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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暴君強佔夜夜痛,五度言情

那碗墮胎藥,他親手灌下去!夫叛子亡!她承受着最惡毒的詛咒

花憐星早料到他醒來會是這個反應:“你先別亂動,你的兩條腿都斷了,師父現在給你用這個竹片綁起來,就是爲了將你的腿接好!”

易寒冰無法接受自己這個樣子,眼帶絕望:“公主到了北國等不到我,她一定會很擔心!”想了想,突然一些似有若無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他臉色猛然一變:“你說,公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因爲他也注意到了花憐星的欲言又止。

“我……”花憐星不知道這個時候告訴他是對還是錯,可是,不說,他肯定沒完沒了的擔心,索性和盤托出。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一點提醒公主,是我的錯!”聽完後的易寒冰,自責不已。

在南國他離開的那一晚,他要跟公主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因爲,他無意之中看到一個黑衣人從雪兒的房裡出來,剛開始以爲是刺客,悄悄跟過去之後,才發現,那人悄悄隱進了皇上的寢宮,他在那裡守了一夜,也並未有事發生,而第二天,皇上從裡出來,毫髮示損!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懷疑了皇上,只是,看到公主對皇上的癡愛,他猶豫着該怎麼說,那一晚,他想說,可是,皇上卻突然出現了!

他以爲皇上愛公主,不會傷害她,卻沒想到,居然真的出了後面這些可怕的事情!

“大塊冰,你也別太自責,誰都沒有想到,溫柔的南國皇上居然會變得那麼可怕……”花憐星不忍看他這麼自責。

“不行,我要去救公主出來!”易寒冰管不了那麼多,掀開被褥,強行要下牀。

花憐星連忙將他強按住:“大冰塊,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以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連走路都走不穩,你怎麼去救公主姐姐?還有,南國皇上現在手執魔劍,你恐怕連他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你現在要做的是,快一點好起來,才能去救公主姐姐!”

易寒冰躺加牀上,痛苦地捶着自己的雙腿:“爲什麼?爲什麼在公主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她的身邊?”

想到公主現在生死不明,他無法原諒自己!

“你放心,我師父已經趕去北國,有我師父,公主姐姐,一定會沒事,等你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救公主姐姐!”

花憐星這一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那種無法言喻的痛,那是忠,那是一種浸骨的愛!

大冰塊居然深愛着公主姐姐?這一刻,她忽然有些迷茫!

易寒冰聽了花憐星的話,暫時冷靜了下來,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儘快起來,然後再去救公主!

“公主!公主!”

雪兒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聽到了四個丫頭驚喜的呼喚,也看到了坐在牀前的連延。

“連伯伯……”像是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淚水從她的眼角奔流而出。

“公主,您剛醒來,身體很是虛弱,不要過於傷悲!”連延一臉凝重,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那些血腥的畫面又如夢魘一般出現,雪兒美眸中盡是絕望:“爲什麼?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我沒有死?”

她感覺到自己渾身都痛,卻都不及那種剜心的痛楚!

“公主…….”四個丫頭齊齊跪在她的牀前,同樣淚流不止。

“你忘了朕跟你說的話嗎?你要敢死,鳳非塵,還有她們,便是你的陪葬!”風辰歿冷冽如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連延等人連忙行禮。

“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你!”指了指連延:“在外面候着!”

“是!”連延眼角的餘光,還忍不住看了一眼風辰歿,太像了!這張臉,他化成灰都認得,垂在兩旁的手暗暗握緊,垂眉間,將那一臉的狠意盡掩去!

風辰歿的眼睛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停在雪兒的臉上,是以,並未注意到連延的動作,否則,以他的疑心,他一定會懷疑這個人的來歷!

待所人都退出去後,房裡只剩下風辰歿與雪兒兩人,冰冷卻夾帶着怒怨的空氣,像是要割破所有的寧靜。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即便到了如今,雪兒發現自己對他還是那般心痛,她怎麼也無法接受,曾經溫柔多情的他會變成一個嗜血的魔頭!

