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小笑眯眯的走進去,裡面熱鬧得很,不少人在這裡挑選珠寶,但是就是沒人招待她們。
葉小小忍不住喊了一句:“這兒,有喘氣的沒有?”
這一嗓子,引得所有人都看過來,一個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這個小丫頭。
掌櫃的從人堆後面看過來,眯縫着小眼睛將人從頭打量到腳,粗布的短打‘褲’子,頭戴冪蘺,還是紗布的,怎麼瞧着都透出一副窮酸氣兒來。
“去去去,要飯對過去,那邊是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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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派出一個小廝,小廝便擺着手把人往外哄。
葉小小直接一個側身,小廝見她躲了,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要揪着人繼續哄走,反被人扣住手腕,直接給摔了出去。
“哎喲喂!”小廝撞在櫃檯上,咚的一聲,撞得半人多高的純木櫃臺都跟着晃了晃,人躺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掌櫃的一見這架勢,立刻便走出來,指着葉小小怒道:“哪裡來的沒規矩的野丫頭,趕在這裡放肆!”
葉小小卻笑道:“放肆?我來買珠寶,你們這兒不但不招呼,還往外趕人是怎麼回事兒?”
“你買珠寶?”掌櫃的覺得好像,又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隨即轉身從櫃檯裡拿出最便宜的一件黃桃木髮簪,遞過來:“這是我們這兒最便宜的了,只要十二文錢。”
葉小小連看都沒看一眼,根本不屑一顧,只擺擺手:“把你們這兒最貴的拿出來。”
“嘿,你……”掌櫃的有些無語,不知道這小丫頭上麼來頭,周圍的買家都已經圍聚過來,明顯看戲的模樣,掌櫃的顧及青森的信譽,只好命人將最貴的東西拿出來,擺在這位小姑‘奶’‘奶’面前。
葉小小也不客氣,拉着青冉坐在一邊,伸頭道:“連杯茶都沒有?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掌櫃的咬了咬牙:“上茶!”而後回頭盯着葉小小,心道,這小丫頭,要是一會兒什麼都不買,看他怎麼收拾她!
於是現在也只能好聲好氣兒的忍着,擺上鼎好的‘玉’器珠寶。
這引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聚攏過來圍觀,據說青森珠寶行,當年之所以能得到先皇的親筆題匾,因爲這家人有一‘門’祖傳的手藝,能將‘玉’石養的極好,成‘色’上都能上升一倍!
所以纔會得到第一寶這個名頭,所以見擺出來的是‘玉’器,大家便更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瞧着。
葉小小隻低頭看了一眼,邊衝自己身後的人揮揮手:“你來瞧瞧。”
青冉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剛要上手,就被掌櫃的制止:“哎,你這‘毛’孩子幹什麼?”
青冉回頭看一看葉小小,兔子‘挺’直了脊背,冷笑道:“哎,奇了怪了啊?珠寶還有不讓人看的道理麼?不瞧仔細了,誰知道你賣的真貨假貨啊?”
“你……這……”掌櫃的給噎了一下,回頭看看,見買家們都在一邊點頭,一副十分贊同的模樣,也就只能讓這小娃娃拿起來看,不過他的眼睛可都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青冉的手的,就怕有個萬一,這小叫‘花’子把他的東西給掉包了,那他就賠死了!
青冉把‘玉’捏在手裡看了看,對着光、迎着光,又湊近了‘摸’了‘摸’,最後貼着面頰感覺了一下,這才擡頭對着葉小小道:“小姐,這‘玉’不怎麼樣,比起咱們宅子裡庫存的差老了去了。”
青冉說的很中肯,卻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大吃一驚,這怎麼回事兒的?這青森珠寶行不是京城第一寶麼?怎麼就不咋地了?
掌櫃的一聽也不樂意了,忍不住嚷嚷起來:“哎哎哎,你怎麼說話呢,這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你懂不懂,不懂一邊兒去,去去去!”
說着掌櫃的就要伸手將東西包起來,葉小小便道:“掌櫃的,你不是瞧着我們穿的不咋地,不忍心把好東西拿出來吧?這些貨‘色’就像打發我啊?”
掌櫃的也怒了:“我看你是來找茬的吧?這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無價的!”
“就您這東西,我們園子裡多得是!”葉小小不屑的擺擺手:“給他瞧瞧!”
青冉聞言從身上‘摸’出一塊‘玉’,遞過去。
掌櫃的一臉疑‘惑’的接過來,看了半天之後,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這‘玉’雖然不大,但是成‘色’質地上明顯比自己這塊要好得多,就算自己的大,估計價值上,也比不上這塊‘玉’。
“這……這……”
葉小小得意的笑笑:“怎麼樣,是不是隨便拿出一塊來都比你的好?”說着回頭吩咐:“拿給大家瞧瞧!”
青冉便將‘玉’拿過來,遞給周圍的買家,大家一個個的瞧着,再比對下店裡的鎮店之寶,的確有差距。
“這瞧着的確不如這小娘子的‘玉’啊!”
人們忍不住議論紛紛的。
“可是這是京城裡最好的鋪子了!”
“難道這家店已經不如以前了?當年青家在的時候,皇宮裡的‘玉’都是經這家的手的啊!”
人們的議論讓掌櫃的白了臉,忍不住指着葉小小的鼻子道:“你究竟是來幹嘛的?”
兔子正了正身姿,笑道:“我啊?慕名而來,結果卻要失望而去了!”
說着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回頭衝圍在周圍的買家一抱拳,笑道:“我看啊,各位也都回去吧,這兒的主子已經不姓青了,自然也就養不出以前那麼好的‘玉’了!都回把,青園第一寶,現在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人們都忍不住跟着紛紛點頭,掌櫃的連忙把人扯回來,怒道:“嘿,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來找麻煩的,根本不是來買珠寶的!”
兔子豎起眉‘毛’,搭上人手腕上的脈‘門’,掌櫃的疼的嗷嗷直叫,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兔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往櫃檯上一丟,散落出幾個十兩一錠的銀元寶。
“瞧瞧,我到底是來幹嘛的?我說了,我是慕名而來,註定要失望而歸了!”
說完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青冉在後面拾起錢袋,跟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而也就在這一天,京城炸開了消息,就是葉小小的那一句話,青森已經不姓青了,自然也養不出以前那麼好的‘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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