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那麼說,但爲了保險期間,裴垣還是爲了我那素未蒙面的哥哥占卜了一卦。
卦象我看不懂,不過裴垣用簡單易懂的話解釋給我聽了,答案是,那個人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算完了卦,柳池鬆口氣:“真是虛驚一場。”
“你們那麼害怕做什麼?”我不由好奇起來。
裴垣睨了我一眼:“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你。”
“我又沒有得罪他,我怕什麼。”我有恃無恐道。
“公主,你的記憶被長老們消除了,這個無法恢復,但是存在的事實卻是存在的,如果那個人活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囚禁你”
“……爲毛啊?”
“前面已經說了,你們一榮俱榮,若你不小心死了,他也會跟着遭殃,你就是他的軟肋,他的剋星。”
我倒抽一口氣,居然還有這麼變態的事?
“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待他們走後,我忽然想起來,好像閻嘯卿與閻昔瞳跟我一樣,都吃了菩提子,按照道理來說,我是長生不老的,可他們卻不是,百年之後他們死了,我是否會跟着一起死呢?
……
批好了奏摺,已經快傍晚了,我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昨日答應漢陽要召見她的。
連忙叫小果子去請漢陽,小果子一溜煙的出去了,可沒過一會快速奔跑回來,臉上汗淋淋的。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我好奇問道。
小果子一副要乾嘔的樣子,哆哆嗦嗦道:“大王……不好了,出了大事了。”
“慢慢說。”
“公主跑了。”
如果只是單獨的跑出宮去了,這也算不得大事,可隨後龐修與衆位大臣一起衝到御書房,跟我彙報一封八百里加急戰報的時候,瞬間讓我如墜地獄。
“瑞國與齊國開戰了,七皇子被瑞王一箭射下馬,生死不明。而且……而且安國竟與瑞國兩面夾擊,齊國危在旦夕。”龐修將加急文書遞上來。
我顫抖着手,幾乎快握不住那薄薄的一張紙,可我現在是大王,不管心裡有多着急,多害怕,表面上依舊要鎮定的,安奈住顫抖的聲音,我緩緩問道:“安國怎會夾擊齊國?脣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明白嗎?”
負責情報的夏侯連城一甩之前的癟三樣子,平靜道:“安王與瑞國都已經投靠了閻國。”
再也忍受不了的站起來,我厲聲道:“怎麼可能?”
安國雖然是彈丸小國,但是與齊國一向交好,加上我已經是夏國的皇后,就算投靠,也是投靠夏國,怎會投靠了閻國?
夏侯連城微微露出訝異,可隨後解釋道:“安懷宇被疑造反,安王唯恐自己地位不保,便投靠了閻國。”
身子一軟,我跌坐在龍椅上,雙拳握的緊緊的。
父親居然被懷疑造反?
“安國郡主是安懷宇的女兒,如今又是我們的皇后,安懷宇在安國的地位自然而然的上升,安王平日裡與安懷宇關係並不好,處處針對不說,若不是安懷宇身上有塊免死金牌,恐怕早就死了好幾年了。”宋柯在一旁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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