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茶杯與地面碰撞的聲音響起,一夥站在下面的賊匪全部都縮了縮腦袋,似乎對這聲音本能的有點懼怕。
“你們這些廢物!這幾天手下出去做買賣的兄弟十個裡面竟然有五個回不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人在頭上拉屎!”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個左臉頰有一條刀疤的中年人憤怒的咆哮着。
聽到中年人的咆哮,其他站在下面的人都是一聲不吭,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最糟糕的是被殺死的還是一個個的小隊,連一個活口都沒有!”指着下面那一個個的大頭目,中年人說道:“對方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但是你們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你們說,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直到這個時候,中年人身後,一個看起來非常儒雅的中年才站起來,抿了抿自己刻薄的嘴脣,說道:“從這些天的襲擊來看,這個襲擊我們的神秘人只會襲擊我們那些走得比較遠,人數比較少的小隊,爲的應該是要將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清除掉,不讓我們知道他的底細。”
聽到儒雅中年人的話,下面那些站着的一個個大頭目這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也只有這個二當家的話,大當家纔會認真的去聽,其他人如果在大當家暴怒的時候說話,後果可就不一樣了。
看着儒雅中年說話,那個大當家立刻就問道:“那泠犰,從這些表現我們可不可以得到一些對方的信息?”
點了點頭,泠犰一臉的淡然:“一方面,整個人能夠以一敵十幾,應該也是一個魔士。另一方面,這個人每次發動襲擊也只是挑那些十幾個人的隊伍下手,他的能力應該只能夠保證以一人之力滅殺十幾人的地步。也就是說,雖然這個人也是一個魔士,實力卻應該只有六七星的樣子。”
“那也就是說,這還是需要我們倆出手了?”聽了泠犰的話,大當家眉頭緊蹙,顯然是對手下這些人不知道爲什麼惹上一個這麼麻煩的對手有些不悅。
“不過”沒有等大當家說話,泠犰話鋒一轉:“我們要對付這個人也是十分的容易的。”
說罷,泠犰對着下面的大頭目說道:“你們以後一個個外出小心一點,出去的時候也要要求手下的人聚集在一起,以三四十人爲一個團隊。”
“是!”聽到泠犰的話,那些大頭目都立刻應聲。
“好吧,你們先下去吧。”看着那些人已經聽到自己的命令,泠犰說道。
“小的告退”一時間,那些被壓抑了許久的大頭目一個個都如蒙大赦,紛紛打了招呼就往外跑。
等到那些大頭目都離開,泠犰這才轉過頭來,一臉微笑的對大當家說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這樣做的意思?”
“我一個粗人,怎麼能夠知道你的計謀,快給我解釋解釋。”對於泠犰的問題,大當家是想也不想就說道。
“呵呵,大哥過謙了。”笑了笑,泠犰這才說道:“其實,以那個神秘人的手段,即使是三四十人的團隊也是有可能被團滅的。”
“那爲什麼你還”
“大哥你繼續聽我說”阻止大當家的話,泠犰繼續說道:“雖然這個神秘人也許可以解決三四十人的團隊,但是那也只是一次兩次而已,次數多了,他就會有所失手,而只要他失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知道他的資料。等了解了他的資料,我們就可以鋪一張大網,將他網在裡面。”
說着,泠犰躬了躬身子,“到時候還要請夫火大哥你出手了。”
“好好好,到時候我就將那個傢伙給抓住,若他投降還好,若他也是自命清高的人,我就將他殺了,消除禍患。”聽到泠犰的話,夫火立即就是哈哈大笑,“還是泠犰老弟你厲害啊,不禁和大哥我一樣是十星的人,而且還這麼有頭腦,如果不是你不當老大,大哥我都想讓你來當大當家了。”
聽了夫火的話,泠犰只是笑了笑,目光有些特殊的意味,並不說話。
幾天後
站在一棵大樹的頂端上,黎陽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那一夥賊匪,目光有些思索的意味。
從前幾天開始,黎陽就發現,這夥賊匪出動的人數變得比以前多了起來,以前比較稀少的三四十人的隊伍,現在竟然是遍地都是,只要出動的賊匪,人數就不會少於這個數目。
而且,黎陽也發現,這些外出的賊匪的警惕性都變得比之前高了許多。以前只要是休息的時候,他們往往都會一盤散沙的樣子,但是最近,只要他們一離開自己的大本營,立馬就會變得警惕起來,即便是休息的時候,他們也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互相盯梢着,只要一有什麼特殊的狀況,他們就會互相知會,互相幫助。
在這種情況下,黎陽想要再做暗殺之類的事情變得非常的困難。
“看來,這夥賊匪的頭領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現在應該是想要試探我的深淺,好作出相應的對策。”撫了撫自己的下巴,黎陽心裡面微微的思索着。
黎陽也明白,現在這情勢已經變成了一場對弈。自己想要將他們吃掉,他們也想要將自己擒拿。而現在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身在暗處,對方並不清楚自己的底細。所以,現在對方寧願放棄自己的棋子,也要將黎陽的底細給調查清楚,要將黎陽這最大的優勢給扼殺掉。
而對此,黎陽也是有些苦惱,對方這分明就是想要靠着自己的勢力以力破巧,先讓自己吃一些好處,再在最後重拳將自己解決掉。撫着自己的下巴,黎陽苦思着。
忽然,黎陽的腦海裡面想到了一條計劃,嘴角再次掀起那危險的弧度,黎陽輕輕的喃喃了一句:“你們想要知道我的底細,我就讓你們知道,你們想要送人給我殺,我就一個個的殺掉,看你們能夠忍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