“你那麼想知道爲什麼嗎?”風辰歿嘴角揚着殘忍的冷意:“也是該讓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風辰歿每說的一句話都幾乎將她打入寒冰地獄,原來,在鳳非雪七歲那一年,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按着他的安排在走。

世人棄他,連他父皇都恨不得他早死,他的心何曾有過愛?唯一愛的女子,卻因爲鳳南天的和親而自殺,是鳳南天又將他推回地獄之中,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發誓要奪回自己的尊嚴,將天下人踩在腳下!

“你現在得到了一切,你可以殺了我,殺了我,你就爲自己報仇了!”得知一切後的雪兒更加的心碎。

她以爲他原來所僞裝的時候,雖然是僞裝但至少會有些情義,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始終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你怎麼可以死?朕還沒有折磨夠,朕要讓鳳南天死了都不安息,朕要慢慢折磨你們兄妹!”風辰歿的寒眸射着濃濃的恨意!

他的話也將雪兒傷得體無完膚!

“你太殘忍了……”雪兒心碎地搖搖頭:“曾經我以爲你會是世上最好的人……”想到他能隱藏十多年,那麼,在與自己近一年的相處中的僞裝,那已算不得什麼。

“鳳非雪,你腹中有朕的骨肉,你最好是讓自己快點好起來,或許看在孩子的面上,朕可以考慮以後對你好一點!”風辰歿邊說邊撫上她蒼白的小臉。

“不要用你沾滿血腥的手碰我!”雪兒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觸摸。

她的話讓鳳辰歿寒眸驟冷,倏地握拳,不過,很快他又鬆開起身:“朕晚上再來看來!”說完,暗暗擰眉離去,他剛纔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殺了她!

他爲自己的失控而懊惱!他卻不知道,自從天魔功練成後,他的身上已被淚劍的魔性一點點的侵入他的身體裡,將人性最冷酷無情的一面挑撥出來。

雪兒望着他冰冷修長的背影,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雙眼,如果人生可以倒回去,她不知道是否還能夠像之前那樣無怨無悔的愛他!

御書房中。

“你說什麼?她中了毒?”風辰歿那雙凌厲的寒眸直盯着連延那張破敗的臉,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是!辰妃娘娘身中一種奇毒,已傷至了腹中的胎兒,胎兒已經停止成長,若不盡快將污穢排出體外,那麼,將會危害到娘娘本身!”

連延直視着風辰歿,是這張臉沒錯,若不是血緣關係,天下又豈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看到放在龍案旁的淚劍,那一刻,他胸口的恨意綿綿而生,心中唯一一點愧疚散盡!少主!對不起!您絕對不能留他的孩子!

連延的話讓風辰歿驚得跌坐在龍椅上,片刻,眯起寒眸,厲聲:“你不是自稱神醫,你難道救不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連延搖搖頭:“娘娘中此奇毒,在十日之內,還有辦法可解,可是,看娘娘脈像,這毒已經中了超過十日,剛纔草民爲娘娘把脈時,孩子脈像全無,所以……”

“不!你若救不好她腹中的孩子,你就是陪葬!”風辰歿伸手將一龍案上的奏摺全部推散在地。

“皇上就是殺了草民,也於事無補,此毒平常之人無法看出來,若皇上不信,大可到民間尋醫問問,恐怕到那時,毒侵入骨,連娘娘性命也堪憂了!”

“你個庸醫!朕的孩子是皇子,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死去?來人哪!把這庸醫拉出去,關入大牢,明日午時處斬!”風辰歿大怒,命將人連延拉了下去。

連延也不反抗,以他的武功想要離開這個皇宮,輕而易取,可是,他不想那麼做,他知道風辰歿會來求他!

風辰歿一個怔怔地坐在那裡,剛纔連延的話在他耳邊不停的繚繞,他下意識地握緊一旁的淚劍,寒眸慢慢地蒙上了腥紅色!

