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念正在書房小息片刻,門外邊就聽到有人“咚咚咚”地敲門,“什麼事?”
“三皇子,二皇子來了,在前廳等您過去。”門外的小童低聲的稟報這。
秦無念剛纔還昏昏欲睡的腦袋一聽到二哥來了,立刻清醒了過來,警覺的問道:“他來做什麼?”身下已經起來,一個侍女輕輕進門服侍這他穿衣。
“奴婢也不知道。”門外的人低頭侯在一邊,輕聲地回到。“吱呀”一聲木門打開,身穿紫色衣衫的秦無念跨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秦無念看了看她,只見這人相貌還算秀氣,先前卻沒怎麼見過。
“奴婢叫冬兒。”女子剛開口,黑衣的鬼奴便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人,“三皇子,她是前日在狼嚎谷救下的,就帶了回來。”
“哦,那她不是我們族人?”
“是的,本不想帶回來,但是近日柳姑娘來到府上,想着到時候能排的上用場才帶回來的。”
“恩,那就留下吧,叫她去照顧柳姑娘便是,只是一點不要叫她亂跑出去。”
“是,鬼奴低聲答道。
”還有,二哥來了,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柳姑娘那裡叫人看好了,不許叫人打擾,也不要隨便進出。“
“是,鬼奴知道。”
“走吧”黑衣男子推着戰戰兢兢的女子向寢殿走去。
說完秦無念便在小童的引導下向前廳走去。“三皇子,二皇子近日老是來找您,以二皇子的脾性,不會又有什麼禍事來找您求情去的吧。”領路的小童躬身走在前面小聲地說道。
秦無念笑笑。
“哎呀,三弟,二哥總算等到你了。”還沒走近一個葛衣男子便迎了出來,體態健碩,臉上五官分明硬朗,與秦無念相比更顯得剛毅果敢。
”二哥,您不在宮中陪着父皇,怎麼有空來小弟這了。“秦無念也快步走了上去,兩人豪爽地報了個滿懷。
“三弟好福氣啊,我來找過你幾次,你底下的人都說你又去名山大川遊歷去了,二哥真是好生羨慕啊!” 葛衣男子一邊說一邊把秦無念引到位置上,“怎麼樣三弟,這次出遠門可有覓得什麼奇珍,讓你二哥也見識見識!”
“二哥你就被笑話小弟了,小弟是沒有二哥的雄心壯志纔會偷跑出去,哪比得上二哥留在父皇身邊爲他排憂解難呢!”說着秦無念捧起了桌上擺放的茶盞,放在脣邊吹了吹。
“呵呵,三弟謙虛了,世人誰不知道三弟翻閱人間百卷,才華橫溢,要是參加他們的科舉恐怕會得個狀元回來也說不定啊!哈哈哈哈......”說着也捧起了茶盞呷了一口。
“說真的三弟,這次二哥來找你是有事要和你商量。”葛衣男子喝完茶把茶盞放在一邊,神色露出幾分正經來。
“二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秦無念見慣了他這一套,早就料到他有事相求了。
葛衣男子見話已經一到嘴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即便說道:”三弟是這樣的,下個月便是君帝的君帝的誕辰,我想效仿人間的規矩給君帝好好熱鬧一番,可是你知道,君帝有令不準狼族的人隨便踏出人間,所以那裡怎麼辦的,我只聽過,沒見過,三弟你常去外面,想必能給你二哥幫上點忙。“
“原來是這樣啊。”秦無念呷了一口茶,“二哥放心,此時就交給弟弟好了!”
“那好,三弟就是爽快,有了三弟的鼎力相助,君帝一定會滿意的,那二哥就先回去了,你剛回來要多休息休息。”說着便起身站了起來。
“呵呵,二哥客氣了,君帝也是我的父皇,爲父皇辦事我哪有推辭的道理。”兩人便一同走了出去,秦無念一路將他送出門口才折返。
“三皇子,您真要幫他?”鬼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身後,望着遠去的一行人擔心得說道。
“他是我二哥,何況這事是爲了父皇,我沒有理由不幫他。”秦無念淡然地說道,轉身跨進了屋裡。
黑衣男子緊跟了上去,“大皇子和二皇子相爭甚是激烈,您此刻答應了二皇子的請求那不就是明顯的和大皇子作對嗎?”
