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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醒來,她已將前塵往事盡忘,只留下那一抹絕世的笑容

說完,雪兒不再猶豫,伸手將藥放進口中,藥入口即化,沒有給她絲毫再考慮的機會!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目,恍惚間,她又看到了與辰過去的一切。

在那些畫面像電影劇終即將消失時,她無聲地說了一句:“辰!我不想忘記你!”她可以忘記全世界的人,可是對那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卻無法忘懷!

心在那一刻像是被生生剝離,沒有了愛沒有了恨,沒有記憶

“辰!我不想忘記你,真的不想……”她不想忘記他,哪怕就是恨他,她也要一輩子記着他,一顆晶瑩的淚珠無聲地從她的眼角悄然滑落,咚一聲滴落在地上,聲音不大,卻碎了她的心!

她與風辰歿因愛生仇,卻也是因仇而愛,如果風辰歿不是爲了復仇,也不會認識她,更不會利用她,如果,她沒有愛上他,也沒有後來的一切!

原來,愛到濃時,人會瘋狂,愛到痛時,人會崩潰,愛到癡狂,會戀成仇!可即便成了仇,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依然愛着!

因爲有太多的誓言還來不及兌現,有太多的愛恨還來不及解釋,而這一切馬上就要成空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美眸裡已經沒有剛纔的痛苦,清澈如水的眸底已是一片茫然:“這裡是哪裡?你是誰?”

“雪兒,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麼,祝你好運!”老道寬袖一揮,雪兒只覺得身體瞬間飄到了半空中,跟着她尖叫一聲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雪兒!雪兒!”朦朧中,雪兒彷彿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對!是在叫她,她是叫雪兒,她也只記得自己叫雪兒!

當她慢慢地睜開雙眼,一時間難以適應突如奇來的亮光,她嚶嚀一聲,下意識地又閉上了眼睛!

“雪兒!雪兒,你終於醒了!”

一個又驚又喜的聲音驀然從身邊傳來,在雪兒都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細腰上卻猛地伸過來一雙如鋼鐵般的大手,緊緊地將她摟住,力道之大,差點沒讓她窒息。

她皺了皺鼻子,很不高興的說:“你要是再抱我這麼緊的話,我肯定馬上就會暈過去!”

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大,可是,發出來的卻是低如蚊蟲鳴一樣,這令她很是費解。

易寒冰徹夜守在雪兒身邊,見她真的醒來了,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雖然放開了她,可是,大手還是緊抓着她的手不放,重複着那一句:“雪兒,對不起,抱痛你了,你終於醒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雪兒緊了緊眉頭,什麼叫她終於醒了?她睡了很久嗎?奇怪,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還有這個男人是誰,幹嘛一副喜得要哭的樣子?

看到雪兒茫然無知地眼神一直在打量着他,易寒冰這纔想起來憐月說過的話,現在的雪兒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

“雪兒,你感覺哪裡不舒服,我馬上叫憐月進來給你看看!”易寒冰拉着雪兒上下查看着,想要看出她的不對勁。

“你是誰?憐月又是誰?”雪兒聽他歪唧了半天,可是,她一點兒也沒聽懂,她的手一直被他握着,她就覺得很不舒服,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怕他再拉她的手,她下意識地把手藏到身後。

她可愛的模樣讓易寒冰在些哭笑不得,他的樣子就這麼可怕嗎?她怎麼用防狼一樣的眼神盯着他,難不成她把他當成色狼了?

“雪兒,你不要怕,我……”他想解釋,下意識地又朝她伸了手。

“你不要過來!你要再過來,我就拿這個打你!”雪兒拿起身旁的玉枕,作勢就要砸去。

“好好好!我不過來,我就坐在這裡不動!雪兒,你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沒有關係,我會慢慢的告訴你!”易寒冰知道自己不能心爭嚇壞了她,連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是誰?”雪兒瞪大了茫然的美眸,再次問道,不過,手中的玉枕還是沒有離手,像是隨時要拿來應付一樣。

“我叫易寒冰,是菱花國的國主。在你沒失憶之前,你一直都叫我易哥哥!”易寒冰知道雪兒的記憶全無了,所以,除了她與風辰歿、夜龍之間的事情以外,其它的事情,他不會隱瞞她。

“易哥哥?”雪兒重複了一下他的話,茫然地眨了眨美眸,努力地想着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個人,可是,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她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這裡又是哪裡?我的爹和娘呢?我有兄弟姐妹嗎?”雪兒一口氣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易寒冰被問得是膽顫心驚,不過,他早已編好了答案:“這裡是你的寢宮白雪宮,你叫雪兒,也是我們菱花國的聖女,你的爹孃早逝,你沒有兄弟姐妹,你現在身邊唯一的親人就是我!”

雪兒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剛剛說我睡了很久,我到底睡了多久?我怎麼了?”

易寒冰一向沒有表情的冰塊臉上此刻居然盈滿了溺愛:“你因爲生病了,所以睡了幾年,幸虧一位女神醫救了你,現在你終於好了!”

眨了幾年?天哪!“女神醫?是你剛剛說的憐月嗎?她在哪?我要見她!我要謝謝她!”雪兒天真得像孩子,嘴巴里像放鞭炮一樣啪啪地問個不停,就像是個好奇的寶寶一樣。

易寒冰衝外面叫了一聲:“憐月,你們可以進來了!”

