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快把我們的儲物袋還來!”三人羞怒難當,氣得全身都泛紅了。../p
“我不叫小崽子,我叫小爺。”君小寶笑嘻嘻的從地上扯了根樹藤,啪一下抽在三人屁股上,血痕立現。/p
“嗷!”/p
“叫什麼叫,小爺向來說話算話,說要打得你們屁股開花,肯定讓你們屁股開花。”/p
鞭打聲,嗷叫聲,讓這片草林顯得異常熱鬧。/p
等被人發現的時候,三仙君已經被吊在大樹杈上三天三夜,氣若游絲。/p
而且渾身不着一物,肌膚上全是青紫斑馬線,最爲嚴重的部位是屁、股。/p
“那個……小、小王八蛋,我……我不會放過他的……”/p
“傳、快傳消息……給天君!搗亂九天的人、在、在幻境裡!”/p
“通知南天翁、果老還有問……問丹仙君,小王八蛋……是個小奶娃兒!”/p
玉虛幻境轟動了。/p
九天華庭轟動了。/p
彼時,在兩國交界處,君不離剛跟大周帝談判結束,接過了大周加蓋玉璽的附庸國陳情書。/p
這幾年對外號稱西玄之外第二大國的大周,從這天起,徹底淪爲西玄附屬。/p
在兩人身後,是自己國家的軍隊。/p
大周因爲戰敗淪爲附庸,士氣低迷,很是安靜。/p
西玄這邊同樣安靜,身爲離王的直隸軍隊,勝不許驕敗不許餒,軍紀如鐵。/p
碧瑤就站在大周軍隊之中,看着那個天子驕子的男人,黑衣玄袍舉手投足皆是帝王霸氣,如同仰止高山高不可攀。/p
他淡漠眸光之下,仿似蒼生俱是螻蟻,渺小得不配他目光短暫停留。/p
在他即將離開交界中心的剎那,她不知怎的,竟然憑生了一股勇氣,飛奔過去擋在他面前。/p
那種勇氣的來源,她分不清究竟是因爲不甘,還是別的什麼。/p
“離王,我有話說!”/p
男子腳步微頓,淡淡睨了她一眼,轉頭,“她怎麼還在這裡?”/p
大周帝看向碧瑤,目光陰沉,“來人,將她拖下去!”/p
大周士兵上前,架起碧瑤就要將她帶下去,被她大力掙開。/p
“我碧瑤乃是大周長公主,因一趟出使在京城釀出爭端,爲大周招來大禍,碧瑤自知愧對大周皇室,也無顏再在大周立足!但是離王又何嘗不是咄咄相逼?碧瑤落到這般田地,不敢怨怪誰,只懇求離王給碧瑤一個容身之地,便是做牛做馬爲奴爲婢,碧瑤也甘願!”/p
“你落到這般田地,咎由自取,本王沒有義務爲你負責。閃舞..”輕拂衣袖,越過碧瑤,“況且本王王妃已經說過,離王府,不缺丫鬟。”/p
“堂堂離王,天下英傑皆對你趨之若鶩!沒想到竟對一個女子言聽計從,離王就不怕遭人笑話!”碧瑤不甘,赤紅了眼睛怒吼。/p
“碧瑤,你放肆!”那頭,大周帝也紅了眼睛,又懼又怒。/p
淪爲附屬,他也同樣不甘,可是這已經是對大周最好的結果!/p
若再惹怒離王,他大周隨時可能國破家亡!/p
“我怎麼放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西玄京都一行,爭端雖是因我管教家奴不嚴所致,可是從頭到尾西玄太后跟離王府小世子都沒受到過傷害,受傷的是我,是我碧瑤長公主,是我隨行的家奴和侍婢!他西玄損失了什麼就要如此咄咄逼人,將人逼到如此境地!”碧瑤哭喊,狼狽又絕望,“我去求離王妃,求她給我一條生路,以公主之身爲奴我也甘願,爲什麼我卑微如此還不肯放過我!她也是女人,就這般鐵石心腸嗎!”/p
“你再侮辱她一個字,我必讓你生不如死!”已經走過去的男子,再次停下了腳步。/p
他睨着她,淡漠鳳眸終於浮出了情緒,是極致的冰冷。/p
籠罩在那樣的目光之下,讓人不由自主從心底泛起寒顫,呼吸困難。/p
咬牙,碧瑤白着臉慘笑,“離王如此縱容離王妃,還不允別人說她一句不是!我說了她,你便要讓我生不如死,那天下千千萬萬百姓,若都議論了離王妃,你是不是要殺盡天下所有人!在你離王眼裡,天下究竟還有沒有王法!”/p
“呵!”男子輕笑一聲,踱步過來,走至她面前,居高臨下,一字一頓,聲音傳遍兩營,“在本王這裡,這天下的王法,都得爲她讓道!”/p
一句話霸道狂妄,震顫在場每一個人的身心。/p
餘音繚繞,久久不絕。/p
宣誓着他對那個女人的在乎,與絕對袒護。/p
從此以後,天下人見離王妃,需比見到離王更尊敬!/p
碧瑤呆愕的看着這個男人,眸光劇顫,陡然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任由士兵將她拖下去。/p
她的下場不難猜。/p
本就被整個大周唾棄驅逐,今又徹底得罪了離王,大周帝不會再把她留下來,爲大周再招大患!/p
君羨對此一無所知。/p
兩國談判,她沒有去。/p
那種正經的場合她呆不住,所幸留在軍營裡遛馬。/p
整個軍營雖然不至於空蕩蕩,但是離兒不在,她便覺得這個地方無趣極了。/p
心裡空落落的找不着歸處。/p
相處越久,她對他的依賴越深。/p
不同於小時候,現在兩人的位置似乎正在逐漸調轉。/p
她也變得越來越喜歡粘着他,雖然,她嘴上從未說過。/p
他不在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沒有興致。/p
百無聊賴間,身後一沉,熟悉的懷抱將她整個人攏進懷中。/p
聞着他身上的淡香,君羨只覺渾身活力都回來了,“談完了?”/p
“嗯,沒仗打,沒機會讓你上戰場大殺四方了。”男子貼着她耳畔,語氣中,頗爲她遺憾。/p
“要不你跟我打一場?”/p
“姑姑,現在是白天,不宜做夢。”/p
君羨翻了個白眼,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同她對戰,日子還有什麼盼頭?/p
長臂攬着她纖細腰肢,他問,“就那麼想跟人打架?”/p
“拳頭癢,以前在九天的時候三天兩頭跟人打,不管輸贏,都能酣暢淋漓。”君羨歎息,眼裡懷念一閃而逝,“可惜天下除了你,沒人是我對手,你又不肯成全我。”/p
“真想打,我成全你。”他也嘆,話語間極是無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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