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拿物資的倖存者夫妻中,男人一臉不屑,反倒笑話女人,
“婦人之仁,她要是不變成喪屍,她家囤積的物資還得被吃掉不少,現在他們全家都變成了喪屍,不正好便宜了我們?”
女人不再說話,事實證明她也相當贊同自己老公這話。
隨珠朝着王澤軒看了一眼,示意那一對進了屋子搬物資的男女。
王澤軒領會的點點頭,朝着自己的隊友大聲的吼,
“沒看到這裡這麼多的物資嗎?趕緊的搬走。”
隊友們魚貫進入,將這一家的物資一袋一袋的扛起背了出去。
那進了門的男人當即不幹了,
“喂,你們幹什麼呢?這可是我們鄰居家,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爲什麼要搬我們鄰居家的物資?”
王澤軒宛若看着傻叉一般的看着男人,
“搬你鄰居家的物資怎麼了?我搬你家的物資你都不能說我什麼。”
這一屋子的人全都變成了喪屍,不是王澤軒帶着隊伍進來殺,還不知道這一屋子的喪屍會進化到第幾級。
反觀這戶自稱是鄰居的男人,兩口子就住在隔壁,這麼長時間了都沒將這一屋子的喪屍解決掉,也活該別人來撿漏。
男鄰居當即不幹了,伸手攔住了王澤軒的隊友,
“你們要搬我鄰居家的物資,先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王澤軒上前,一拳頭打在男鄰居的臉上,把男鄰居直接打暈了過去。
女鄰居尖叫一聲,撲到了老公的身上,
“啊,你怎麼能打人呢?你打人是犯法的。”
誰搭理她?
王澤軒一招手,隊友們將這屋子裡的物資搬空。
任憑身後的女鄰居,不甘心的咒罵着。
隨珠帶着豬豬走上前。
那滿臉都是眼淚的女鄰居,擡頭仰面看着隨珠,
“你也是個女人,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男人欺負我們兩口子嗎?”
“那我這個女人能爲你做什麼?”
隨珠反問,“都是女人,你都不敢上前對付王澤軒,又能指望我這個女人,上前去爲你拼命嗎?”
女鄰居的臉上透着絕望與憤恨,“我沒有料到你跟他們一樣,狠毒無情!”
這話讓隨珠不由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不,真正的狠毒無情,你還沒有見識過。”
王澤軒這算是在欺負這對夫妻嗎?
在隨珠看來完全沒有欺負。
畢竟王澤軒殺了這屋子裡的喪屍,拿走這屋子裡囤積的物資,這是王澤軒應該得到的報酬。
他僅僅只做了這兩件事而已,他還沒有把男鄰居給折磨虐殺。
更沒有,把女鄰居拖到牀上這樣那樣,也沒有讓自己的隊友繼續這樣那樣……
在末世裡,這已經是很善良的了。
隨珠牽着豬豬的手離開,全然沒有想着爲這對男女做任何事。
王澤軒這次的隊伍,收穫了許多的物資,他們大包小包,或者用着拖車,將成堆的物資運回了複式樓小區。
一羣倖存者圍了上來,看着王澤軒隊伍裡的人,將那一大堆一大堆的物資進行分解。
吃的放一堆,喝的放一堆,各種日用品放一堆,穿的衣服又放在一堆,大家忙得不亦樂乎。
隨珠就帶着豬豬站在一旁看熱鬧。 Wωω◆ Tтkā n◆ CΟ
分揀完了之後,王澤軒會讓倖存者排隊上前,領取自己所需要的物資。
但也不是所有的倖存者都有這個資格,可以分到物資。
出去參與殺喪屍的倖存者,每人可以領取50斤的物資。
幫忙清理了雪道的倖存者,可以領取40斤的物資。
在小區裡,維護了環境衛生的倖存者,同樣可以領取到30斤的物資。
以此類推。
而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倖存者,則一斤物資也領取不到。
這時候,就有幸存者不同意了。
陳曦站在一堆物資邊上,指着那堆物資裡面的一個首飾盒,
“這些物資裡面,有很多都是我家的物資,你們把我家的物資給搬過來,應該還給我們纔對……”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王澤軒去搜尋物資的小區,就是陳父、陳母和陳曦居住的那個小區。
陳母也跳出來,用着一把尖利至極的嗓音喊,
“沒錯,我都在這一堆物資裡看到我家的被子衣服了,很多都是冬天用的衣服,這些都是我們家的。”
陳父點點頭,“應該把我們家的東西物歸原主。”
別的不說,在末世之前,他們家買了很多的金子,當然也有少量的食物。
這些可值錢了。
聽說現在有很多的倖存者都在呼籲,要用末世之前的錢,和值錢的東西,到管理大樓那邊去換食物。
如果陳家能夠把家裡的金子都拿出來的話,能換到很多的食物。
王澤軒低頭查了一下手裡的名單,
“你們陳家這次一個勞動力都沒出,就連小區裡最基本的打掃衛生都沒有幹過,一斤物資都拿不到。”
“憑什麼呀?這些可都是我們家的物資,憑什麼我們不能拿回我們家的東西?”
