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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暴君強佔夜夜痛,五度言情

原來所謂的愛,只不過是一顆甜品而已;無利用價值時,那下場就只有一個!

“可是,我卻傷了你,我卻傷了你……”雪兒在夜龍的懷中還是止不住的顫抖,愣是沒能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傻瓜!朕不怪你!都是朕的錯!”她害怕得直顫抖地身子讓夜龍深深自責,恨不得將自己廢了,他剛纔在做什麼,居然想強要她,他真是瘋了!

他不知道,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若不動心,那才叫奇怪,更何況,雪兒身上近似曼陀羅花的香味有催情的作用,他一陷進去,就會越陷越深,很難自拔!

也許,連雪兒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身上的香味怎麼會跟曼陀羅花那麼像,當然一切的主謀者都來自那個曾操控她生死的男人!

南國後宮。

“皇上,屬下已經查清楚了,菱花教的教主便是易寒冰……”

無雙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內力朝自己涌來,來不及躲閃,笨重的身體已陡然甩向一旁,發出一聲悶響,他沒來得及悶哼,嘴角已溢出血絲!

“皇上息怒!屬下甘願受罰!”無雙忍着翻滾的胸口,跪在風辰歿面前。

風辰歿那雙血眸底洋溢着嗜血的暴戾,那冷魅的五官透着毀滅的怒火:“你真是該死!居然讓他還活到現在!”

無雙做事從未讓他失望過,只是沒想到當初居然還留下易寒冰這個禍害!

“屬下知錯,願以死謝罪!”無雙烈性無比,揚起雙掌,反手朝自己頭頂拍去。

“朕要殺你!你絕不可能活到現在!”風辰歿龍袖輕輕一揚,無雙整個人朝一旁滾去,樣子十分狼狽!

風辰歿頓了頓,道:“事已至此,你就是死也挽回不了犯下的罪,朕要你將功補過!”

“是!屬下現在就帶人去攻打無情谷!”無雙以爲皇上要他立刻去殺了易寒冰。

“慢着!”風辰歿卻喝住了無雙:“區區一個易寒冰,朕從來都不將他放在眼底,當初要你殺了他,也只是因爲他在朕的身邊礙手礙腳,如今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讓他們先多活幾天,等過了月劫之後,朕再讓他們嚐嚐淚劍的滋味!”

無雙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面上一喜:“月劫?皇上,莫非您已經找到了陰女?”

風辰歿那雙血眸滿是戾笑:“她早就在朕的身邊!只是時辰未到而已!朕已經算過,再過些時日,百年月劫就到了,到時候,淚劍魔性徹底釋放,但那時也是朕武功最弱的時候,你必須要在這段時間找齊五行之人來爲朕護法,月劫一過,這天下誰還敢與朕爭鋒?”

“是!屬下即刻去辦!”無雙身痛心卻歡喜,躬身退了下去。

當年老教主曾說過,淚劍重現人間,但也要經過菱花女萬念俱灰和百年月劫之後才能真正得以重生!

“現在整個天下除了景國已幾乎都屬於朕,淚劍,朕會帶着你一起掃平菱花教,踏平整個景國!”風辰歿輕撫着淚劍,喃喃自語。

而淚劍也像是聽得懂他的話,從五色毒之處發出陣陣深藍詭異的光芒,絲絲光芒與風辰歿眼中的血光融匯在一起,使他的雙眼看起來更加嗜血猩紅!

“皇上!”

豔妃突然出現在門口,藍色的裙襬隨風揚起,風辰歿背對着門,她並沒有看到他的模樣!

豔妃的聲音使淚劍上的藍光驟然隱去,而風辰歿也緩緩地回過身來,那頭散發也隨着他的動作而輕輕飛揚!

“你找朕有事嗎?”沒有溫度的聲音彷彿是從千年寒冰中發出來,聽在豔妃心中,苦澀萬分;血紅的猩眸如剛被血澆過,仍如魔般恐怖!