“皇上,辰妃娘娘寢宮傳來消息,娘娘不知爲何,突然腹痛如絞,請皇上……”

還沒等胡公公把話說完,風辰歿將劍推開一旁,大步流星地朝雪兒寢宮趕去!

“公主,您怎麼了?”四個丫頭看着痛得直冒冷汗直在牀上打滾的雪兒,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主,您振作一點!”秋霜下意識地抓住雪兒的手,撫上她的脈,大驚:“怎麼會這樣?”

雖然她懂醫不多,可是,公主前幾日明明有懷孕的跡象,可是,此時……心中陡然一顫,莫非公主的孩子?

“秋霜,我的孩子怎麼樣了,啊?”雪兒看到秋霜慘白的小臉,顧不上腹痛如絞,急急地抓住秋霜的手臂,力道之大,差點就要掐進秋霜的肉裡。

“公主,孩子……”秋霜不敢說,對於公主來說,現在,孩子就是公主的命,若這個時候,告訴公主真相,那對公主來說,太殘忍了!

“皇上駕到!”

秋霜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門口便傳來稟報聲!

“皇上!”四個丫頭連忙跪下行禮。

“你說,她怎麼會突然這樣?”風辰歿的一張臉豈能用一個陰冷形容得了,指着秋霜怒問道。

秋霜望了一眼雪兒,不敢再隱瞞:“回皇上的話,公主腹中的孩子已無脈像!”

秋霜的話如一枚炸彈一般將雪兒震得魂不附體!片刻震驚之後,她發出絕望的哭喊:“不!我的孩子沒事!我孩子沒事!”

“公主!”四個丫頭看着痛苦不堪的公主,恨不能替她痛。

“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如母狼喪子一般,雪兒發出一陣陣悲嚎,她沒想到父皇要她發的誓言居然真的靈唸了!

“……你將會夫叛子亡夫叛子亡…….”

那毒誓如雷一般在耳邊想起,眼中的溫熱緩緩流下,雪兒如同被點穴一般傻在那裡。

“公主…….”四個丫頭看到公主眼中居然流出血紅的淚,嚇呆了!

就連一旁的風辰歿也驚到了,那點點紅淚順着她白晰的臉流下來,滴到她潔白的衣裙上,如一朵盛開的花兒,妖嬈地綻放!

“馬上將牢裡的老頭提到這裡來!”想到連延的話,風辰歿駭得魂不附體,第一次他是如此害怕失去她!

“你們四個都出去跪着!”風辰歿冷冷地吩咐完畢之後,坐到雪兒身旁,伸手想將她擁入懷中。

“不要碰我!”雪兒卻像是他手上有刺一樣,突然滾到牀角,那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憤怒,顫抖地手指着他:“是你!是你害了我孩子!報應!報應!”

她哭着笑了,笑得撕心裂肺,她是那麼在乎她的孩子,如果孩子沒了,她活在這裡世上還有何意義?

當連延開好墮胎藥後,宮女將藥端了上來,雪兒看到那碗黑乎乎的藥,驚恐地問道:“這,這是什麼藥!我不吃藥,我不吃藥!”

不顧腹痛如絞,光着腳跳下牀,退到鏡子旁,腳不小心碰到一旁的椅子,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娘娘……”那宮女端着藥十分爲難的望着風辰歿。

“你肚子裡的孩子必須打掉!喝了它!”風辰歿忍着心痛,寒起臉,對她命令着。

雪兒撫着自己的小腹,揚起的淚眸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看着風辰歿:“他也是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就因爲他也是朕的孩子,所以,朕有權決定他的去留!”風辰歿一把奪過那宮水手中的墮胎藥,一步步朝雪兒走去,渾身散發出如惡魔般冷冽!

“不!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剛剛甦醒過來的雪兒,別說使用武功,就是連奔跑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想到孩子就要被這黑黑的一碗藥給流掉,母親的本能讓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外面跑去!

但她並沒有跑多遠就摔倒了地上,還未起身就被風辰歿鉗住了,他將她的雙手反在身後,另一隻手正準備將藥灌下去!