劉明扯着脖子喊叫着。
他的目光在人堆中搜尋,一雙宛若老鼠般,猥瑣的眼睛落在隨珠的身上,立即發出了亮光,
“老婆,老婆你過來,你告訴他們這些是不是我們陳家的物資?”
劉明發現了,他老婆隨珠在王澤軒的面前很有發言權。
小區裡的人都知道,王澤軒除了對周蔚然和隨珠兩個女人比較特別一點,任何女人的賬他都不買
劉明期待着隨珠,能夠向王澤軒說明情況,甚至於向王澤軒求情,讓王澤軒把陳家的物資還給陳家。
別的不說,有一年隨珠帶着陳家人去滑雪,可是買了好幾套專業的滑雪裝備。
這些滑雪裝備也就只穿了那一次,都還是嶄新的。
如果能拿到這些滑雪裝備,劉明和陳家幾個人,就不用在這麼冷的天氣裡挨凍,也不用穿從別人那裡撿來的衝鋒衣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射到隨珠的身上,就連王澤軒也向隨珠透着詢問。
如果隨珠發話,王澤軒可以讓陳家拿回屬於陳家的那些物資。
“你說話呀,我們拿回自己家的東西不過分吧,又沒有多要別人家的。”陳母催促着隨珠。
陳明用着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看着隨珠。
隨珠覺得特別的噁心,
“規矩就是規矩,你們陳家是什麼身份?特殊的皇親國戚嗎?”
“既然沒有參與團隊裡的集體活動,憑什麼要給你們分?”
見幾個陳家人要說話,隨珠又開口,
,“你們要覺得這堆物資裡面有你們陳家的物資,那就用自己的勞動所得,把自家的物資給換回去。”
小區裡給人勞作的機會很多,打掃樓道衛生,裝修毛坯房,剷雪,開壓路機,把雪壓平……這些都可以做。
“別提什麼以前是屬於你們的,現在也應該是你們的,那有人幾百年前祖宗還是做皇帝的,現在是不是全天下都應該是他的?”
“哈哈哈哈,說的好。”
王澤軒覺得隨珠這話相當中聽,“現在是末世了,一切都洗牌重新開始了。”
“這就是我隊伍裡的規矩,如果有人覺得這規矩不好的話,那就離開我的隊伍,去一個你們覺得規矩好的地方去。”
陳家的人自然不服氣,又要死皮賴臉的繼續說。
但是現場的倖存者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你們全家人不勞而獲,那我們旁人怎麼辦?”
“我們都是做了活兒的平,我們平常幹活也很辛苦啊,這麼冷的天氣,我們還要在外面奔波,憑什麼你們什麼事兒都不幹,就能夠分到物資?”
“平常你們陳家的人,找我們討東西吃,這個討一點那個討一點,我們瞧着大家現在同舟共濟,沒好意思拒絕,就擠一點自己的口糧給你們,你們還得寸進尺了!”
