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五持棒衝到了窗戶口,他機警的打開一扇窗戶,想讓窗口吹進來的風把煙霧吹散,但讓他鬱悶的是,這煙霧居然吹也吹不散,也根本不往外飄。
“我日,你不是要使用血狂術嗎?你給老子出來!”蕭五破口開罵。
房間裡依舊是煙霧瀰漫,落針可聞。使用血狂術,渡邊淳子的忍者技將猛增十倍不止,而一個忍者會明刀明槍的和他打嗎?蕭五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是沒必要多去想的,如果他是忍者,他也會選擇在濃霧之中躲起來,等待偷襲的機會。
卻在這時,一個重物從天花板上砸了下來,那聲悶響很清晰的傳進了蕭五的耳朵。
蕭五一個虎躍,凌空躍起,一棒就砸了下去。
煙霧突然消散,突然到前一秒鐘還是滿屋子的煙霧,後一秒鐘所有的煙霧就消失了,不見了。
蕭五的落點正是在渡邊淳子的身邊,他的寒鐵棒子在即將砸在她的腦袋時停了下來。
此刻的渡邊淳子根本不能動彈,她被一條綠色的繩子捆成了糉子,同時她的雙眼也是緊緊閉合着,很明顯,她還沒來得及使用血狂術就遭到偷襲,昏厥了過去。
這樣的目標,蕭五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這是戲劇性的一幕。看見渡邊淳子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蕭五本來就夠驚訝的了,再看見渡邊淳子身上的繩子,那份驚訝的感覺就換成了頭疼,特別的疼。因爲他認得這條繩子,這是捆妖繩,在麗人美體館他掙斷了一條,在秦漢的山莊他從狐媚兒那裡奪到一根,還跟磐虎換了一輛哈雷摩托車,那印象可以說就是化成灰也認得,可是他想不明白,這條捆妖繩的主人爲什麼會幫他,更想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有這麼多條捆妖繩。
“出來吧!”蕭五喝道。
“老公,你先把你手上那條棒子收回去再說,老婆怕怕。”虛空中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媽的,陰魂不散......”蕭五心頭一陣惡寒,他無可奈何的將寒鐵棒子收了回去,他現在可不敢怎麼樣,因爲許青青極有可能已經落在了她們的手中。
一塊黑色的氣團從蕭五打開的窗戶中飄了進來,它圍着蕭五飛了兩圈,才又落在地上。
黑色氣團散去,一個一絲不掛的絕世美人站在了蕭五的面前,不出蕭五的意料,來的正是狐媚兒。
狐媚兒上次的“活塞運動”猶自讓蕭五深陷chun夢不能自拔,數度夢中也與她夢中相會,這刻又再“坦誠相見”,蕭五的心開始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狐媚兒的美是讓人震撼的美,挑不出一絲瑕疵,宛如漫畫中的仙子,充滿了幻想的色彩,是那麼的不真實,但此刻她卻又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讓人不得不面對赤裸裸的現實。
狐媚兒的身體也無疑是按照男人性幻想的最性感身材雕琢而出,她隨意的肢體語言都能讓人有犯罪的衝動,那雪白挺翹的胸、那奶酪似的臀、那玉琢的美腿、那纖細贏弱的腰肢等等,無一不是男人原罪的根源,而只要被點燃,就非得與之交合才能泄去那能燒死人的慾念!
“我日!”蕭五難過的道:“你就不知道穿件衣服嗎?”
“日?呵呵,”狐媚兒笑得花枝亂顫,“我向來鄙視那些只說不做的男人。”
蕭五:“......”
“要不,老公,我們就在這裡練練?”狐媚兒笑着問道。
蕭五道:“誰是你老公?別亂叫,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裡?爲什麼會幫我?”
狐媚兒依舊是淺笑嫣然,“我們牀都上了,你不是我老公那誰是我老公呀?再說了,你是我老公,難道有人要殺你,我還坐視不管,等着守寡嗎?”
蕭五氣道:“那你還讓你的人用幻術變成秦漢的遺體來騙我?”
