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木景與閣老一齊離開地下城堡,回去時,顧曲拂幽怨的望着閣老。
“爹爹,怎麼就您一人回來了,那個賤丫頭呢!?”她可是等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等到那個賤丫頭,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閣老與容木景對望了一眼。
慕向陽在陸皇那裡,估計也得不到什麼便宜,雖然不知道陸皇要慕向陽是做什麼,可是進了地下城堡的,除了他們,也沒再有活人走着出來了。
“拂兒,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從此之後就當慕向陽她已經死了吧。”進了那裡,就與死沒有什麼差別。
顧曲拂不滿的皺了皺眉。
“爹爹,你們之前都去了哪裡,爲什麼拂兒每次都說想去,可是你都不讓拂兒去。”
閣老向前邁走,什麼都未說。
顧曲拂不依不饒的跟在後面。
“爹爹,您是怎麼處死慕向陽的,爲什麼不交到我的手上,您明明就知道我那麼的討厭她,恨不得當着面把她給大切八塊,您怎麼就不讓拂兒來動手?”然,閣老依舊是往着前面走,忽然的閣老回頭,望着不未走遠的容木景。
出聲問道。
“容兄,之前派在容生身邊的保護人,她現下如何了?”
他們在說的是陸清心。
容木景回過身,目光冷冽:“這一點,老夫已經安排好了,老夫的兒已不在,她也該陪着他一起去,畢竟他們都已經相伴相隨了那麼多年,老夫又怎麼捨得拆散掉他們呢。”
顧曲拂眉心緊皺,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是閣老在明顯的無視着她。
讓她很不爽。
“爹爹!您究竟是怎樣!每回事情都瞞着拂兒!”
閣老特別心煩意亂的望着她,隨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拂兒,你將來是要繼承整個曉機閣的,又怎麼能只止步在慕向陽和墨傾塵的身上,老夫說她死了,你就該好好的收心,將心思放在曉機閣身上。”
顧曲拂哼了哼,不甘心的道:“女兒沒有親眼看着慕向陽死,又怎麼能消下這口惡氣呢,您沒有看見嗎?慕向陽她大鬧我的訂婚宴,若不是她,估計現在女兒早已經和墨哥哥訂了親了!”
閣老深深的嘆口氣。
從小顧曲拂就偏執墨傾塵,明明就已經提醒過她無數次,不要去管墨傾塵,可她卻偏偏不聽。
非去死磕墨傾塵……
那個男子,有時候連他都覺得深沉的可怕,特別是他身上那種高深莫測的氣息,總覺得他早已經知曉一切,看透他們所有的事情,卻淡然的處在裡面,像是看着小丑一般看着他們。
讓人特別的不舒服。
想到墨傾塵,閣老心頭就一片煩悶。
“就這麼說了,以後不要再在老夫的面前提起墨傾塵,老夫不再認識他,以後看見他,是敵非友!”
炸了他的內堂,害的他這麼多年的心血都毀於一旦,到此時他的心都在滴着血,生疼生疼的。
若是讓他見到墨傾塵……若是見到他!
鐵定不放過他,讓他不得好死!
“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有人來了!”
“來人就來人,反正不過是那些刁民又來鬧事了。”自從拐賣事件被爆光之後,每天都會有人在容府前指責着他們。
雖說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等到時間一長,他們就會自行散去的人,有何可懼的。
而且……
閣老陰冷着面孔,下令道:“若是他們再有任何的鬧事的話,找幾個人頭殺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在這裡鬧事。”
他想。容木景也肯定是如他這般想的。
他的話,剛剛說完,之前離開的容木景又折回到他的面前。
面色凝重的望着他。
“閣老,出事了。”
閣老和顧曲拂都紛紛的望向容木景。
“墨傾塵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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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哥回來了!?”
聽見消息,顧曲拂首先是驚喜,可之隨後又陰沉下面孔來,冷冷的哼着道:“將曉機閣弄成那般模樣,又再回來了,怕是回來求饒的吧,爹爹,咱們可不能這麼簡單的就饒過墨哥哥,一定要讓他吃吃苦頭。”
閣老與容木景都紛紛的皺起眉心。
若真如顧曲拂所說的,墨傾塵是回來求饒的就好辦了,可是他們都沒有去刻意的追殺過墨傾塵。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聖藥上,對這件事情都沒有太過在意,而這個時候墨傾塵他自己走回來。
總覺得隱隱之中,有那麼些不安是怎麼回事?
總覺得墨傾塵回來,沒有那麼的簡單。
顧曲拂笑眯眯的直奔着府外而去。
“走,我們去看看,墨哥哥是怎麼求着我們的,求着我們放過他一馬。”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
閣老與容木景對望了一眼。
都紛紛認定,或許墨傾塵是來要回慕向陽的也說不定。
畢竟人是從着他那裡弄來的,他在乎慕向陽。
來問着他們要回,可墨傾塵是那種什麼都不準備就來要人的人嗎?
直覺告訴着他們,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墨傾塵,那種一聲不哼就咬人一口的陰狠男子,又怎麼可能不做任何一點就來了的呢。
閣老與容木景思忖着向着府門外走去。
雖都是聽着下人說,可真正看見墨傾塵的時候。
他們都被嚇到了。
被着墨傾塵的樣子,嚇到了。
顧曲拂更是早已經驚在一旁,指着他站在地面的雙腿,驚呼着。
“墨哥哥,你的腿怎麼可能會……”那麼多年,他都一直坐在輪椅上,又怎麼會突然之間就站起來了?
而且還是好好的站在地面上。
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
只僅着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墨傾塵的腿就好了。
墨傾塵一身華服,筆挺而站,全身上下都散着冷絕的氣息,薄脣冷冷的勾着。
特別是那一雙鳳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看他們的目光彷彿就似在看螻蟻一般。
“你們的日子,到頭了。”
冰冷的話,像是結束語。
結束着他們人生的結束語,那麼冰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