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池回過頭看向那些人怒喝道:“他已經不是太子殿下了。”
花濂溪等人回過神,一臉糾結的望着柳池:“可是他……”
“沒有可是。”柳池似乎想用自身的威嚴壓制住花濂溪對昔日驁影的情誼。
之後我們才曉得,花濂溪曾經是驁影的手下,當然了,我們這些人裡頭,也有閻嘯卿昔日的同伴跟隨從。他們看見閻嘯卿回來,心情自然要複雜一些。
閻嘯卿隻身前來,居然一個侍衛都沒有帶,幸好他沒有帶,這裡瘴氣瀰漫,除了巫族人可以在這裡生存之外,普通人絕對受不了。
閻嘯卿目光如炬,像能穿透一切般的望向我們。
“許久不見,各位。”閻嘯卿嵌着危險的笑容說道。
那與身俱來的威懾力讓人不寒而慄,我甚至不敢看他冰冷的眼神,生怕看見不想看見的恨意。
而他也應該恨我,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信任,導致他這大半年承受着非人的虐待。
但閻嘯卿似乎已經忘卻了我這號人的存在,目光悠遠的凝視起我們身後的聖殿。
“驁影,你多行不義必自斃,識相的趕快離開,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火麒麟大聲呵斥起來。
閻嘯卿掌心忽然涌出一層藍色的火焰,毫不猶豫的朝火麒麟飛射而去,黑魄大吃一驚,連忙使用移形換影般的速度,將火麒麟拉到安全的位置。
而火麒麟剛剛站的地方,瞬間變成一片焦土,滋滋的冒着白煙。
我驚悚的望着閻嘯卿,然後又看了看剛纔被燒焦的位置,不由自主的往旁邊讓了讓,可隨後一想,幹嘛要怕他?於是我又站了回去。
閻嘯卿並沒有因火麒麟的一番話而損害心情,他帶着獨有的邪魅笑容道:“各位,本王這次前來拜訪,並非想挑事,所以,你們也休想挑戰本王的忍耐力。”
“既然來了,那便是客,剛剛火麒麟多有得罪,還望閣下海涵。”木樨很有禮貌的上前朝閻嘯卿拱手。
閻嘯卿嗤笑了一聲:“木樨,你什麼時候也學的跟柳池一樣,陰奉陽違了?”
木樨剛要說話,卻被柳池擋住了,木樨看了看柳池,乖乖的退到一旁。
柳池上前道:“你來做什麼?”
這是我聽過柳池最沒有禮貌的一次開場白,不過他與閻嘯卿結怨已久,閻嘯卿的眼睛便是拜他所賜。
閻嘯卿對柳池也沒有什麼好臉,臉上雖然掛着笑,但眼神卻恨不得將柳池碎屍萬段。
“沒有人比本王更有資格站在這裡,你說本王來做什麼?”
“柳池,既然驁影殿下回來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何必站在這裡吹風呢?”花濂溪一臉祈求的看着柳池。
柳池不爲所動,花濂溪皺了皺眉,又來到我身邊:“公主……”
見她一副快要哭的樣子,我心生不忍。
“花濂溪說的對,來者皆是客,把客人擋在門外,不是我們巫族的作風。”我道。
這時候,閻嘯卿纔好像看見我一般,將臉轉向我說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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