狐媚兒笑道:“那是家族之間的事,我無權干涉,不過他們要殺你我就不能不管了,讓他們用電椅殺你就是我的主意,因爲我知道我老公不怕電。”
蕭五心裡又是一陣惡寒,如果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沾染上狐媚兒,你永遠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有多少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詭計。
“那秦可兒和許青青呢?在你手上嗎?”這麼問,蕭五已經做了再次被強姦的思想準備。
狐媚兒道:“秦可兒在秦漢手裡,至於那個許青青,我不得不說天人計劃是人類有史以來最神奇的發明,她逃了,她象液體又象變色龍,秦漢那麼多人都沒抓住她。”
蕭五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狐媚兒又道:“上次美蛛從麗人美體館帶回了一瓶天人計劃的原生液,做爲聯盟的條件,秦漢拿走了它,但現在看見它的神奇之處,我開始後悔了,這筆生意做得比較虧,不是嗎?”
蕭五道:“你虧毛啊!那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而且那東西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心臟碎裂,你應該慶幸纔對。”
“老公,你能不能對自己的老婆溫柔點?我是女人,我有自尊的耶。”狐媚兒嬌媚的白了蕭五一眼。
“別叫我老公,我再次申明,我不是你老公,我們以前是有點過節,但你也強姦過我不是?我決定吃點虧,不計較這事,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蕭五拔腿就走。
狐媚兒咯咯一笑,閃身擋在了蕭五的身前。
“你還想幹什麼?”蕭五說着就要抽棒子。
“死沒良心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狐媚兒嘖道:“你就不想知道這件事的內幕?秦漢的咸陽城這麼大,你就不想知道他把秦可兒藏哪了?又要做什麼?”
蕭五道:“怎麼?難道你會告訴我?”
“嗯,我想告訴你。”狐媚兒點頭。
“那你還不快說?”
“叫我一聲老婆我就說。”胡媚兒彎着腦袋盯着蕭五,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日!”
“日也可以,但老婆還是必須要叫。”
蕭五突然好想用頭去撞地雷。
“你不叫我叫了,我叫人,我一叫秦漢就知道你沒死了。”雖然是威脅,但從狐媚兒嘴裡說出來卻別有一番撩人的味道。
“老婆......”蕭五心裡雖然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但他最終還是硬着頭皮叫了出來,這個時候的狐媚兒他可惹不起,先不說她知道秦可兒在哪裡,萬一她真的叫人,那可真就難辦了。
“大聲點,我沒聽見!”
“我日!老婆!”蕭五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狐媚兒又白了蕭五一眼,“真是的,老婆本來就是用來那個的嘛,用得着那麼大聲的叫出來嗎?”
蕭五懷疑地雷已經不能滿足他此刻想自殺的心了,他懷疑要撞核彈才能一次性解決。他突然生出一種很荒誕的感覺,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他蕭五的剋星的話,那不是別人,就是眼前這個狐媚兒。
“老婆也叫了,你現在該告訴我了吧?”蕭五的聲音象在哭。
“不忙,再等一會兒。”狐媚兒說。
蕭五呆呆的盯着狐媚兒,他這輩子就沒象現在這麼窩囊過。但爲了秦可兒,爲了許青青,他只有忍了。
“老公,我好看嗎?”狐媚兒轉了一個圈,她的雪乳好一陣輕顫,而她那雙腿之間的神秘地帶則更讓人血脈噴張。
“你穿上衣服會更好看。”蕭五有些難受的說。
“說吧,想我穿什麼衣服?”
“這也能選?”蕭五的頭還不是一般的暈。
狐媚兒淺淺一笑,兩手捏了個拈花指又輕輕的往身上一彈,頃刻間一套白色的薄紗就罩在了她的身上。紗薄而透,她的肌膚又賽雪般嬌嫩,如此一來,一份撩人心扉的朦朧美就展現了出來。
“我......”蕭五沒敢再把那個“日”字吐出來,“你就不能穿厚一點的衣服嗎?”
拈花指再彈,狐媚兒身上的薄紗換成了一套厚厚的羽絨服。
蕭五最終還是把那個“日”字吐了出來。
狐媚兒圍着蕭五轉了一圈,再出現在蕭五面前時,她赫然已經變成了唐蘭。蔚爲稱奇的是,狐媚兒的鼻子上還架着唐蘭常戴着的那副金邊眼鏡,逼真度簡直到了蕭五無法分辨的地步。
狐媚兒學着唐蘭的動作,扶了一下眼鏡道:“老公,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蕭五道:“你活糊塗了吧,這裡不是椰子島嗎?”