大家七嘴八舌,把陳家幾個人說的面紅耳赤,沒敢再提要回自家物資的事兒。
湘城的雪繼續紛紛揚揚地下着,當大雪封到小區第4層樓的時候,整個湘城陷入了更深層次的惶恐。
湘城管理指揮長秘書辦公室,發佈了新一版的任務清單:號召所有有餘力的倖存者,在他們指定的道路上,清理出一條雪道。
這條雪道是隨珠建議小秘首先清理出來的,因爲連接了管理大樓、複式小區、白芷的異能者駐防營地。
而白芷的異能者駐防營地,再往前延伸就是前線了。
因此格外的重要。
王澤軒一大早也在小區廣播裡,號召了小區裡的那一些老婆婆老嗲嗲老堂客們,去管理大樓那裡接任務。
他還特意給大家找了一輛中巴車,有要去接任務的倖存者,小區可以開中巴車集體送過去。
陳家的人一大早就在互相推諉着。
陳父說,
“我已經幾年沒有幹過活了,你現在讓我拿着掃把出去掃大街,要是遇到我的熟人了該怎麼辦?”
陳母看了一眼劉明,劉明斷手斷腳的,一臉頹廢的坐在窗子邊,眼睛只看着窗子外,隨珠住的那1棟單元樓。
他壓根兒就沒放棄過,要走隨珠這條路,軟飯硬吃的想法。
陳母的眼中閃過一道厭惡,現在越發看不上劉明這個人了,也怪她女兒年輕不懂事,被劉明一張好皮相騙了。
她又看向自己的女兒陳曦,
“如果再不去幹活,我們討來的東西都不夠吃了。”
“現在的人品德可真差,一個個小氣的要死,找他們要點吃的,活像要扒他們家祖墳似的。”
“陳曦,要不你去做事吧,到物業辦公室去登記,讓他們安排你出去掃雪”
之前住在複式小區裡的每一戶人家都有吃的,大家吃穿都不愁。
反正沒有吃的了,王澤軒還會派隊伍去打晶核,再從駐防那裡交換到吃的。
所以之前陳家人去討要的時候,大家都肯大大方方的給。
現在,王澤軒頒佈了新的規則,團隊裡的人,只有幹了活的才能夠分到物資。
他還找了一些眼睛特別利索的人,每天清查誰有沒有幹活?誰有沒有偷懶?
甚至複式小區監控室裡的監控,都開始了工作。
小區的攝像頭沒有一個壞的,角角落落都能看到有沒有人幹活?
陳家人想要掛個幹活的職,絕不可能辦到。
陳曦一臉的委屈,她的眼中含着兩泡淚,表情跟陳寶寶陳貝貝一樣,帶着撒嬌、任性和高傲。
“媽,你在說什麼呢?我長這麼大連個碗都沒有洗過,我怎麼幹活呀?”
“以前我們家的活不都是隨珠乾的嗎?”
陳曦的年齡比隨珠小半歲,其實以前隨珠沒有來陳家之前,陳曦還沒有現在這麼廢。
至少在家裡拖地洗碗,偶爾還是會動一動手。
隨珠來了陳家之後,不管是陳曦還是陳父、陳母,徹底的撂開了手。
家務活是半點不幹,地不掃,衣服不洗,甚至碗也留着,等每個星期隨珠來了家裡洗。
他們仨已經廢了這麼多年,現在再讓他們去幹活,那可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陳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全都撇開了眼睛不看她。
陳寶寶和陳貝貝可憐兮兮的,張着兩雙眼睛巴巴的望着陳母。
兩個小孩髒兮兮的,因爲這半年來的倉皇與狼狽,這兩個小孩養的特別的瘦。
尖嘴猴腮的,看起來就像是兩隻大老鼠。
陳母不由的想起了被隨珠收養的那個小女孩,白白淨淨,兩隻眼睛大大的,還閃着靈動的光。
她的心一橫,叮囑着陳曦,
“那你在家裡好好的照顧寶寶和貝貝,我出去幹活,換點吃的回來。”
陳曦漫不經心的點頭,“去吧去吧。”
她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心裡感嘆着,如果現在不是末世就好了,她的手也就不會養的這麼粗糙了。
陳母轉身匆匆的出了毛坯房,剛走到樓下,便看到隨珠穿着一件鐵灰色的羽絨服走過來。
她立即擺出一個和藹可親的慈愛模樣,想和隨珠說話套個近乎。
隨珠眼睛都沒有看她,出了鐵門上了一輛越野車。
“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陳母惡狠狠地罵着。
隨珠人坐上車。
車子駕駛座上,獨臂白芷一臉的抱歉,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又得麻煩你到我們那兒去修無人機了。”
還好西正街這一條路是暢通的,還能跑車。
不然這種大雪茫茫的天氣,駐防的日子真不知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