“鬼奴,你好像比我還緊張。”秦無念笑着看了看一臉緊張的人,“他們相爭與我何干,我只是想爲父皇做點事罷了。”
“三皇子,您這樣講鬼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希望君帝能知道您的心意吧。”黑衣男子跟在身後無奈地說道。
“既然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不要說了,隨我去看看她吧,不知道有沒有好些了。”秦無念說着快步向寢殿走去。
一跨進寢殿的大門,穿着藍色衣衫的女子正扶着柳兮月一口一口地給她灌藥,柳兮月的眼睛還是緊閉着,濃密的睫毛不時顫動,機械地吞吐每一口送到脣邊的湯藥,不時有一些藥沫溢出,一邊的侍女便緊張的一一拭去。
“她怎麼還是這樣!”秦無念望着蒼白的人忍不住問道。
藍衣女子把空了的藥碗遞給了邊上的侍女,“三皇子若是嫌流雲醫術不精,大可以另請高明。”藍衣女子把柳兮月安放在牀上,有些不悅地說道。
“這……流雲我不是這個意思。”秦無念懊惱地說道,“誰不知道你是狼族最優秀的巫醫,醫術早就在你師父寒冰之上,我哪有嫌棄的道理。”秦無念趕忙轉了話鋒求饒的說道,“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錯,怨不得旁人。”說着請勿你的眼睛又回到了柳兮月身上。
藍衣女子看着她失神落魄的樣子不忍心與他計較,心裡卻泛起一陣酸楚來,她本來就和秦無念青梅竹馬,只是秦無念對她只是兄妹之情,流雲是個女子雖然心中甚是喜歡秦無念但也羞於點破,本想就這樣的關係僵持下去,她不嫁,他也不娶,沒想到他已經悄悄地心有所屬,世事都是變化無常的。
藍衣女子神情有些落寞,對着秦無念說到:“姑娘只是體虛,並無生命危險,只要好好調養就會康復的,醫館還有些病人,流雲先回去了。”秦無念已經坐在牀邊,對着流雲點點頭,“也好,這裡我照看着就行了。”伸手接過侍女手中的帕子替柳兮月擦拭着頭也不擡。流雲默默收拾好藥箱走了出去。
她看到秦無念的深情既欣慰又嫉妒,女人的心思總是如此,自己愛的人深情,那麼就代表她沒有愛錯人,只是現如今他愛的卻是別人。流雲在街上越走越快,侍女跟在身後幾番小跑才能跟上主人,“小姐,今兒個怎麼不大高興啊,往常見過三皇子小姐總是要開心好久呢,今兒是不是三皇子欺負小姐了”侍女小魚對着一臉冷霜的流雲說道。
“小魚你不懂,剛纔那位姑娘你也看到了吧,你覺得三皇子待她如何?”
“簡直是緊張的不得了,小魚從沒見過三皇子對何人如此過。”青衣女子跟在身後思忖地答道。
“
對啊,就對她如此,你叫我怎麼高興地起來。”流雲酸酸地說道。
“小姐不用擔心,那個姑娘我看活不長,到時候三皇子的眼中又只有姑娘了。”
“小魚,不許亂說話,我們是行醫救人的,你雖然不懂醫術但也是我的侍女,這樣的話以後不許說出口。”藍衣女子厲聲說道。
小魚見流雲這樣疾言厲色驚慌地說道:“是,小魚以後不會亂說了。”
“你知道嗎,搶來的永遠不會幸福,我要的是順其自然的愛情,他如果在意我就總有一天會留意的。”走到醫館門前,流雲對着低頭的青衣女子說道,淡淡的一句話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師姐你可回來了。”兩人還在門口,醫館的小師妹流朱便匆匆跑了出來,“師姐二皇子來了,說身子不爽,師父要給他診斷還不願意,點名要師姐您去,現在正和隨從在您房間呢。”流朱一邊引着流雲去廂房,一邊使勁給她擠眉弄眼表達對這個二皇子的厭惡之情。
”師姐,二皇子一直打你的主意,就不把三皇子放在眼裡嗎?“
“流朱住口,提什麼三皇子,你想被師父罰嗎?”
“流朱那裡說錯了?”粉衣女子嘟着嘴委屈得說道,“師姐和三皇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師傅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怕你臉皮薄纔沒說破。”
“好啦流朱,我先進去。”三人不一會兒就到了流雲的廂房門口,只見兩個侍衛鎮守在門口,見到流雲走來,一人已經進屋通報去了。
“流雲姑娘,二皇子正在等您呢,快些隨我進去吧。”另一個侍衛上前對流雲說道。
“你急什麼?二皇子這麼高得修爲怎麼可能被一點小病折磨倒了,我師姐剛出診回來也不讓她休息會,要是病倒了你負責啊。”流朱對着黑衣男子咄咄地說道。
“你、你叫流朱我記着你了,你師姐再嬌貴有二皇子嬌貴嗎?小心我把你的話轉告給二皇子讓你吃不了抖着走。”
“住口!”門口傳來一聲厲喝,“對流朱姑娘無禮,我看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你吧。”葛衣男子站在門口厲聲說道,一步步誇下臺階走了下來。
“二皇子饒命,我知道錯了,流朱姑娘對不住,您罵回我吧,求您替我求求情吧。”黑衣男子搜的一聲跪了下來,拉着流朱的裙角求饒道。
“呸,我纔不罵你的,罵你還怕髒了我的嘴呢。”流朱一腳踢開了拉着裙角的人,眼中掃過前頭的人趁機給了二皇子一個大大的白眼,心中暗爽起來。
葛衣男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一茬,笑着附和道:“流朱姑娘說的是,這些人哪輪的到姑娘的金口來罵,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訓他們的,幫姑娘把這口氣出了。”葛衣男子口中對這流朱這樣說,眼睛卻盯着一旁的流雲上下打量,只見她穿着一件藍色衣衫,裡面的身軀若隱若現,心中暗忖這這麼多人穿藍色,爲什麼就她穿着最好看,百看不厭。要不是這些人在場恨不得此刻就把她生吞活剝了。
流雲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連忙岔開了話題:“流朱不懂事,請二皇子不要怪罪。”說着輕輕行了一個禮。
流雲身姿微俯,葛衣男子看着心跳更加快了幾分,“怎麼會呢,流朱姑娘是你的師妹,我怎麼捨得怪罪呢。”
“流雲,我可等你好久了,快些進去給我瞧病吧。”葛衣男子目不轉睛地盯着流雲,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