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朕就好好給你說一說!”
龍裕天用自己的臂彎擠着錢朵朵嬌小的身子,一雙綠眸隱動着血絲,像是鉤子一般的盯着她。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再給朕裝傻?難道你不知道朕之所以封鎖鳳藻宮,都是爲了一個叫錢朵朵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那副鳳藻宮的每一幅畫,每一件裝飾,都是爲了一個叫錢朵朵的女人?!”
錢朵朵無比震驚——目瞪口呆的看着龍裕天,幾乎驚愕的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
龍裕天喜歡她,她是知道,甚至爲了她,在白衣朵兒換魂的最後一天,連性命都可以不顧。
可是——事隔那麼多年了,他的身邊,又有了絨兒,怎麼會——
錢朵朵木訥的眨眨眼,口齒結巴;“怎麼可能,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你不是很喜歡絨兒嗎?”
龍裕天苦笑,看着她眼中的驚慌失措,緩緩的垂下了手,生怕自己的樣子,嚇壞了她。
他側過身,微微擡手遮蓋住了眼簾,掩飾着最深的寞落。
“過了那麼久——是啊!錢朵朵,如果再過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你會相信十四叔不再愛你嗎?你不會的——你相信他,可是你卻從未相信過我。”
龍裕天聲音低沉嘶啞,像是古老的大提琴那般,令人心碎。
他就連‘朕’都沒有再用。
“真正愛着一個人,不會因爲時間的逝去而黯淡,只會越發的歷久彌新——”
“錢朵朵,你已經拋棄了我,選擇了他,我無能爲力;可是現在,你卻還要殘忍的把我最深的心事,給剝奪去嗎?”
錢朵朵還是想不通,她覺得自己有了土豆之後,腦子都變笨了,阿三的反應又太過激烈,讓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可是——可是絨兒呢——?”
龍裕天疲憊的嘆了一口氣,有些話,他自以爲理所當然的,沒有經過任何的深思熟慮之後,就這樣說了出來。
“絨兒——她是你的延續,對於朕來說,在某些方面,她就是你——這也許老天爺給朕的另一種補償,可是,朕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任何人能替代你的位置。”
“所以,她想要的,朕卻不能給——”
語畢,龍裕天徹底的沉默了。
他已經努力的讓自己海闊天空,卻沒想到兩個女人都選擇了步步緊逼。
逼着他,再一次不得不面對自己遍體鱗傷的傷口。
一種孤單的心事,換來的,卻是三個女人迥異的震驚。
錢朵朵自然是垂下了腦袋,除了驚愕之外,還有些自責內疚,不僅是對阿三,還有絨兒。
朱思思這是第一次親耳龍裕天如此深情並茂的表白,雖然說有些霸道了些。
可是一字一句,卻像是天雷一般,震撼着自己的心坎。
尤其是,當他說的那句‘真正愛着一個人,不會因爲時間的逝去而黯淡,只會越發的歷久彌新——’的時候,她徹底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和悲哀。
原來——再那過去的十幾年中,那個口口聲聲說非自己不娶的男人,對自己,原來只是‘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