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絨兒的話音一落,龍裕天卻將她整個人按在了自己的懷裡,他的腦袋,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間,看着她的側臉,有隱隱的血絲痕跡,他心痛的無法言喻。
“絨兒,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
龍裕天用的是‘我——’,不是朕,也不是父皇。
他突然間明白了,在自己深愛的女人的面前,什麼位高權重,什麼九五至尊,全都是浮雲啊浮雲——
他現在只是一個,差點因爲自己的過失,而失去了自己妻子的,滿載着自責與懊悔的普通男人罷了。
龍裕天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絨兒驚得有一秒的怔愣,她被捆綁了一天一夜,渾身痠疼得很,現在龍裕天又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一般的,令她感覺到四肢都快散了架。
絨兒擡起手,推了推龍裕天的頭,想爲自己爭取到一點空間。
誰知,她的動作還沒開始,眼前的男子,卻突然之間捧起了她的臉,緊接着,他的脣,便不由分說,不容抵抗的堵住了她的脣瓣。
絨兒嚇得渾身一哆嗦,腿腳一軟,差點沒崴倒,好在龍裕天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的腰肢,將兩個人的身軀,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
“唔——”絨兒忍不住底吟了一聲,龍裕天就這樣順水推舟一般的,用舌尖撬開了她的貝齒,輾轉廝磨的在她的脣齒之間,譜寫下一段旖/旎繽紛的色彩。
他的吻,虔誠而深刻,真摯而感慨,不帶有任何霸道或者佔有的氣息,像是對待着手中供養着的寶貝似得,專心致志,卻又小心翼翼。
溫柔卻霸氣的男子氣息,帶着淡淡的龍涎香氣,猶如狂風驟雨一般的席捲而來。
這讓情竇初開,卻又未曾經歷過情/事的絨兒忐忑不已,卻漸漸的被他吻的頭暈目眩,不禁的沉溺在他的臂彎中,無法自拔。
她擡起手,想要圈住龍裕天脖頸,踮起腳尖,想要回應着他深邃的情感。
誰知,龍裕天卻在她準備‘反擊’的節骨眼上,倏地一下,放開了她的身子。
絨兒擡在他身後的手,就這樣隨着他的動作,僵硬的停頓在了他的身後,不敢縮回,更不敢向前。
龍裕天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含春,晶瑩的淚光,將她淡藍色的雙眸,映襯得更加魅惑人心,尤其是雙頰浮起的紅暈,更讓人愛不釋手。
他彎脣,笑的很好,語氣中都帶着一抹玩味的寵溺;“怎麼了?手臂一直擡在半空中,不會覺得麻嗎?”
絨兒的臉,倏地一下紅了,像個爆炒的豬肝。
她傲嬌的扭過頭,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着,卻始終不敢面對龍裕天那張蠱惑人心的臉:“我剛纔是要打你來着,誰知道你竟然——竟然——”
“竟然怎麼樣?嗯?”龍裕天擠了擠她的身子,脣瓣漸漸的帖在她的耳邊。
錢絨兒咬着下脣,惱羞成怒的瞪着龍裕天,帶着一抹嬌叱:“父皇——你欺負人!”
她扭過身子,佯裝着生氣,用後腦勺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