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前段時間代替夏衍上朝的時候,我總看見小十七一個人站在那獨自樂,當時沒當回事,可現在想想,究竟有什麼喜事讓一個人站在那什麼都不做,便能笑出來呢?
“難道說十七爺……”多桐慢悠悠的說着那個一觸即破的真相。
我們齊齊的看向他。
多桐一字一句,字正腔圓道:“中邪了?”
“切……”一陣唏噓聲中,多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站在一旁。
大約一炷香後,小十七風風火火的從那扇敞開的大門內走進來,一看就是緊趕慢趕纔回來的。
“對不住,對不住了各位兄弟。”小十七喜氣洋洋的朝我們拱手道歉,目光看向夏衍的時候,帶着點羞澀。
對於小十七爲何會遲到,夏衍沒有提一個字。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慶祝他二十歲生辰。
夏煥之見夏衍不動聲色,他也懶得去問了。
宴會過程很簡單,卻其樂融融,沒有人端着架子,有幾個大膽的侍衛竟跑過來敬夏衍酒,夏衍絕不敷衍。
夏煥之怕侍衛們玩的太過了,把夏衍灌醉就慘了,於是頻頻幫夏衍擋酒,誰曉得擋到最後他居然叛變了。
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手搭在夏衍肩膀上:“兄弟,你是不是我兄弟?”
夏衍已由五分醉,我認識夏衍那麼久,沒見到他喝醉過,但今天似乎在劫難逃。
被夏煥之當着這麼多人問,夏衍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嗯。”
“那就把酒喝掉。”
夏衍緩緩端起酒杯,莫名其妙的喝完了。
然後夏煥之又跑到別的地方,摟着小十七的肩膀問他是不是自己兄弟。小十七什麼都沒有回答,直接喝完了。
我被夏衍勒令不準喝酒,便與狄笛一起喝一種以糧食釀造的甜酒,我們你一碗,我一碗,夏東極嘴饞,也要喝。
狄笛便給了他一小杯,小傢伙喝完之後沒什麼反應,我一看,嘿,小子酒量不錯,於是又給了一杯。
悲劇發生了,夏東極兩杯甜酒下肚開始跟他爹學了。
抱着他爹的大腿,奶聲奶氣的學着大人的口吻:“說,是不是我兄弟,是兄弟的幹了。”
夏煥之已經喝大了,低頭一看,嘿嘿笑了兩聲:“好。”
父子倆個連幹了三杯,狄笛在旁笑岔氣了。
小十七藉着酒勁把我拉到一邊,我以爲他要問我是不是他兄弟,正欲與他碰杯,誰曉得這死小子緊緊攀着我的肩膀,做賊似的問我:“知道今天我去幹嘛了嗎?”
我搖搖頭,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他去了哪裡。
小十七神秘兮兮的朝旁邊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悄悄對我道:“皇嫂,我想娶王妃了。”
我一聽,大喜啊。
小十七終於開竅了,這麼多年隻字不提娶親的時候,我還以爲當年他在宮裡當太監當傻了呢。
“誰家的姑娘,皇嫂給你做主。”以我今時今日的身份跟地位,只要小十七說出那個人是誰,第二天我就能把這事兒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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