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小輕笑一聲,這些人,個個都是話裡帶刺兒的啊,哎,可都是爲了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呢!可即便你們都如此稀罕,恨不能獨得盛寵,可她現在卻只有一個打算,她要權勢,她要做太后!
葉家纔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而絕非一個無法讓人放心的男人!
擡擡眼皮,兔子笑道:“是啊,你們還差的遠呢!”
挖坑?呵呵,瞧清楚了,特可不會笨到自己往裡跳,就算跳,也得把這些人統統拉下水!
空氣中的氛圍跟着一僵,衆人臉‘色’各異,獨封君然依舊勾着她的腰,細長的眸子靜靜地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深不見底。
葉小小皺皺眉,移開視線,這感覺很不好,就像所有的一切已經被這個男人看透了似的。
舞池之上,聲音終於沉寂,王瑩儀態萬千的走下來,特意走到封君然的身邊,躬身跪下,聲音柔的恰到好處,剛好酥媚到骨頭裡。
“臣妾聽聞皇上喜歡看胡旋舞,特意挑了一曲,本想先練練,卻沒想皇上突然駕臨,跳得不好,讓皇上見笑了。”
封君然把玩着酒杯,淡漠道:“無妨。”
聽到冷漠的帝王回了自己的話,王瑩興奮不已,她緩緩站起來,端起酒壺:“那讓臣妾爲皇上斟酒吧!”
說着已經伸手從封君然的手中‘抽’出酒杯,手指有意無意的滑過人的手背,王瑩的心跳得飛快,臉上不自覺地飄上一抹紅雲。
斟滿了酒,將杯子遞過去,久久擡着,不肯放手,封君然也不接,只冷冷的坐着,神情淡漠,扣着小丫頭腰身的手指沿着側腰的弧線一點點的滑動,似是在享受着這裡的柔軟美好。
王瑩的臉‘色’稍顯僵硬,她咬了咬下‘脣’,便見魏有停從後面走出來,笑眯眯的接過王瑩手裡的酒杯。
“娘娘,皇上不能喝酒,今日還有奏摺未處理完,皇上出來休息下,還是要回去的。”
王瑩扯出一個笑臉:“皇上爲國家大事勞心費神,不如喝點清粥。”
說着回頭吩咐:“燕窩粥好了麼?”
“好了娘娘!”王媽樂呵呵的端着一個‘精’細的托盤上來,上面放着一碗燕窩粥,還蒸騰着熱氣。
“皇上,這是娘娘親自爲皇上您熬的粥,奴婢們要‘插’手,還都被娘娘轟出來了呢!”王媽絮絮叨叨的說着:“娘娘自打慈恩寺祭祖回來,也是一直惦念皇上的辛苦,不忍皇上‘操’勞。”
王媽故意提起慈恩寺,畢竟就是在那三天裡,皇上臨幸了王瑩,作爲一個男人,再怎麼樣都會念在那一夜,而憐惜自己主子的不是麼?
果然封君然擡眼瞥了眼王瑩,吸黑的眸子就像北極的寒冰,仍舊看不到半分起伏,只有慢慢的冷漠,甚至在這冷漠深處,王瑩還看到了一絲兒嘲諷。
是的,封君然覺得諷刺,臨幸?他根本就沒有碰過這個‘女’人,不過於他的棋局上,王瑩這個棋子,還有用罷了。
咦?
王瑩一愣,再想要細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了,人已經移開視線,衝王媽招了招手。
魏有停立刻走上前去,從王媽手裡接過燕窩粥,擺在封君然的面前。
低頭看看,懷裡的兔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桃‘花’眼四處打量,卻並未在自己身上停留,這讓封君然多少有些生氣,這後宮裡所有的‘女’人,他一個都沒有碰過,時時刻刻都掛念着這隻兔子,反而小傢伙的心思,卻完全不在自己這裡,他拋卻了所有的森林獨獨吊死在這棵樹上,到底是爲了哪般?
但是打自己捨不得,罵自己也捨不得,牢‘騷’和嘮叨不是自己的風格,他也只能皺皺眉,將一切壓在心底,耐着‘性’子由着這丫頭胡鬧。
於是手指捏着人的下巴,強迫小人兒與自己對視,細長眸子描繪着桃‘花’眼的輪廓,瞧着裡面所有的一切神情。
“小小也一起嚐嚐。”
不容置疑,人已經捏着勺子湊過來,白瓷兒貼着小丫頭粉嫩飽滿的‘脣’瓣,晶瑩濃稠的湯汁沾上去,便是一片潤澤的‘誘’‘惑’。
葉小小擡擡眼皮,見王瑩的臉‘色’越發難看,不由得笑道:“姐姐熬給皇上吃的,臣妾吃了算什麼。”
“乖,張嘴,德妃哪裡有那麼小氣的?”封君然哄着,暗啞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寵溺。
王瑩鼻子有些發酸,但還是扯着嘴角笑道:“小小妹妹,一起嚐嚐吧。”
“姐姐不介意,那妹妹就喝了!”
葉小小微微張開嘴,嚐了一小口,香甜的湯汁滑入肚腸,當真是美味異常。
“不錯,很好喝,姐姐手藝不錯!”
葉小小誇讚着,封君然便端起碗,徑直將兔子餵飽了,自己卻連一口都沒有動。
王瑩氣得渾身發抖,這是給皇上熬的湯,皇上一口沒喝,卻、卻全讓葉小小喝光了!這個賤人!
‘胸’口的憤怒幾乎呼之‘欲’出,朱雲碧連忙從後面扯了扯她的袖子,王瑩這才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默默的退回自己的坐席。
回頭看看,見王媽衝她點了點頭,王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麝香已經燃了很久,左右看看,不少人臉上都飄上一抹粉紅,明顯就是衣服已經動情了的表情。
朱雲碧曉得王瑩的意思,左右看了看,人都已經佈置好了。
衝‘陰’影裡的人微微一點頭,瞬間,整個‘花’萼樓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啊!!”
四周響起‘女’人的尖叫聲,還有桌椅被推倒的聲音,兔子冷冷的四處打量,見黑暗中有一個人影衝過來,一把將自己推到一邊,鑽進了封君然的懷裡,那味道聞起來跟自己的很像,不過看過來的方向,好像是王瑩。
葉小小‘揉’着摔疼的屁股,擡頭看着自己的長塌上,緊緊摟着封君然的背影。
嘖,學功夫也是很有好處的,比如現在她耳聰目明,同樣是黑暗,她卻隱約能分辨出一切,而旁人就沒了這份能耐,慘叫着幾乎都摔成了球。
哎哎,看來自己想當太后也不太容易,畢竟她不稀罕勾引封君然,但是明顯有人想看見蜂蜜的蜜蜂一樣,恨不能貼在這個男人身上一輩子不下來。
要不自己的計劃再從長計議,換種方式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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