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中不免敬佩,這帕克也算是條漢子,不過對於自己的計劃,我是不得不犧牲他了,拔出插在桌子上的匕首,將他的手按在桌子上。 帕克也不反抗,依舊閉着眼睛,但是看他閃動的眼皮,我知道他在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 用匕首來回在他的手背上刮擦着,我在盡最大的可能來動搖帕克心中的防線,不過他始終沒有屈服,我心下一狠,匕首猛地向他的小拇指剁去。 悶哼聲從他的口中傳來,鮮血更是噴濺到我的身上,此刻的我看起來很是猙獰,就像是一個嗜血的惡魔一般。 帕克臉上的冷汗涔涔地滴落下來,此刻他也是終於睜開了眼睛,雙眼猶如噴火般看着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說出來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帕克忍着疼痛顫抖着聲音說到。 對着帕克冷哼一聲,像看着死人一般,我隨意瞥了他一眼,然後拿起電棍打開開關,向着他的斷指處打去。 一陣電光閃爍,鮮血再一次噴涌出來,斷指處冒出陣陣黑煙,那些皮肉更是被電的捲了起來。此時的帕克面部扭曲地已經看不出他原來的面貌,整個人更是不由地抽搐起來,眼看着就要暈厥過去,我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 帕克憤恨地看着我,不過此時他的眼中更多的卻是恐懼,因爲他不知道我接下來會對他做什麼。 “再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我終於開口了,而我的聲音對他來說像是一種死亡之音。 盯着我,帕克面色陰晴不定,似是在心中掙扎了很長時間,帕克咬緊牙關將頭轉向一旁不再看我。 帕克的表現,完全顛覆了我在擂主區對他的認識,他的作爲令我的心裡產生了一種罪惡感,但是這些卻不能動搖我之前的想法。 “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就算你不說,我還有吐真劑可以使用,此刻我折磨你,無非就是想讓你知道,這個海底監獄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容易被攻破的,我會好好地招待你。”又一輪心理攻勢開始。 就算心理素質再強的人,意志總有崩潰的一刻,可以說我現在已經瘋了,瘋到了會爲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地步,此刻的我,心裡的陰暗面完全爆發,在對帕克實施酷刑的時候,我心裡面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快感,這種快感讓我着迷,而此時,我心中更是有一個聲音催促我繼續折磨帕克。 舉起手中的匕首,我向着帕克的另一隻手刺去。金屬劃過血肉的感
覺讓我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拔出匕首,鮮血又一次噴濺到我身上和臉上,猶如變態一般舔舐着嘴角的鮮血,我的眼中露出瘋狂,而這份瘋狂在帕克看來,就猶如惡魔一般,而此時他的眼中也終於被恐懼給全部佔據。 “魔鬼,你是一個魔鬼!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帕克失聲尖叫了起來,面對他的叫聲,我笑了起來,笑聲當中沒有任何情感,有的只是那乾硬的,冷血的聲音。 就這樣,用匕首和電棍不停地折磨着帕克,而他終於在非人的疼痛當中昏迷了過去,直至此刻,我才發現,我的雙手早已經開始顫抖,看着眼前變成血人的帕克,我沒來由地一陣窒息,而我也終於從之前的瘋狂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匕首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而這個聲音也是清楚地告訴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帕克的身上不再流出鮮血,臉色蒼白的他只是保持着微弱的呼吸,拿出對講機我努力平復下心情,陰沉的說道:“山一,山二你們來H號審訊室,帶上醫務人員和吐真劑。” 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我用雙手擦拭着臉上的鮮血,但是臉上的鮮血卻是越抹越多。聞着那刺鼻的血腥味,剛剛平復下去的心情再次翻涌了起來。 望着面無人色的帕克,我的愧疚感越來越強烈。 正當我沉浸在無盡的自責當中的時候,山一和山二帶着人來到了H號審訊室,見到已經沒有人樣的帕克,他們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在他們的眼中閃動出那種嗜血的光芒。 “邊上兩個房間還有另外兩個他的同夥,你們去審訊他們吧,問不出來就用吐真劑。”分配完任務,我接過山一遞來的吐真劑,然後等着醫務人員救治帕克。 通過簡單的包紮止血,帕克的臉色總算恢復了一些,示意醫務人員向帕克注射刺激性藥物,而後帕克一臉痛苦地醒來,繼續向他體內注入吐真劑,帕克整個人一下子恍惚了起來。 揮了揮手將醫務人員遣散出去,我拿出錄音筆開始問話,“在海底監獄你們美國方面有多少人。” “十個。”帕克呆滯地回答到。 “你們的頭目是誰。”我繼續發問。 “威爾遜。”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地對美國方面的滲入速度感到驚歎,威爾遜那個位置可是很重要的,他掌管着一國的囚犯,權利更是僅次於監獄長。 “你們監獄外部的接頭人在什麼位置。”我又問出了一個至關重
要的問題。 一連串的問答持續了將近了十分鐘的時間,而我也是得到了我想知道的全部信息。當我問詢完畢之後,另外兩間審訊室當中的慘叫也是漸漸停止。 命令其他人將帕克帶下去之後,我等待着山一和山二的審訊完畢。另外兩人也跟帕克一般,嚴刑逼供並不能讓他們就範,其中一人更是咬破了口中氰化物自殺。也唯有用了吐真劑才能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過在聽完另一隻錄音筆的錄音之後,帕克和另一人的說辭卻是有了出入,很顯然,他們兩個其中有一人是受過特別訓練來抵抗吐真劑的。 帶着兩隻錄音筆,我找到了監獄長,然後將之上交。 說明來意之後,那監獄長並沒有特別的表示,只是淡淡地問了我一句我的代號。 告訴監獄長我的代號“山零”之後,我便轉身走出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我的第一步已經成功,而監獄長肯問我的代號,那也就表面我所做的事情已經被他記住了,只要我得到了監獄長的賞識,那麼就能跨出我計劃中的一大步。 兩隻錄音筆當中的信息並不用我去關心,那些高層自會判斷。 回到指揮室,張軍見我滿身是血,有些詫異,不過見我身上沒有傷痕,他也是微微舒了口氣,而後向我詢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在押解犯人的時候,他們進行了反抗,我不得不進行武力鎮壓。”我繼續向着張軍撒着慌,但是我知道,我的謊話或許在不久之後就會不攻自破,而之後,張軍或許會對我抱有其他的想法,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所在意的是可以通過的自己的手段去更加接近真相。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我無暇去考慮,也不想去考慮。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脫下滿是鮮血的衣服,扯下早已被鮮血浸透的人皮面具,走進了浴室當中。 將水流調到最大,冰冷的水澆遍我的全身,閉上眼睛,那之前血腥的一幕幕不停地在我眼前涌現。想要用這水來洗刷我身上的血腥味,但是早已經沾滿鮮血的雙手卻是告訴我,我所做的一切是抹不去的。 那殘留的淡淡地血腥味似乎在告訴我,我已經墮落進罪孽的深淵當中,我在這個深淵當中到處都是束縛我的荊棘,我沒有辦法從中脫離出來,似乎也只有墮落在其中才是最好的辦法。 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頭,我抑制不住地開始低聲嘶吼起來,此刻的我還是我,但又不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