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姬走了,在我與閻昔瞳鬧彆扭的時候,臨走時,惡狠狠丟了一句話給我,不,應該是夏衍。
她說,夏衍,你別後悔。
我不知道夏衍是否會後悔,但起碼我沒有後悔。
不遠萬里的過來尋求幫助,卻還非要端着架子。
你向老天求助,老天幫你了,是你相信老天的能力。老天若不幫你,是老天爺相信你的能力。
我相信以瑞雪姬的本事,絕對不會讓自己白白受毒藥控制的。
晚上,閻昔瞳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有些着急起來,話說我跟夏衍換魂也只有月圓的這三天,三天之後,這殼子就真的變成夏衍了。
我思慮着要不要跟閻昔瞳說這個問題。
閻昔瞳卻不曉得從哪裡弄來了一些瓶瓶罐罐,在那搗鼓着給自己上藥。
“矮子,過來。”慣用的命令口吻。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小聲點,被人聽見你死定了。”
閻昔瞳一臉好笑的望着我:“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現在是大王。”
懶得跟他辯解,認命的蹲到他身邊:“什麼事?”
“替我後背摸點藥油,我夠不到。”說完,將一隻瓶子不由分說的塞進我懷裡,然後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將上衣解開,露出結實的後背。
也許是經常與夏衍調換靈魂的緣故,我已經練就一身不害羞的本事。
可當我看見閻昔瞳後背累累傷痕時,不由的驚住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縱橫交錯的鞭痕,隱約有些化膿,但是傷口旁邊的皮膚卻乾淨整潔。
我用力的捏着瓶子,險些喘不過氣來:“你傷成這樣,還要洗澡?”
閻昔瞳飛快的扭頭,與我對視。
我氣得不想理他,倒了滿滿一手的藥油,朝着傷口抹去,閻昔瞳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沒想到,那些藥油滲透進傷口的時候,即將化膿的地方滋滋的響着,好像灼燙似的。
我嚇了一大跳:“這藥……”
驚魂未定的盯着手裡的藥油,會不會毒藥。
閻昔瞳忽然身子往前一傾,似乎要跌倒,我連忙扶住他:“這藥有問題對不對?”
不可能,閻昔瞳熟知藥理,怎麼可能會弄毒藥擦在身上?
“這藥是我親自配置,沒有問題,你儘管的擦便是了。”閻昔瞳咬着牙,彷彿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我的手有些抖,不確定的追問一句:“真的……真的沒問題?”
“放心,我還沒有蠢到把毒藥當良藥的地步。”閻昔瞳額頭已經滲出汗珠,一張臉憋得通紅。
後來我才曉得,這種藥力道很霸氣,擦完之後好的快,但是過程卻很痛苦,藥油會腐蝕掉壞死的皮膚,就如同將已經結痂的蓋子從身上揭掉一樣。
好不容易擦好了,我也被弄了一身的汗。
閻昔瞳卻輕鬆起來,慢吞吞的替自己綁好繃帶,我要幫忙他卻死活不讓。
之後他給我的解釋是,不習慣跟男人靠那麼近。
我就納悶了,不習慣靠那麼近,你還要我給你擦藥?
Ps:快要完結的人傷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