外面傳來激動的腳步聲,雪兒下意識地朝門口望去,只見三個長相清麗的姑娘快步走了進來,可她卻一個都不認識,所以還是茫然地望着她們。

憐月三人先向易寒冰行了禮之後,這纔給雪兒行禮:“恭喜聖女,您終於醒了!”三個丫頭差點喜極而泣。

雪兒衝她們友好的笑了笑,問道:“你們誰是憐月?”不懂她們看到她甦醒過來,爲什麼會那麼開心,不過,剛纔她只記住了憐月的名字。

憐月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聖女的話,我就是憐月!”她不是宮中之人,亦不是雪兒婢女,所以,她以我自稱。

雪兒喜道:“你就是憐月?剛纔易哥哥說你是神醫,是你治好了我的病,謝謝你!”

憐月三人齊刷刷地朝易寒冰望去,再看看雪兒那天真如孩子的眼眸,她不得尷尬地點點頭:“能救聖女是我的福氣,聖女不必言謝!”

雪兒嫣然一笑:“應該的!”眼神在夏荷和冬梅身上停了停,問道:“你們呢?你們又是誰?”

夏荷與冬梅互望了一眼,躬身答道:“奴婢是夏荷,是聖女的婢女!”

冬梅亦答道:“奴婢是冬梅,也是聖女的婢女!”

雖然她們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面對雪兒如此陌生的問話,還是覺得不習慣。

“哦!”雪兒似有所懂地點點頭,不知爲何,沒有了記憶,她總感覺心裡怪怪的,像是空了什麼一樣。

“聖女,讓我爲您把把脈,看您是否已徹底痊癒了?”憐月邊說邊朝雪兒走過來。

雪兒這回到也不拒絕了,大方的伸出自己的手臂,看着憐月的手搭在她的脈上很久,她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憐月,我好了嗎?”

憐月聞言將雪兒的手臂輕輕放進被子裡,輕舒了一口氣,笑道:“聖女放心,您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只是,您太久沒有走動和說話了,還需要好好休息,不出幾天,您就可以跟以前一樣了!”

雪兒一聽到自己沒事了,竟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笑起來:“過幾天,我就可以出去玩了!”像個孩子一樣縮躺回被子裡。

易寒冰他們互望一眼,滿臉愕然,這笑這模樣是雪兒沒錯,可是,這天真卻是以前的雪兒所沒有。

不過,大家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雪兒已經清醒過來,並且真的如憐月所說的那樣,她忘記了一切,那麼,是否就代表,雪兒會有一個全新的生活呢?

五天過去了,雪兒已經能下地走路,言行舉止已是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

易寒冰迫不及待的下旨封雪兒爲聖女,接受百官的朝賀,當百官看到雪兒的那一刻,都愣住了!

這不就是已經死去的辰妃娘娘嗎?

但他們同樣疑惑,辰妃娘娘的額角天生有朵妖嬈的菱花,可眼前的聖女額前光潔如雪,也許是跟辰妃娘娘長得相似而已。

聖女有着跟皇上一樣的崇高地位,她代表着所有的純與善,雖然皇上沒有言明,但百官卻已猜得出,聖女要麼不嫁人,要麼嫁的人一定是皇上!

不知爲何,看到聖女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他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是隱隱有些擔心!

北國、南國雖然表面上是風辰歿一手摧毀,辰妃娘娘雖然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了兩國的和平,可是,人們並沒有忘記,這兩國的毀滅也與她有着莫大的關係!

而現在的聖女,有着相同的美貌,有着相同的名字,人們幾乎都可以肯定那就是之前的辰妃娘娘,都不禁暗暗擔心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會崩塌!

“冬梅,你們知道這曼陀羅花是誰種的嗎?我總覺得這花開得很豔,一定是種花之人用心澆灌所致!”

清醒過來的雪兒,雖然沒了所有的記憶,但,心性跟以前一樣,一樣的愛笑,一樣的愛花。

冬梅還未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小雨卻已搶着說:“是啊!這是沁心園的啞伯細心栽培出來,只要是他培養出來的曼陀羅花就開得特別的鮮豔!”

“沁心園?”雪兒沒有一絲眨了眨眸,忽中蹲了下來,仔細地盯着其中一個花瓣,用手輕輕擦了擦,呀的一聲:“哎呀,你們看,這裡有血,那個啞伯的手一定是受傷了!”

“聖女,這花上面有刺,種植之人難免會被刺到!”冬梅暗暗瞪了小雨一眼,扶着雪兒起來:“這裡太熱了,我們回宮吧!”

雪兒卻不想這麼早回去,固執地說:“冬梅,這個啞伯的手一定是受了傷,我們去看看他吧,要是嚴重的話,最好是傳太醫去看看,要不然,以後就沒有這麼漂亮的曼陀羅花了!”

“聖女!您身份高貴,沁心園是種植的地方,髒亂無比,您若要見那啞伯,奴婢去叫他來就好!”冬梅似乎不想雪兒去沁心園。

雪兒小臉一垮:“冬梅,你難道也跟易哥哥一樣,哪裡都不准我去嗎?我都快悶死了!”

易寒冰雖然聽憐月說,雪兒現在已經沒了之前所有的記憶,可是,他還是擔心,雪兒舊地重遊會記起一切,於是,暗中吩咐冬梅她們,只能帶雪兒到御花園走走,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去。

“聖女,您的身體剛剛恢復,不能走太多的路,如果讓皇上知道了,我們恐怕又要捱罵了!”冬梅不得已才搬出了皇上。

因爲,她知道,醒過來的雪兒只聽易寒冰一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