雪兒左閃右避,緊咬着牙關!

“過來!捏住她的下巴!”風辰歿朝嚇傻了的宮女吼道。

那宮女急急忙忙跑過來,按照風辰歿的旨意,捏住了雪兒的下巴!可是,雪兒死活不依,她嚇得更是兩手顫抖不止!

這掙扎早已讓雪兒體力透支,她再無任何力氣反抗,只是咬緊着牙關,死活不張開!

“這天下沒有人敢違抗朕的旨意,你也一樣!”風辰歿的寒眸陡然一紅,一腳將那宮女踹到一旁,原本抓住她手的大手猛然捏開雪兒的嘴,將那一碗黑黑的藥灌了下去!

苦澀的藥順着喉嚨流了下去,苦澀心痛絕望齊涌上心頭,那一瞬,雪兒感覺到生命已經抽離了整個身體!

她終究還是沒能保住孩子!他居然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何其狠毒?何其殘忍?

雪兒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睜着空洞的美眸,絕望地看着因用力給她灌藥而變得扭曲可怕的臉!

曾經,這是世上最溫柔最多情的臉!

‘辰!你是這個世上對雪兒最好的人,雪兒會愛你一輩子…….’

‘辰!你用生命來保護雪兒,雪兒也會用生命來保護你……’

‘辰!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雪兒,你也不會背叛雪兒,對不對?’

‘…….’

曾經甜蜜的誓言一幕幕在眼前飄過,她努力想留住那一切,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殘酷的現實讓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

那碗墮胎藥已全數灌進她的嘴裡,看着她那絕望的眼神,有那麼一刻,他想告訴她,失去孩子,他一樣心痛,可是……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他手中的空碗打掉,雪兒撐起搖搖晃晃地身子站起來,一步一個踉蹌地朝牀上走去!

平時幾步的路就可以走到牀上,可是,現在,她卻感覺自己離牀好遠,遠到無法靠近,腹部已隱隱作痛起來,她下意識地撫上小腹,不停地搖頭否認:“孩子!你一直都很頑強,你一定會沒事的!”

她多麼希望這個時候會有奇蹟發生,可是,下體那不受控制的溫熱慢慢流下來時,她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妖嬈豔麗的血花在她的雙/腿/間盛開來!

她知道,一切都太遲了!沒有奇蹟!只有殘酷的事實!

她緩緩地回過身來,用一種從未有過怨毒的眼神看着風辰歿:“你殺了我的孩子,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總有一天,我會爲我的孩子報仇!”

暈眩感和劇烈一齊襲來,她再也支撐不住,如一朵血花那樣緩緩的倒下…….

雪兒小產昏迷的第四天,或許是怕雪兒醒來留在北國觸景傷情,風辰歿居然匆匆留下無雙處理餘後之事,自己則帶着雪兒她們回到了南國。

回到南國的第三天,雪兒纔算是真正的醒來,只是,醒過來的她,幾乎整天都不說話,也不吃飯,當然每次都是風辰歿親手‘灌’下去!

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因爲心情憂鬱,再加上雪兒拒補,所以身體一直都很虛弱,她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寢宮中不出來,曾經迷惑衆生的笑靨已經不再,曾經如夢幻般的美眸底已是空洞一片。

“公主,今天天氣不錯,已開始暖和了些,奴婢昨天去御花園的時候,看到很多曼陀羅花開了,要不,我們去那裡走走吧?”秋霜邊替雪兒梳頭邊說。

“曼陀羅花開了?”雪兒茫然地重複着秋霜的話,空洞的眸底泛上些許暖意,不過,這一次,她沒再拒絕,點點頭:“好吧,去看看!”

“是!”公主終於肯踏出寢宮了,對於秋霜幾個丫頭來講,是最開心的。

秋霜小心翼翼地扶着雪兒朝御花園走去,卻驚覺她的手居然冰冷:“公主,您的手好冰,冷嗎?奴婢進去給您拿件披風!”