“臣妾聽說皇上這些日子加緊練功,故而命御膳房做了點補湯!”豔妃邊說邊從身邊的宮女手中端過那碗補湯,親手端到風辰歿面前。

“拿走!”風辰歿龍袖一揮,那碗補湯從豔妃手中譁然而摔破在地!

“皇上,你…….”豔妃沒想到風辰歿會突然發狂,愕然地怔在原地,滾燙的補湯從手中流過,燙傷了玉指也渾然不覺。

“滾!”簡單的一個字從風辰歿口中吐出,卻是那般的無情,無須任何過多的言語,已足夠讓豔妃感覺寒意從腳底竄上來!

“皇上,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您忘了嗎?你曾對我許過的承諾……”豔妃撫心質問。

自從雪兒走後,風辰歿幾乎整天都與殺有關,根本沒有到任何妃子宮中,豔妃深愛着他,看到他這樣,她當然心痛不已!

“朕已經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有何不滿足?”那看向豔妃的眼神,一如陌生人般冷漠!

豔妃悽然的一笑:“是!你是給了我這樣的權力,可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根本不是這樣,你給我這樣的生活,將與我打入冷宮又有何分別?”這樣的日子比她跟鳳南天的時候又好得了多少。

風辰歿脣角挑起一抹殘忍的戲謔,冷眉一挑:“怎麼?才這麼一點時間就耐不住寂寞嗎?要不要朕賜幾個男寵給你解悶?”

“你!”豔妃氣得幾乎是咬牙,她沒想到自己努力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污辱,屈辱與憤怒齊向她涌來,她氣得渾身顫抖!

“怎麼?朕說錯了嗎?你來找朕,不就是因爲朕是個男人,而你想男人了!不對麼?”風辰歿一臉的欠揍的冷笑。

豔妃心碎地搖搖頭:“你我十歲就開始相識,到現已近二十載,我可以忍受你的移情別戀,可以爲了你而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一切只爲了你那一句,不負卿!爲什麼到了現在,你得到了一切,居然對我如此冷漠?你可知道,我愛你愛得有多辛苦……”

“啪!”

豔妃話還沒說完,就被風辰歿一掌打翻在地,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你住口!你還敢說愛,提到這個字,朕就恨不得立刻掐死你!”

“呃!”豔妃跌倒在地上,忍痛撫着火辣辣的臉頰,血絲慢慢從她的嘴角滑落,那泫然欲滴的美眸,驚恐地望着瞬間變了臉色的風辰歿。

黑影一閃,風辰歿已欺身而,大手已然掐上她雪白的玉頸:“蘇豔兒!不要以爲朕不說,你做過的事情就可以一筆抹去,朕有一千個殺了你的理由,卻爲了她臨終前的一個請求而留下你!”

豔妃聽了他的話,那原本就蒼白的臉立刻變得慘白,那雙勾魂的美眸也立刻蒙上了絕望的色彩!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心亂大亂地搖着頭,她自認爲,那一切,她做得天衣無縫,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瀲灩死的那一天,你應該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就那麼狠心逼死她?朕本來在那天就想殺了你,是瀲灩在臨死前替你求情!要朕發誓不能殺了你,朕才讓你活到了現在!”

風辰歿那血眸變得越來越猩紅,彷彿間,他又看到了那個男人在瀲灩身上大動的情景!

“不!不是我,不是我…”豔妃的眼睛頓時成了死灰色,她沒想到自己做得那麼好,居然還讓他發現了,她從他的氣息中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喉間的手越來越緊,恍惚間,恍惚間,她看到了那一幕:

“姐姐!救我!救我……”那張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臉因痛苦而變得扭曲不堪,那凌亂的長髮,那身雪白的衣裙被那粗野的男人狂暴的撕爛……

“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洗清你的罪過!”風辰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手上的青筋暴起,那泛白的骨節越來越森寒!

