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則心安理得的勾着他脖子,小手還不停的指揮着:“腳趾頭踹疼了——哎呦,不是腳底,龍十四,你摸哪裡啊,癢死了!”
龍裕天看着在他們之間,流淌着一種甜蜜的小幸福,他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卻浮現出絨兒那跌跌撞撞的小身影。
他的脣角,不可自抑的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但是卻很快被隱藏。
“咳咳——你們繼續在這裡噁心吧,朕可沒功夫陪這倒黴女人胡鬧。”龍裕天起身整理了一下龍袍,衝着門外叫喊道:“福子,傳幾位將軍去御書房候着,朕要御駕親征!”
說着,他擡起腳,準備離開寢殿,卻在轉身的瞬間,被一隻小手拉了回來。
“阿三!”他的耳邊,響起了難得的柔和之聲。
龍裕天低頭看去,錢朵朵正從腰間的荷包裡翻出來了兩顆小黑球,遞給他。
“阿三,我的小炸藥只剩下這兩個了,你雖然武功高強,但是畢竟是在戰場,番禹又十分狡猾,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這僅有的兩個小炸彈,就在你最危難的時候,給你防身用。”
錢朵朵收起了她的油嘴滑舌,玩世不恭,變得認真而溫柔了起來
她是緊緊的抓着龍裕天的手的,即便沒有太多祝福或是稱頌,但這最平淡,卻又最真誠的舉動,還是龍裕天心頭一暖。
龍裕天的眼底,閃過複雜的暗光,卻被他藏匿的很深。
他伸手彈了一下錢朵朵的腦門,那自然的動作,更像是兄長溺愛妹妹一般。
“行了,朕是去戰場殺敵的,又不是趕着送死的,你幹嘛一副披麻戴孝的哭喪樣?再說了,朕的武功雖然不能和十四叔相提並論,但好歹也是整個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番禹那個不毛之地,別說是派刺客刺殺朕了,即便是靠近半步,朕只要一根手指,就能送他去見閻王!”
錢朵朵瞥了他誇誇其談的樣子,泛着白眼哼唧了一聲:“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一臉更比一臉厚!”
這話一出,三個男人都一臉霧水!?
龍慕宸:上樑不正?這是再說本王呢?
龍裕天:下樑歪?我看是——他的眼神撇到錢朵朵的小腹上。
至於那第三個男人,小土豆:娘,不是你兒子臉厚,你是肚子上的脂肪厚!
龍裕天揣好炸藥,把它們放在腰間的袋子裡,珍藏起來,便擡腳準備去御書房。
剛一開門,倏然間,一道嬌小的身影橫衝直撞的衝了進來,撞到了他的身子上。
龍裕天連忙伸手護住拿身影,攬到了自己懷裡,以免她摔傷:“絨兒,你跑那麼快,萬一摔着了怎麼辦?告訴父皇,出什麼事了?”
小絨兒抓着龍裕天的手,興奮的揮着:“父皇,絨兒聽說,你要御駕親征,到邊疆打仗?”
她剛一睡醒,聽說朵兒和十四進宮了,她就連忙跑了過來。
誰知,路過御書房的時候,看着福子帶着高將軍進宮了,還說皇上這次要親自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