秋霜懂醫,自然知道,小產跟大月子是一樣的,不能寒體,否則會傷身!

雪兒搖搖頭:“不用了!我不冷!”手上的冷又怎及心上的半分?

“那奴婢給您搓搓捂熱!”春雨像小時候一樣,捂着雪兒的手輕輕吹起來。

雪兒的眼神緩緩移到春雨的臉上,她記得那個時候,北國很冷,春雨時常這樣吹她的手,眸中多了一絲暖意,但還是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蒼白的嘴脣動了動:“手冷了可以捂熱,那心冷了呢?要怎麼捂熱?”

“公主……”四個丫頭知道公主又在想傷心事了,生怕公主又會支撐不住暈過去。

看到四個丫頭都緊張地望着自己,雪兒嘴角揚起一抹蒼白的笑意:“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再暈倒了,我會努力讓自己好起來!”

即便是爲了她們,爲了鳳非塵,她也要讓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去御花園短短一節路,她們卻走了很久纔到,可是,剛到那御花園的亭子裡,迎面卻走來了春風滿面的豔妃。

“雪兒妹妹,你終於肯出來了!”豔妃笑得很燦爛,一身鮮亮的衣裳,將她襯得嬌豔欲滴,與一身素白的雪兒相比,她明豔更甚!

自從回到南國,風辰歿雖然沒有封她爲後,但還是兌現自己的承諾,或許是叫豔妃習慣了,風辰歿給她的封號都沒變,仍是豔妃,只是,將後宮的鳳印交給了她!

雪兒起身淡淡回了一句:“雪兒帶血之身,恐衝撞了姐姐,雪兒先走了!”

按先後,雪兒算是風辰歿的結髮妻,其他後來之人都是妾,可是,豔妃卻是掌有鳳印,權力有如皇后,所以,後宮嬪妃見她自然是禮讓三分。

從以前的後孃突然變成了姐姐,這個身份真的很尷尬!

“雪兒妹妹!你剛來別急着走,姐姐我不信這個,坐吧!還有,你本是皇上的先妃,按理你居大,本宮就尊你一聲姐姐,可是,你看本宮年紀比你大一截,所以就自許爲姐姐,你不要見怪啊!”

豔妃的口吻相當的有禮,她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她知道,辰現在表面上雖然恨雪兒,可是心底卻非常的在乎雪兒,要不然,也不會爲了她,而匆匆回到南國!

更重要的一點是,她在北國十年,爲了保住青春,爲了防止受孕,她常服一種藥丸,身上的‘姐妹’早已不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孕了!

所以,她要找一個靠山保住自己的地位,皇上愛雪兒,那麼,她就對雪兒好,留住雪兒,皇上就會感激她一輩子,那麼,她手中的鳳印就穩握!

聽了豔妃的話,雪兒嘴角動了動,還是那抹淡笑,很輕,輕得彷彿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姐姐說的哪裡話,姐姐現在執掌鳳印,有如皇后,後宮之中,見鳳印如皇后,我只是一個妃子而已,怎敢擔當?”

見雪兒這麼說,豔妃更加熱情了,一把拉過雪兒冰冷的小手,動情的說:“雪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我本來就叫雪兒,當然可以!”一個名字而已,誰叫都一樣。

“雪兒,本宮知道皇上對北國這件事情是做得有些過,可是,你應該試着聽皇上的解釋,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豔妃試圖說服雪兒再次接納風辰歿,可是,這個時候說這個,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讓一旁的四個丫頭擔心透了,生怕公主再受刺激又暈倒了!

雪兒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眼中涌出莫大的傷悲與怨恨,慘然一笑:“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可以欺騙我十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可以殺了我鳳姓所有的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可親手殺了我的孩子?”

一說到這些,就好像看似癒合的傷口,又突然生生地揭開,才發現,原來那裡面還淌着血,才發一,原來,那裡面從未好過!

“公主……”一旁的幾個丫頭連忙扶住她搖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