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相撞,數萬雙眼睛看的真切,夏佐閃爍般出現在奔馳的戰馬身前,毫不閃避的直面一擊衝拳轟出,正中戰馬胸前特意加厚過的鋼板護鎧。
沉悶的撞擊聲,加厚的鋼板開始扭曲變形,繼而不堪擠壓的距離,在咔咔的脆響生中,化作一片片碎屑四處飛濺。
“喲...”奔馳的戰馬被一拳震推吃痛嘶鳴,健壯的身軀倒退着人立而起,馬背上騎士頓時鞍馬不穩,仰天向後倒去。
頭頂刺眼的陽光驟然一暗,一道揹負着陽光的黑色身影急速撲來,連忙舉盾抵擋的惶恐騎士,只聽到一連串的脆響,繼而腦袋以疼便在沒有知覺。
“該死的,混蛋!”後面的騎士,是看到夏佐的身影一閃而過,繼而自己的同伴連同戰馬一同跌倒,看着扯掉手臂上穿透的盾牌,從同伴的血肉模糊的腦袋裡拿出拳頭的夏佐怒吼着加快速度。
夏佐一把抄起地上還在掙扎的戰馬,抓着強健的後退將它向後面的騎士們丟過去,嘶鳴的巨大身影橫空而來,遮擋住陽光,兩個閃身躲避的騎士,堪堪閃過空中的黑影,就看到夏佐滿是戾氣的笑容出現在眼前,脆響生中脖頸一痛邊不了同伴的後塵。
三匹掙扎的戰馬頓時讓最後的兩名騎士衝鋒的隊形大亂,不得已的拉馬停繮,迅速的翻身下馬,丟掉手裡的騎士槍,轉而拔出腰間的戰劍。
這兩個都是經驗十足的戰士,並且第二次和夏佐交手的他們,在衝鋒的同時時刻坐着反擊的準備,後背相對,互爲依存。
身體帶起數道殘影,一分爲二的夏佐急速的衝到兩個高級戰士身前,鬼魅般同時在不同的方向向兩個高級戰士進攻,三人身上各自的一團閃耀的鬥氣,直如熊熊的火焰。
劍影如雨。拳腳如風,碎石雪花飛濺,碰撞的氣勁捲起一層層的狂風四處飛散,鬥氣光澤下三人的動作都快的恐怖,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雙反交錯的攻擊就已經不下百下,連綿的密集氣爆聲連成一片。直讓聽到的人胸口發悶頭暈腦脹的直想噴血。
“咔咔...”清脆恐怖的骨裂聲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左側被騎士砍中的夏佐緩緩消散,而夏佐一擊結結實實的上勾拳,狠狠的打在騎士的面頰,堅實有力的拳頭刺穿面盔,如同錘入麪糰般陷入騎士已經扭曲看不出人形的腦袋。
幾乎同一時間。夏佐前後夾擊的迅猛一腳,另一名騎士雖然堪堪抵擋,但倉促應對中手中戰劍卻被夏佐恐怖的腿勁震飛出去,拖飛的劍柄在手掌中急速摩擦,抽搐的雙手一片血肉模糊,健壯的身體更是翻滾着倒飛出去。
騎士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想要取下腰間的連弩。缺見夏佐的身影驟然出現在眼前,揹負着陽光的身軀在一瞬間顯得無比高達和無可抵擋,脖頸出清晰的感覺到森冷的劍刃。
“我投降,我願意交贖金!”騎士的身體劇烈的顫抖,雖然身上穿着堅固精緻的鎧甲,但卻不能給他提供一丁點的安全感,不過言語卻沒有多少惶恐,作爲一名高貴的騎士。按照騎士所遵守的信條,戰敗的一方有權利用金幣買下自己的性命。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夏佐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冷笑,一腳踢開已經被騎士摸到的連弩,鋒利的劍刃緩緩的從脖頸出推入。
“啊....”對死亡的恐懼和看着自己鮮血順着劍刃流動的折磨,讓這位高貴的騎士,驚恐的撕心嚎叫起來。
遠征軍的將士,驚恐的看着這一場本就不符合騎士準則的決鬥。夏佐恐怖的戰鬥力和殘忍的手段,讓每一個士兵的脖子都一陣發涼,那可是兩個高級戰士和三個半隻腳踏進高級的中級頂峰騎士,這些軍隊裡讓他們仰望的強者。在夏佐的面前,卻如同如餓狼前待宰的羔羊被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宰殺。
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戰鬥!這是小獸人根本就是個惡魔!
