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不建議他喚醒這個進入自我保護狀態的少女,因爲一旦喚醒這個少女,這個少女很可能就會真正的崩潰,成爲一個瘋子。
凌藍聽從了心理醫生的建議,不再觸碰少女的世界。
讓她獨自一個沉浮在其中
本以爲這樣就夠了
可是
十日之後
老男人來到了少女的房間,凌藍直接站了起來,那個老男人飛快地繞過了他,來到了牀前,跪在地上,雙手輕輕的握住了少女的手,目光十分的虔誠,“納蘭,你怎麼睡了這麼久?沒有你的陪伴,我很孤單”
“地下室的奴隸全部都比不上你,一個個蠢笨如豬,走鋼絲掉下來,竟然摔得四分五裂,怎麼會那麼沒用?還是你比較厲害哪怕矇住你的雙眼,讓你走上鋼絲,哪怕從好幾米的高空摔落下來,你也不會摔得四分五裂,最多隻是骨折而已”
“那些奴隸實在太過無用,玩射飛鏢的遊戲也玩不好,扔到蛇窟裡面只會哇哇大叫,關在那個房間裡面,七天不到就瘋了”
“求求你,醒醒我真的太無聊了沒有你的陪伴,我無聊得快死了納蘭你醒醒”
凌藍眼中浮起了一抹淡淡的霧,聽着那個老男人說着如此殘酷的話,那都是他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原來在自己沒有找到的過程之中,她竟然受到了如此多的折磨。
雙手緊緊的握住指甲,刺入了掌心,一滴一滴的鮮血滴落在地板上,如同梅花盛開。
“吶納蘭我把你的弟弟抓來了,你不想看一眼嗎?姐弟重逢,多麼的感人?”
“你媽媽聽說你弟弟在我這裡,像是哭瘋了一樣的跪求想看看吧?那個冷酷無情,把你賣給我的女人被在地上哭求的模樣”
老男人跪在地上握住了少女的手,不停的請求着,有時候會說出十分殘酷的話,有時
沒有看到躺在牀上睜大雙眼的少女,突然之間查了一下眼睛,然後迴歸到了平靜。
凌藍與老男人第一次同處一室,他說:“放她走,我把我的心臟給你!”
“兒子,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也沒有命令我的資格你的心臟,我想要的話大可以直接來取,這個交易無法成立!”
凌藍漫不經心的拿着手裡面的餐刀把玩,然後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冷笑:“聽說要心臟移植的話,必須要保證完整如果我這一刀下去,不知道這獨一無二的心臟還能不能要?”
老男人的臉色變得十分的緊張,他直接站了起來,陰沉地瞪着眼前這個完全不聽從自己命令的兒子,咬牙:“納蘭離不開這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可以生存的地方,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要,她,除了我這裡,她去不了別的地方!”
“放心,這件事情不需要你來擔心,她能生存的世界我早已經準備好只看你舍不捨得而已!”凌藍談着條件。
老男人慢慢的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怒的表情,“這個交易,我不會答應你!”
說完,老男人離開。
凌藍一直坐在椅子上面,沒有任何的動作,原本溫雅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他露出瞭如同那個老男人一般扭曲而又瘋狂的表情,勾脣:“我說了,他不會答應的,想救她就必須成爲這個家的主人!”
“你的手段實在太過於溫和,難不成,現在還在渴望着可笑的父愛?”
“凌藍,這都是你的錯,當初如果能好好的保護她,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在我沉睡之前你怎麼答應我?騙子!”
“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休想再插手半分!”
坐在椅子上面的男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嘴角之間揚起一抹血腥而又愉悅的光澤,伸手握着一把餐刀放在手心之中,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直接來到了心理醫生的房間,一把扯住心理醫生的衣領,手裡的餐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吶,你是心理醫生,那麼應該會催眠吧?”
“少爺”
“我可不是那個心慈手軟的男人,我叫噬,你也可以叫我凌噬!”
心理醫生突然之間瞪大了雙眼,不確定的說,“雙重人格?”
噬的脣角勾起了一抹淡淡而又冰冷的笑容,“不愧是頂尖的心理醫生,眼力真好!”
心理醫生沒有想到事實是這樣,看着眼前這個充滿了魔性的人格,他用力的呼吸着,“請問有什麼指教?我確實會催眠雙重人格無法靠催眠治療”
朝着這個心理醫生的引領來到了少女的房間,他說:“如果她能清醒的話,你能瞬間將人催眠嗎?”
“您的意思”
“讓她忘記這一段記憶!”噬說。
“生活在這種地方,哪怕忘記了那一段記憶,她生活得依舊會痛苦痛苦的記憶只會疊加在一起,到時候更加的”
噬不耐煩的打斷了眼前這個心理醫生的話,“好歹你也算是頂尖的,能夠解除你催眠的又有幾個?”
“我”
心理醫生在脅迫的情況下,最終同意了這個方案,噬的手段比較強勢,想盡辦法把少女從躲避的龜殼裡面拉了出來,然後讓心理醫生把她催眠,想要讓她忘記這一段的記憶
經過了半個月的努力,少女被催眠了
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黑色的雙眼之中閃着一絲的迷茫看了一下四周,伸手捂住自己的頭下意識要站起來的時候,直接摔倒在地上
腦海裡面的記憶不停的涌現,自己被賣的記憶,自己付出一切都得不到母親一個笑臉的痛苦記憶,日復一日如同機器一般的學習的記憶,身邊沒有一個朋友,所謂的朋友到最後都會背叛的記憶,被那個老男人折磨的記憶
少女突然之間站了起來,憤怒的看着四周,將身邊的心理醫生一個過肩摔壓倒在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別殺他!”
少女擡起了頭,看着眼前有一點熟悉的男人,她的眼中一片的戒備,“你是誰?”
“我叫凌藍”
“我怎麼會在這裡?”那個老男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把她安排在這麼好的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