麼?
“你們都退下吧!””
等人都出去了,魏有停這才急匆匆的進來,道:“皇上,您快去瞧瞧吧,太皇太后她……不行了……”
“不行了?”封君然皺眉,隨即起身,匆匆往後宮走去。
一路上宮女太監還未來得及跪拜,人就已經如一陣風一樣飄然離去,消失不見了。
進了太皇太后的住處,便能看到跪了一地的御醫,封君然一甩袖子走進去,牀榻旁,葉酒正在給人診脈。
“如何?”封君然走上前去,問了一句,葉酒站起來,將人帶到一邊,低聲道:“太皇太后中毒已久……”
“中毒?”封君然挑起眉梢,葉酒繼續道:“慢性的毒藥,一點不會讓人察覺,但凡察覺,都已經晚了……”
四周的氣氛,因爲這席話而猛地陰沉下來,遠遠站着的宮女都因爲這氣勢而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中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辦法,無論如何,想辦法!”
葉酒應了聲是,迅速轉身,尋找能解毒的方子以及方法。
封君然皺着眉頭踱着步子,黃宜晴擦着眼睛在一邊安慰:“皇上,您寬心,太皇太后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