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過於乾燥,氣候不及其他國家四季分明,在我的印象中,齊國似乎只有兩個季節。
冬季跟夏季。
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場秋雨過後,說話的時候,都能吐出霧氣了,又過了幾天,雨水中便開始帶冰粒子了。
“公主,快過來看。”火麒麟裹着一層暗紅色的絨毛披風,頭上頂着一頂大氈帽,將紅頭髮蜷在帽子裡,這樣一看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聽見他在叫我,連忙接過兩個熱包子,匆匆付過錢朝火麒麟跑過去。
火麒麟簇擁子在一羣人裡頭,見我來了,奮力給我擠出一個位置,好容易將身體塞進去後,我無語了。
“幹什麼?”費了大半天的勁,究竟讓我做嘛的?
火麒麟神秘兮兮的指着一面牆道:“看那個。”
我狐疑的墊着腳尖,往簇擁的人頭方向看,一面牆出現在眼前,緊跟着是牆上的畫像,起先沒覺得什麼,可當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差點沒吐血。
又是一張通緝犯的畫像,很不巧通緝的人依舊是我。
想不到夏衍居然把通緝令弄到齊國來了。
但這並不足以讓火麒麟這般興奮,讓他興奮是畫像上的人。
那個人,我敢以多年的運氣發誓,絕對不是本人。
整個把我畫得跟狒狒一樣,要不是額頭上的蓮花印記,估計會誤以爲此人只不過與我同名同姓罷了。
看完了通緝犯的畫像,我跟火麒麟一人啃一個包子返回客棧,路上火麒麟一臉狐疑道:“你是不是跟齊國的君王有仇啊?居然把你畫的那麼醜。”
我聳聳肩:“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沒得罪過他。”
話是這麼說的,但心裡卻暗自的竊喜,小軒啊,小軒,你果然夠哥們,老孃這次冒着生命的危險到你這兒,算是沒來錯。
齊軒的小花招我是明白的,從小就是這樣,明着鬥不得,他便暗地裡出招反抗。
只是有一點我很不滿意,畫的難看也就罷了,爲何非畫的跟狒狒似的。
夏衍向來對背叛者趕盡殺絕,他這般迫切的抓捕我,想必一定在心裡存了極大的怨氣。
想到最後一次與他調換靈魂,不由得聯想起另外一件事。
“爲何夏衍不曉得我在琉璃山脈?”按照道理,與他換魂之後,我的身體照例要由他來支配的。
黑魄不屑的哼了兩聲:“若什麼都被人知道,我們巫族豈不是很沒有用?”
我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這回發下海捕文書,相信安國也有相同的通緝令,以我王叔的軟弱性子,他肯定一千一萬個配合。
我只當自己沒有王叔了,他們死也好活也罷,從今往後與我無關。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通知齊軒,閻嘯卿已經逃離夏國,他得早些做準備纔是。
這是我們在此停留的最後一晚上,明日便要進入齊國的皇都。
晚上風把窗子吹的嘩啦啦直響,外面的小冰雹清脆的落在窗櫺上,我剛要站起來,一道黑影閃過,恰好落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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