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妃簡直是和我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也並不在意她啊?還有,當以前的白衣朵朵回來奪回身子的時候,你也並沒有因爲她‘像我’而產生絲毫的依戀啊?”
錢朵朵擡起手,主動握住了龍裕天的手臂,語重心長的,像個知心朋友一般,開導着他的心結。
“阿三,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你確實把絨兒當成了我的延續,寵愛有加,可是你比誰都清楚,她不是我,而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在她長大的這些日子,和你朝夕相處的這些日子,難道你對她,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情?”
龍裕天心亂如麻,他縮回手,捏着自己快要爆炸的太陽穴,疲憊不堪。
“朵兒,朕現在心裡很亂,不想去考慮這些,給朕一些時間,朕會給絨兒一個交代!”
面對龍裕天的有意逃避,錢朵朵倒是沒有步步緊逼。
所謂過來人的她,知道感情的事情,若是逼迫的太緊,只會適得其反。
不過,敲敲警鐘,還是有必要的。
“阿三,我就給你十天的時間,考慮清楚,十天以後,若是你還覺得絨兒只是我的替身,你不愛她,不願意娶她爲妻,立她爲後,你就放了她吧——畢竟這天下,你若想找一個替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不過,我們家絨兒如此花容月貌,怎麼說也不用愁嫁,我好像聽說,南詔國的太子,拓跋闊就很鍾情我們家絨兒啊!”
“到時候,絨兒嫁過去做個太子妃,也總比跟着你當着小老婆強!”
只是,錢朵朵的話音剛落,龍裕天便‘啪——’的一聲,把轎攆的龍頭都打斷了。
“錢朵朵——你敢!”
錢朵朵無賴的攤了攤手,吊兒郎當的拿了一顆瓜子丟進了嘴巴里,那個得瑟的樣子,好像在說,你看我敢不敢!
——朵兒分割線——
龍裕天自從和絨兒不歡而散之後,就開始各種暴走無下限。
就連上朝的時候,也是雞蛋裡挑骨頭,逮着一個罵一個。
嫌棄某大學士鬍子沒刮乾淨,有礙聖宸國朝堂的美觀;污衊高將軍長得又黑又胖,肯定是在軍隊裡偷吃了軍糧;
就連某尚書兩年娶進來的小妾,也被龍裕天揪出來罵了一遍。
說什麼:有力氣滾牀/單,娶小老婆,就不見把心思用在朝廷上。
定了他一個喜新厭舊之罪,還拉下去被打了板子。
兩天後,整個朝廷之上,除了龍慕宸沒被數落,其他大臣們,一個個都像是進了狼窩一般的,垂頭喪氣,被咬的體無完膚。
原本把,他們還想着稱病告假呢,人家龍裕天直接說了句,誰烏紗帽帶膩了,就滾回家種田。
嚇得大臣們一個戰戰兢兢的,流着鼻涕抽着羊羔瘋的,也照樣來上朝找炮轟。
這天,龍裕天又是一陣硝煙瀰漫的,把大臣們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後,就揮了揮手,下朝。
大臣們一聽到可以活着回家見媽媽啦,高興得手舞足蹈!
不過,他們一下朝,就涌到了一起,堵住了趕着回家陪老婆的龍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