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以爲是在玩遊戲,所以找得十分有興致,將整個箱子都翻子一個的底朝天之後卻沒有找到納蘭清的身影。
“姐姐大人不在?明明有姐姐大人的味道……明明就有……”
麗麗不開心了。
一把扯起被踢下去的男人,“說,你是不是把姐姐大人藏起來了?”
“你們……你們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一定是你把姐姐大人藏起來了……”麗麗揮舞着小拳手,正要動手的時候,白兮之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麗麗,不能傷人,先找姐姐大人要緊!”
“對!”麗麗回過神來,嗅着鼻子,然後拿起一件衣裙放在了鼻子下面,然後用力的嗅着,一臉的滿足:“嗯……姐姐大人的味道……姐姐大人穿過的裙子……可是爲什麼姐姐大人不在呢?”
聽着她的話,白兮之的表情一緊,嚴肅的說:“這是姐姐大人穿過的?”
“麗麗纔不會聞錯,姐姐大人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這是姐姐大人的裙子……”
白兮之完全的相信麗麗,立馬輕聲哄着;“麗麗,這裙子給我好不好?”
“不好,不給!”麗麗把裙子護在懷裡,不給,一臉的警惕。
“讓龍哥哥也看一下這裙子,咱們一起找姐姐大人,等下就還你!”白兮之依舊像是哄小孩一樣的哄着,隨後從懷裡拿出一串糖葫蘆,晃了晃:“借小白哥哥一柱香的時候好不好?到時就還你,然後這糖葫蘆也給麗麗吃……”
麗麗嚥了咽口水,爲難看着懷裡的衣衫,再看了一眼紅豔豔的糖葫蘆,最用力的將衣服一送:“到時一定要還給麗麗喲!”
“放心,一定還你!”
麗麗心滿意足的拿着糖葫蘆吃了起來,看着白兮之把衣裙遞到了吉卡的手裡,讓吉卡這消息帶給了龍澤。
同地,龍澤對這馬伕嚴刑拷打卻沒有問出任何的東西。
魌看着血人,冷漠的說:“主子,會不會他們故意放的,想要引開我們的視線?”
這個馬伕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被打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說不清楚,說不定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放了這麼一件衣服,明顯是針對麗麗的嗅覺而來。
“他們不會離開京城,給朕搜!”
不信一直找不出他們來。
烈焰軍因爲納蘭清而受到了制約,他們無法動彈,也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龍真軍隊連破好幾城鎮,造成了大量百姓的死亡,同樣因爲納蘭清而無法派兵。
對方的目標應該就是爲了讓龍澤失去民心,所以利用納蘭清下達了這些命與威脅。
卻正中龍澤的軟肋。
……
納蘭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被換了一個地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院子裡,四周的裝修十分的簡單,看來這裡又是一個臨時落腳的地方。
她清醒的時候,看到男人坐在她的牀前正看着一本書,目光十分的恬靜,如果不想他的身份與他曾做過的事情,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着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醒了?”
白衣男人側坐在她的牀邊,回頭看着她睜開雙眼正盯着自己的時候,他輕輕開口尋問。
納蘭清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像覺得這一瞬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搖了搖頭
不可能!
這一瞬間的感覺太過熟悉,卻也只是一瞬間,讓納蘭清很快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把這種熟悉感完全的拋向了腦後。
納蘭清雙手撐牀想要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全身無力,然而她看着自己的雙手,挑眉:“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讓我的雙手完好無損?”
白衣男人目光幽冷;“你若是希望,孤就如你意砍了你的雙手!”
納蘭清把手藏到了背後,偏頭;“多謝,我沒有這種自殘的愛好!”
看着她藏手的動作,男人目光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道輕風拂開,納蘭清臉上的髮絲亂飛,白衣男人情不自禁的伸手勾住她的髮絲……
納蘭清偏頭拒絕他的觸碰……白衣男人一愣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變得十分的幽寒,詭異。
男人慢慢的站了起來,放下手時原書,雙手背後:“哪怕沒有你的信,你的烈焰軍也無法動彈……同是孤跟龍澤說,他膽敢派兵的話,就等着收到你的屍體!”
“孤的軍隊會直破皇城,而他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舉動,只能睜爭爭的看着一切都化爲灰燼!”
“你不是想要皇位、”納蘭清一驚,聽着男人的話,她失聲問。
白衣男人回頭,目光之中一片蒼涼:“皇位?孤現在不是皇麼?”
“你們龍真幾百年都是爲了復國,你……”
“那些人愚蠢的以爲龍真復國就能長久?想要復國就必須與整個大陸爲敵,龍真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能承受這一切的君王,憑什麼復國?”白衣男人好像聽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不由的笑了起來,同時也格外的詭異。
他就是龍真的君王,哪裡這麼說自己的?
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十分嘲諷的看着龍真舊部了,這種感覺……
白衣男人臉上的嘲諷表情越來越大了,“只有傻子纔會復國!”
“你是龍真聖王!”納蘭清的心開始變得冰涼起來,一直以爲這個男人是爲了復國纔會做了這些事情的,看來事情變得更復雜了?
這個男人的目標不是復國的話,那麼……
“你若不是想復國,那你爲什麼要做這些?”
納蘭清她想不明白。
白衣男人露出了十分詭異的表情,他仰着頭,臉上陰詭的表情越來越森,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偏着頭,呈現一個四十五度的角的方向看着她。
陽光從他的臉上側落,另一半的臉卻是格外的陰森。
“因爲有趣啊!”
白衣男人淡淡的一句話讓納蘭清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白衣男人好像找到了一個極好的傾訴對象,端着一杯水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後一手勾着她的腰,將水遞到了她的脣邊,“放心,沒毒,你暫時不會死!”
納蘭清這才張嘴,喝了一點。
白衣男人將杯子放到一邊的櫃子上,彎腰將她扶着坐起來,目光閃着十分愉悅的光澤,冷笑;“每個人的行動並不一定是有目的性的,有的人爲了利,有的人爲了權,有的人爲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