“如果不是你愛上瀲灩,我…我也不會那麼做,不是我害死了瀲灩!是你!是你害死了她!”豔妃那嬌豔的小臉因極度缺癢而變得慘白。

“你知道朕爲什麼會愛上瀲灩嗎?因爲她比你善良,你縱然跟她是同胞姐妹,縱然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可你也永遠比不上她,是永遠都比不上!”

風辰歿的話如刀一般將豔妃劃得遍體是傷,她以爲自己用十年的青春去贖罪,他終會忘掉瀲灩,而愛上她,可是,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天真得有多可笑!

“那…那鳳非雪呢?”她喘息着,她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只愛瀲灩一人。

“你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關鍵時刻,風辰歿卻突然鬆開了手,但那冷峻的臉上卻揚溢着殘忍的笑意:“朕答應過瀲灩,不會殺你,本來朕也打算就讓你一輩子老死宮中,可是,現在,朕改變主意了!朕要讓你爲曾經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價!”

“你,你要做什麼?”看到他那抹殘忍的笑意,豔妃撫着胸口,顧不上喘氣,已是嚇得面如土色。

風辰歿嘴角的笑意延伸加濃:“放心!你會感激朕的!”手一招,從暗處出來兩名黑衣人!

“把她帶回去,就說是朕賞給弟兄們的!”

自古最是無情之人莫過於帝王,豔妃沒想到自己用了十年而苦苦等來的結果,最後居然成了他手中任意丟棄的垃圾!

“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豔妃情急之下掙開那兩人的手,衝到風辰歿面前,想要看清楚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究竟有多狠!

“朕對你夠好了!你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朕也給了你,你就偏不安分,別以爲朕不知道你暗地裡與香妃都對雪兒做了什麼,就憑你們害她的想法就該死上一千次!”

“雪兒!雪兒!在你的心裡除了瀲灩就是雪兒,你從來就沒有當我存在過,無視我對你的付出,無視我對你那麼多年的感情!”

這一刻,豔妃清楚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爲愛犧牲了十年,換來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值嗎?她不知道!

“蘇豔兒,其實從十年前你嫁去北國的那一天開始,也就是朕替瀲灩報仇的開始!”他始終沒有忘記,是眼前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豔妃不敢置信地搖搖頭:“不!在北國,你曾說過,你愛的人是我!是我!”那些滿是愛意的話猶在耳邊,卻沒想到轉眼已變得面目全非!

“如果朕不給你一點甜頭,你又怎麼可能成爲朕的一顆棋子!”冷漠的話語比北國的冰雪還要刺骨,幾乎可以在瞬間將她冰凍起來。

豔妃被他的話震得踉蹌倒退兩步,心碎地搖首:“棋子?原來你一直都只當我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你現在知道,爲時不晚!”風辰歿的話字字句句都將豔妃傷得體無完膚。

“我終於知道,即便我跟妹妹長得多像,你也不可能愛上我,是我太笨是我太蠢了…纔會相信你的話!”原來她只是一顆他用完及棄的棋子而已,當初她笑雪兒,現在,她知道,其實自己跟雪兒又有什麼區別!

“還不快帶走!”風辰歿衝那兩名黑衣人吼道。

“是!”兩名黑衣人再次將豔妃拖了起來。

“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已經沒了,生與死於我來講,又有多大的區別?我能在活着的時候看清楚你,我想,我死了也不會再後悔!”豔妃悽然一笑,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癡情,終究還是付諸流水!

悽然一笑,張嘴就要咬舌自盡!

只是,她快,風辰歿比她更快,黑影一閃,身上驟然一麻,她渾身突然癱軟了下來,別說是咬舌自盡,就是說話都很吃力!

“帶走!”風辰歿甚至連看都未看她一眼,示意那些黑衣人將豔妃拖了出去!

豔妃就那樣被兩名黑衣人拖走,那臨走時的眼神裡裝滿了愛與恨,也許到了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當初雪兒的心情,新人笑舊人,她沒想到,雪兒的昨日竟成了自己的今日!

後悔嗎?不!世上沒有後悔藥!

