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一直都以顧曲拂爲姐，從小就一直如此，從見到顧曲拂的第一面，她就對他曾說過，顧曲拂很優雅，是天生的高貴命。
與她完完全全不同，期待着她，崇拜着她，一直以她爲榮。
可顧曲拂卻並不是這樣對她，素素的這麼多年心與血，都賠在這麼個女子的身上，真爲素素而感到不值得！
水漠大怒。
顧曲拂完全不以爲然。
“你在替白素素打抱不平？不過是因爲你從小就喜歡她罷了，可白素素從未看過你，這樣你也要爲她打抱不平？真是可笑。”
在她的眼裡，水漠與白素素都是一個等級的，從小就給人當下人，低她不知好幾等，說到底都只是奴隸罷了。
“顧曲拂，你別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你敢頂我嗎！？”以她的身份，諒水漠都沒有這個膽量！
水漠綠了臉，心中大怒，卻只能隱忍，若是打了她，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但就這麼白白的饒過她，素素死的豈不是不明不白的。
她生前，他未曾幫到忙，死後，他還是未能幫上一點忙，心中有種無力感，極其蒼桑。
“怎麼欺你不得？”
一道聲音傳入他們的耳內，兩人紛紛轉過頭。
看來人。
原來是剛剛從書房內走出的慕向陽，燕兒跟在她的身後，目光赤-裸的瞪向顧曲拂。
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聽見。
看見慕向陽，顧曲拂下意識的看看她身後，見後面無人，她放下了心來。
“慕向陽，你別得意的太早，這墨府是誰的還不知道。”即她已經知曉她的目的，也沒有必要與她再裝下去。
也沒有那麼精力與她裝下去。
慕向陽掀脣，冷冷咧嘴。
“我還不屑。”
“水漠。”慕向陽目光看向水漠：“打她！”
“……”水漠靜默。
理智還在，雖很怒顧曲拂，可是打她，後果很是嚴重，他不想讓自己的後生都過的很困倒，還想繼續跟在尊主的身後。
“他沒有那個膽量。”顧曲拂得意洋洋的擡着下巴：“想跟曉機閣作對，想死的話，來啊。慕向陽，你不是很恨我嗎，你又敢打我嗎？”
顧曲拂主動的挑釁着她。
曉機閣閣主之女，誰敢與之作對？慕向陽有那個膽子打她？呵，絕不可能！
慕向陽的眸子微眯，烏黑的大眼睛帶着淡寒之氣。
她捲起了袖子，一旁的燕兒也學着她捲起袖子，兩人走向顧曲拂的面前，一步步而來。
氣勢冷冽，竟真有幾分殺氣。
顧曲拂望着她走過來，有些慌，抽出了手中鞭子。
“慕向陽，你想要做什麼？”
顧曲拂下意識的防備，以着她學過的功夫，抵一個沒有學過功夫的慕向陽，一點都無事。
就是最重要的……
是還有燕兒這個丫頭。
慕向陽站在顧曲拂的面前，脣間露出迷之笑容。
“做什麼，打你！”
她當下直接衝了出去，一旁的燕兒也跟着衝上去。
有着燕兒纏住顧曲拂，慕向陽很輕鬆的將顧曲拂按壓在地上，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
地上被控制的顧曲拂大怒掙扎。
“慕向陽，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定讓你不得好死！”
慕向陽正悶着一肚子的火鬼，還無處發泄，無所謂的咧嘴一笑：“好啊，我隨時恭厚啊。不過現在先把你打死如何！？”
當下，她一個拳頭直接招呼到顧曲拂漂亮的臉蛋上。
水漠在一旁看傻了眼。
慕向陽，竟真的衝上去打顧曲拂。
而且——很兇猛。
“慕向陽！！！”顧曲拂憤怒咆哮。
顧曲拂漂亮的臉蛋上，紅彤彤的一個拳頭印，嘴角都流出了血。
眸子憤怒，整個面龐都恨的扭曲了起來，巴不得要將她給撕個粉碎。
當下，她又一個拳頭揍了上去，臉色冷凜。
“叫什麼叫！”她輕哼着，“不服，你打墨傾塵來打我啊！別以爲我會一直忍你！”
她可不是白白受人欺負的人！
她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水漠，招手。
“你來不來？”
“……”水漠有些無語。
以前只覺得慕向陽聰慧，可以輕易的看出他的僞裝，可現在只覺得她是飈悍。
很……很兇猛的一個女子。
與她無邪的外表格格不入。
顧曲拂望着動容的水漠，臉上被打的青青紫紫的，陰冷警告咆哮：“水漠，你敢！不想和白素素一個下場，就老實的呆着！”
慕向陽，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絕、不、會！！！
水漠臉色頓時黑了，雙拳緊握，眸子裡帶着恨意。
“你怕？”慕向陽望着水漠：“我都打了，你怕什麼？”
慕向陽說完，也不再說話，當下對着顧曲拂平靜的說了句：“看什麼看，這是你欠我的！”
“不就是一個男人，我還不屑搶。”
哼，不就是一隻變態的蛇妖麼，她爲什麼要在意，爲什麼要氣。
只是……
如果把顧曲拂臉打毀容了，墨傾塵是不是就不娶她了？
不不不，她怎麼能有這麼邪惡的思想？
在她思索之間，忽然耳邊一陣輕風拂過，等到她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被燕兒拉到一邊，只看見水漠對着顧曲拂一陣拳打腳踢。
絲毫沒有手軟。
“……”慕向陽無語。
剛剛還猶豫着，身體現在這麼的誠實。
望着地上被打的嚎叫的顧曲拂，她不禁搖了搖頭，這會兒不會真的毀容了吧？
“打死你！有本事你就來找我！”水漠也是全部豁出去了，直接衝着顧曲拂一頓狠打。
不爲別人，就是爲了白素素。
爲了素素心中一直引以爲“傲”的姐姐，就是這種貨色！
顧曲拂由着一開始的痛嚎聲，到最後只剩下嗚咽聲……
燕兒看了看顧曲拂，提醒水漠。
“人暈了……”
水漠瞬間拉回了理智，目光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
剛剛真的打了曉機閣最寵愛的女兒，顧曲拂？
是他嗎？
是他嗎？
真的是他嗎？不是另外一個人嗎？
他剛剛不是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嗎，怎麼就動了手？
“剛剛不是我吧？”
慕向陽認真的望着他，點頭：“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