看着被血液噴濺了一身,沾染着飛濺血液的臉上卻浮現出享受笑容的夏佐,呆立的遠征軍戰士們,腦袋裡都同時現了一個念頭。
“你麼都瞎了啊!還不快上去救人!”正在被夏佐慢慢屠殺的是直屬於梅格洛爾的騎士,從震驚中醒來的梅格洛爾高聲尖叫,憤怒的呵斥着被驚呆的騎士們。
至於騎士決鬥時神聖的準則?該死的狗屁準則都去死吧!反正這場決鬥從一開始就已經違背了騎士的準則。
一羣被點醒的騎士們恍悟回神,兇狠的用馬刺踢着胯下的戰馬,策馬飛馳上前,想要把自己的同伴從惡魔的手裡救出來。
夏佐擡起頭,默然的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手中戰劍手起刀落,慘叫聲戛然而止,一顆充滿恐懼的血淋人頭被夏佐隨手一甩旋轉着飛上天空,足足飛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人頭才從高空中墜落。
鮮血淋漓的腦袋仍舊保持這驚恐的表情,在地上滴溜溜的滾動,沾染的全是髒兮兮的泥土。
嘲弄的勾了勾手指,夏佐的身影一閃躍上小山坡,幾個呼吸間的閃爍,身影就已經在騎士們的眼前模糊起來。
挑釁!羞辱!
夏佐當着他們的面的挑釁行爲和對騎士遺體的侮辱,簡直就是把他們的尊嚴放在腳下踐踏。
被夏佐的行爲徹底激怒的二十多個騎士,帶領着從屬於自己的一百對名騎兵,如發怒的公牛般喘息着追了上去,急促額馬蹄聲漸遠,很快他們的身影和夏佐的背影一樣消失在丘陵背後。
“不好,梅格洛爾閣下,快叫他們回來!”恍惚的凱恩看着騎士們消失的背影驟然驚叫起來,他急匆匆的策馬來到梅格洛爾身邊“不要再追了,那些獸人可能有詭計!”
雖然他很不喜歡貴族,尤其是像梅格洛爾這樣的貴族,但作爲一名帝國軍人,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同伴送死。
“你說什麼瘋話?凱恩大隊長,難道你已經被那隻該死的小猴子嚇瘋了嗎?”憤怒的梅格洛爾指着山坡上的幾具屍體怒喝“難道你要我看着那該死的猴子,再一次的當着我的面殺了我的人之後,在大搖大擺的離開嗎?”
梅格洛爾不會因爲自己幾個手下的死亡而哀悼或憤怒,他氣憤的是夏佐的行爲對高貴的他的羞辱,而且是接連再一次的羞辱。
“您不覺得那個小獸人出現的很詭異嗎?肯定有什麼陰謀,就像昨天的事情一樣!”凱恩努力的想用自己並不擅長的口才說服梅格洛爾。
但顯然並不擅長口才的凱恩是適得其反的,再一次提起這件事情,無疑是觸及了梅格洛爾心底的痛處,感覺被羞辱的伯爵,憤怒的叫囂道“陰謀?難道只有聰明的凱恩大隊長能夠看出來?那前天夜裡又是誰的手下在看守那座該死的橋!”
被提起這件事情,凱恩的臉色驟然鐵青,橡木橋倒塌的事件最終歸咎到看守不嚴的罪責,而當時負責看守的則正是城衛軍的士兵。
也就是說之前那一次讓遠征軍損失了一千多人的攻擊,成了堅守崗位的城衛軍們的失職,這兩天來每每被提及這件事情,凱恩的臉色就會變成這樣。
冷着臉策馬回本陣,消瘦的中隊長識趣的上前轉移話題,藉此轉移凱恩的不快“隊長,你看那些騎士們能夠追的上嗎?”
“追?肯定能追上!”凱恩看着正在從山坡上收攏擡下來的殘破屍體冷笑“但是能夠不能活着回來,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回不來?”中隊長有些不可置信雙眼瞪的溜圓的反問“那可是二十多個騎士,還有一百多名騎兵,即便遇到獸人的部隊,也應該能夠輕易的衝出來啊!”
雖然這二十多個騎士只是那些貴族老爺們自己授予的稱謂,而不是由帝國直接授命的那些強大斗士,但作爲擁有騎士名號的人,他們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我們這一次所遇到的襲擊完全不像是獸人以前的戰鬥風格,我們現在所面對的不再是頭腦簡單直來直去的獸人,而是一個狡詐冷靜的獵手!”凱恩看着夏佐站立過的地方冷笑“這樣的對手,絕對不會腦袋發熱的做出剛纔那種魯莽的事情!”
“我們現在這麼多人,剩下的路途也都是坦途,一路碾壓過去,管它多聰明的獸人,也都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中隊長沉聲說道,作爲一個老兵,他所提出的確實是最穩妥的辦法,依仗兵力的優勢,不理會騷擾,一路碾壓到獸人的部落。
“唉!!”凱恩輕聲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現在無論是急於獲取功勳證明自己的西德瓦爾還是那些驕傲的貴族們,都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獸人不斷的騷擾。
悠悠的嘆氣,凱恩新下也開始思量,如何才能在後面的戰鬥中,保住自己還有自己手下五百多人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