無情谷。

“星兒,教主呢?”花憐月急衝衝地闖入大廳,見花憐星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急急地問道。

“姐,他這個時候應該在崖邊練功!”花憐星並沒有注意到姐姐臉上焦急的表情。

“哎!這次真的糟了!”花憐月可沒空去揣測妹妹的心思,一聽說易寒冰在崖邊上,轉身匆匆地朝那邊趕去。

易寒冰正靜靜地會在崖邊,任由崖底吹上來的風將自己的思緒吹亂!

“公主!你到底在哪裡?”他在心底不止一次的問,風辰凡直到現在也沒醒過來,他忍着要將整個南國翻過來也要找到公主的衝動,每天只能一個默默地在崖邊,將自己濃濃的思念訴說給羣山聽!

“教主!”身後遠遠地傳來花憐月的聲音,也將易寒冰拉回到了現實中。

“憐月,發生了什麼事?”易寒冰霍地回身,看到一臉焦急地花憐月,不禁蹙起了劍眉。

“教主!師父突然想到了一件極爲可怕的事情,所以要我過來請教主過去一起商量!”花憐月顧不上喘氣。

“好!我馬上過去!”易寒冰大步朝連延的藥房走去。

“教主……”花憐月卻忽然叫住了他,欲言又止。

“嗯?”易寒冰回過身來,看到花憐月的模樣,十分不解,問道:“憐月,你還有事嗎?”

花憐月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教主,星兒年紀小不懂事,若是在言語方面冒犯了您,還請您容諒!”

易寒冰的臉上一如往常那般毫無表情,只是語氣似乎柔和了些許:“我當她是妹妹,所以,我不會計較!”

易寒冰外表冷漠,但心思細膩,自然看得出來花憐星對他的感情,只是,他的心中除了公主,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了!

尤其是夏荷告訴他,公主說過愛他,他的心底裝得滿滿的全是公主,他發誓只要找到公主,這一輩子都會守在她的身邊,再也不許任何人再傷害她半分。

“多謝教主!”花憐月福了福,並緊跟在了易寒冰的身後。

她爲自己妹妹的多情而擔憂,也爲教主的癡情而感動!

連延的藥房裡一天到晚總是冒得熱氣騰騰的薄霧,那半死不活的風辰凡就一直躺在藥缸裡,就是醒不過來。

“連伯伯!”易寒冰大步跨了進來。

連延放下手中的草藥,示意易寒冰坐下,並吩咐花憐月:“月兒,你出去外面守着,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裡!”

“是!”花憐月看到師父那凝重的表情,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不敢多問,躬身退了出去,並順手帶上了門。

“連伯伯,您這麼急着找我來,是不是他…”易寒冰以爲風辰凡不行了。

連延以手製止了他:“寒冰,你不用急,他沒事,我今天叫你來,是因爲,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這天下蒼生又要遭受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了!”

“連伯伯,究竟是什麼事?”看到連延那張破敗的臉上滿是擔憂,易寒冰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連延長嘆一聲:“是這樣的……”

景國。

“皇上,老臣有要事啓奏!”

夜龍正陪着雪兒在御花園散步,卻不料老臣範剛匆匆求見!

夜龍正陪着雪兒玩得不亦樂乎,突然被範剛打擾了,很是不悅,一臉不耐地問道:“範愛卿,你沒看到朕正忙着嗎?有什麼事這麼急,非得現在來見朕,難道就不能等到明天早朝再說嗎?”

那範剛爲人正直不阿,此時犯着觸犯龍顏的大罪也不管了,兩腳一跪,急道:“皇上,邊關加級報,刻不容緩!還請皇上恕罪!”

那範剛擡起頭時,還不忘了衝雪兒暗暗投去一個怨恨的眼神!當然,這個非常時期,一國之君不理朝政,整天只顧陪着美人玩耍,而那個美人自然而然就會被冠以一個禍國殃民之罪了!

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男人犯了錯,總是會怪到女人的身上!

“呈上來!”夜龍雖然沉迷於雪兒的美色,但並不昏庸,見範剛如此執着,當然也想到了一定是邊關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