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驚訝的呀了一聲,欣喜的跑進廚房。
扈輕心說一句年輕真好,柔軟的像貓,輕盈的像蝶。等等,這該不是貓妖蝴蝶妖吧?
絹布:.想真多,一個區區龍族就把你嚇成這樣,草木皆兵。
少女將夫妻倆拉出來,兩人手裡還端着兩個菜,放在桌子上,看着扈輕的眼神又是防備又是期盼還有糾結。
扈輕解釋:“我是散修。只是幫她測測靈根值,好讓你們做決定時有個依據。”
這話在少女聽來是爲自己爭取。
但做父母的和扈輕一對眼神,領悟的是另一層意思:有些事註定無法做到的話不如早死心,死了心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那婦人遞給扈輕一個眼神:當孃的?
扈輕微不可見的點頭。
婦人就鬆了一口氣。
有些心情只有當了父母才能領悟,什麼拼啊闖的,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折騰半輩子才發現還是原來好。自家的孩子什麼料自己心裡能不清楚?只有自家纔拿着當塊寶,在別人眼裡連根草都不如。當爹孃的對自家孩子是怎麼看怎麼好,外人怎樣對待都是委屈了他們的寶。可真放出去,到了他們使不上勁的地方,真出什麼事,他們除了罵天罵地還能幹啥?
測吧,測出個好結果來他們不能擋孩子的道,可要是結果不好,趁機死心,踏踏實實過日子。
扈輕拿出測靈盤,順口解釋:“顏色看靈根,數值看根植。一百分是滿分,也就是天靈根。”
三人皆有些緊張,時下測靈根只是測靈根的種類,他們兩口子是四靈根,女兒是三靈根,已經比他們都好。至於說根植什麼的還有那不敢想的天靈根,根本不用專門去測,只看當初他們測靈根時的光芒強弱心裡就有了大概的數。
夫妻倆既有些排斥又有些渴望:女兒是比自己兩口子強的,或許,根植也不錯呢?
扈輕看着他們,想了下:“要不,你們倆先測下?”
對自己的靈根總是清楚的,測出結果來纔不會懷疑。
兩口子對視一眼,當孃的遇到女兒的事總是更果決:“我來。”
在扈輕的示意下將右手放了上去。
測靈盤上亮起四團光,光芒並不強,對應的數值最高的才五十二,最低的那個是十。
婦人心裡說準的,同時有些失望,隨即又失笑,一把年紀了還盼着奇蹟發生不成?
測靈盤上靈根種類和根植數都標得清清楚楚,一家三口看得清楚。扈輕沒去看,這也算個人隱私了。
婦人推了把男人,男人扯了個憨憨的笑,也放了右手上去,也是四團光,根植高高低低和婦人差不多。
然後兩口子看少女。
少女深呼吸,靈巧細嫩的小手貼上去,瞪大了眼睛。
“對的,土水木三靈根。土靈根四十八,水靈根六十,木靈根五十一。這這這,這個數是好還是壞?”婦人求助的看扈輕。
扈輕一時被問住,她也不知道哇。
她乾脆道:“等下,我問個朋友。”
這次她找的喬渝:“伱們宗門收徒的根植標準是什麼?”
大半夜的喬渝收到傳訊很震驚,再聽到這種問題相當無語,這種問題,坊市招收點門口常年張貼的。
好吧,大概她不會去那裡,告訴她:“自然是越高越好。”
扈輕:“最低標準呢?”
喬渝:“最低標準屬雜役,四靈根五靈根皆可。”
扈輕用的傳訊玉,畢竟十二鏡那麼那麼貴,少拿出一次感覺就能多用一次呢。聲音外放,屋裡人都聽得見。
一家人三口豎起耳朵,隱隱激動。
喬渝:“雜役算不得正式弟子,會調去各處做雜務,相當於打工,掙些靈米靈面吃。”混口飯吃。
三人對視,那是萬萬不行的,還不如在自家開飯館過得滋潤。
“正式弟子的話,外門弟子至少三靈根,內門最少雙靈根。”
扈輕問道:“根植呢?”
喬渝說道:“根植平均不得少於六十,或者其中一種靈根高於七十,才能做正式弟子。”
少女腦袋裡嗡了一聲,身軀晃了晃。
喬渝還在說:“如果是單靈根,不少於六十的話,在外門可列爲重點弟子。如果是多靈根——”他頓了頓:“雙靈根且根植皆高,或者一個高一個低到可忽視的話也不錯。但如果根植皆不高,修煉起來事倍功半不說,靈力駁雜很容易逆行功法。靈根越多,越不容易進階。”
扈輕迅速瞄眼一家人,道:“多謝了。”
掛斷。
喬渝那邊握着傳訊玉搖了搖頭,大半夜做什麼呢,還給人解惑。也不知她身邊是什麼人。
“我是散修,不是很清楚這些。方纔我問的是朝華宗的弟子標準,其他門派的我便不知了。”扈輕委婉的說。
朝華宗作爲十大宗門之一,肯定要求高一些。或許其他小門派收錄條件寬鬆。
一家三口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少女是期望落空有些承受不住打擊的蒼白,她爹孃失望之餘更多是平靜,塵埃落定了,以後不鬧騰了吧。
扈輕收起測靈盤,坐回去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也不知自己這一時多事是好是壞。只是看着少女天真無邪的樣子,想到扈暖,算是滿足她一個小願望。
少女:這叫滿足?
扈輕:當然。幫你認識你自己,還幫你省了一筆測根植的靈石呢。
我真是太善良了。
老天,求獎勵。
兩口子把孩子拉進廚房,客人吃飯呢,你別影響人胃口,咱家就指着小飯館養活呢。
扈輕認真吃完四個菜,沒有剩下一片菜葉。菜很好吃,魚也很好吃,僅僅只是好吃,離當初吃到的那一頓,差遠了。
扈輕忍不住想,原來妖族還有如此好的廚藝水平,正好她要學廚道,要不要去雲晶天切磋一下呢?
絹布:喲,吃還能激起你冒險的勇氣了。
結賬,老闆非不要,說是他們家得了便宜。
扈輕沒客氣,你說不要的喲,我可沒逼你。
感覺吃了頓白食。
出來小飯館,她又往前走了走,又吃過兩家,然後往回走。等路過小飯館的時候發現已經關了門,大約夫妻倆去安慰女兒了。
原路返回,將散了一路的神識盡數收回,回到客棧房間,關好門,再多設一層結界。
扈花花立即告狀:“媽媽,春冽跟在你後頭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