“糊塗的是你,”狐媚兒正色道:“這個島的地名叫椰子島沒錯,但是你可知道這是東方血族的大本營?外面來參加葬禮的賓客都是東方血族?”
“你是說......這裡全都是血族?”饒是蕭五籃球那麼大一顆膽,他還是大吃了一驚。
狐媚兒道:“除了我們家族的四個人,秦通和他的東日組織也不是血族。東日組織是亞洲新興的一個恐怖組織,他的實力雖然不可小覷,但在秦漢的眼裡他只是一顆棋子而已。而秦漢的真實身份我必須得提醒你,他是秦始皇的第八代嫡孫,至今已有兩千餘歲,他的血族修爲我就不多說了,作爲東方血族的最高統治者,他真的是東血王朝的始皇帝,人稱血皇!”
“我日!東血王朝始皇帝,血皇?那......”蕭五已經開始抓狂了,因爲他想到了秦可兒,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她豈不是也是血族?
狐媚兒道:“秦可兒真的是血族,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這件事,否者,那次在麗人美體館我就不會動她。血族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只有同化,但秦漢作爲東方血族的創始人,他所掌握的血族秘法遠遠超出了外界的想像,就連西方血族也不能與之媲美。他苦等了兩千多年,還真讓他碰到了一個在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並具有先天九陰血脈的女人與他生育,他成功了,那個女人就是秦可兒的娘。”
“我不相信!”蕭五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這是一個他根本不能接受的事實。就在昨天,秦可兒的一言一笑猶在眼前,她怎麼突然就變成血族了?
“由不得你不相信!”狐媚兒道:“但秦可兒在沒經歷儀式之前,她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要救她,必須趕在儀式之前。”
蕭五急道:“那秦可兒現在在哪?”
狐媚兒道:“山頂,秦可兒的血統復甦儀式就在那裡舉行。”
“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蕭五突然問道,狐厚田和秦漢兩家在聯盟,其目的明顯是鞏固各自的勢力,狐媚兒作爲狐厚田的愛女,未來的家族之家主,他可不相信她會平白無故的告訴他這一切,因爲那無疑是拆盟友的後臺,從背後捅盟友的刀子。
狐媚兒笑道:“我狐媚兒從來不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我要娶你爲夫,你從我身上拿走的儲物戒子就算是我的聘禮,你已經收了,你就準備嫁給我吧,我會選個良辰吉日來娶你的。”
“娶我爲夫?我日!除非太陽從西邊上出來!”
狐媚兒突然一挺炮彈也是的胸,“一言爲定!你就等着看太陽從西邊出來吧!那天也將是我娶你的一天!”
蕭五險些栽倒在地。
狐媚兒咯咯的笑彎了腰,她似乎已經看見蕭五躺在了她的新牀上,任她魚肉。
蕭五狠狠的盯了狐媚兒一眼,一腳踢開門,邁步就往外走。
“老公,小心些,那種場合我就不方便出面了。”狐媚兒笑着叮囑道。
蕭五回頭,“我小你媽的心!”
從房間裡出來,蕭五的心情異常沉重。狐媚兒告訴他的,就象一枚炸彈投放在了他的心湖之中。
對於血族的瞭解,蕭五也只是聽過真武道說過幾次而已,他說的也多是西方的血族。那是一個受到上帝詛咒,擁有不死生命,永生都要吸食活人鮮血的邪惡族羣。但突然冒出一個東方血族,而且是秦始皇的八代嫡孫,擁有兩千多年的不死生命,擁有遠遠超過西方血族的血族秘術,更貴爲東血王朝的血皇,這是在開玩笑麼?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秦可兒和許青青擾亂了蕭五的心神,秦可兒落在她那變態老爹手中,許青青也不知躲在了什麼地方,這仿建的咸陽城是血族的地盤,她隨時都可能有危險,而一想到這點,蕭五的心裡就如一團亂麻。
出了城,通往山頂的路是一條由條石砌成的石板路。它有一米的寬度,兩旁巨樹參天,陽光難以透射。
蕭五奔行其上,宛如撲食的獵豹。
這個男人已經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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